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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避则避的人物。纱制的帘幕遮挡不住什么,车内假寐的人也并不在乎谁看了去。
重掌还珠楼之后的神蛊温皇变得更懒了成日足不出户,若非了解便真以为是修身养性去了。
神蛊温皇在还珠楼里搅动的风云,不比在外行走时的弱。
“好友,这可是不请自来啊!”看着出入还珠楼如无人之境的燕风元嘉,神蛊温皇羽扇摇得更快了些。
“你如果介意,吾可以出去打个招呼再进来。”燕风元嘉表情不变,给自己倒了杯茶,问道,“凤蝶姑娘可还好?”
“多谢关心,我已无碍了。”
“好友是对我的医术不信任,还是对冥医杏花君的医术存有质疑。”
燕风元嘉认真地瞅着神蛊温皇:“因为吾对你的蛊十分信任。”就算是冥医也不是所有的病都能治的。
“诶呀,这也要多谢好友的药材,凤蝶才能这么快痊愈!”神蛊温皇倒是有那么点真心感谢,也就那么点。
“哈,既然如此你就没什么实际的表示。”神蛊温皇的多谢没半点意义。
“诶,这不就是实际的表示。”羽扇推过一个形状奇异的暗器。
燕风元嘉伸出一指将它勾了过来,“这不是。”这两个人不是他留下的,不过邪马台笑那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看来是我误会好友了,着实是好友你太爱多管闲事了。”这不是,那哪一个是呢?
“吾不曾管过剑无极的闲事。”甚至这个被神蛊温皇和任飘渺翻来覆去折腾的可怜家伙他都没见过。更何况,就怕他见到了,折腾他的人会再多一个。
“也是,你看不上剑无极这种人。”剑无极那满口肖话,保准被教训的服服帖帖,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不,吾不会看不起任何一个人。你教不好不代表吾教不好。”任飘渺是怎么折腾剑无极的不用打听都能想象得到。
“哈?我也是因材施教。”一句棒读。
燕风元嘉很想反驳一下这个“因材施教”到底应该叫做什么一个玩意,但在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了太多时间却不妙。
“剑无极不是吾来此的目的,温皇吾来是向你借一样东西。”
“耶~什么东西值得好友亲自前来。”
“借还珠楼一个杀手身份。”
☆、第一十八章
“杀手为杀人而生,你若真是要杀谁可以委托还珠楼很乐意出手帮助。”这个要求就有些超出温皇之预料了。
燕风元嘉摇了下头,哈笑了一声:“吾要杀的人还珠楼担不起责任。”
“那借身份的责任还珠楼也担不起。”
燕风元嘉探手又续了一杯茶水,茶液敲在杯壁上的声音是此刻除了呼吸声唯二的响动。一杯茶见底,一声无奈叹气:“说吧,包括先前的赌约。”
“好友终于想起来了?我还以为好友忙得焦头烂额忘了。”
“吾不止这一种办法。”燕风元嘉沉默一瞬,这个确实忘记了。
“但这是最简单的。”神蛊温皇不觉得既然找上了门还会选择其他方法。
“吾不介意麻烦。”
神蛊温皇羽扇一翻搭在燕风元嘉肩上:“那就留在还珠楼吧!”
“只是这样?”燕风元嘉狐疑。
“耶,还珠楼的杀手自然应该在还珠楼。温皇一向以诚待人。”
燕风元嘉微不可查的哼了一声,虽然还不清楚温皇打什么主意,但无所谓,再差也差不多再牺牲一个化体。
另一边离开正气山庄的藏艳文寻着当日在报上所看到的消息寻到山语桃夭。撤去诸多术法掩盖的山语桃夭,此刻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庄子而已。失去了阵法造成的万季春时,粉色桃夭已成浓绿。
藏艳文抬头再三确认了自己没有找错地方,才怀着疑问踏入其中。
忆无心一抬头便看到一道白色的人影止步踌躇。这人应当是那日在天允山看到的史艳文,只是为什么看她的眼神这么奇怪?
“前辈可是史艳文?”
近在眼前的女儿却叫他的史艳文的名字,藏艳文心中一痛,却也知道自己的恶名昭著不应该牵连到女儿。不过眼前的女儿与那日看到的打扮不同,换掉了那身那身不分男女的衣服,更像个女孩。
“是,你是忆无心。”
“前辈是来寻医的吗?我去找先生。”忆无心拿起手边的毛巾擦了擦手,便要进屋。
“不,我是来找你的。”藏艳文摇了摇头,虽然史艳文的状况不明,但想不起来当然还是女儿更重要。更何况当他不知道山语桃夭是那个臭小子的地方?
“找我,哦,是因为那条寻人启事吗?”忆无心说着突然愣住了,迟疑地开口问道,“前辈知道我的身世。”
“你不认为你是我的女儿?”
忆无心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如果我是,你之前为何不来找我。所以应当是前辈知晓我的父亲是谁。”
“这,是。”
忆无心看到藏艳文脸上的为难之色,心中虽然失望却也感在意料之中:“你也不肯告诉我。”
“这是因为,你的父亲……”是万恶的魁首藏镜人。藏镜人的女儿要如何继续平平安安地活下去。藏艳文纵使心中有多么想要父女相认但终究说不出口的,更勿论如今他……千言万语最终也无法出口,只有迟疑的叹息作为结果。
“我的父亲怎样了?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却谁也不肯说。难道他死了吗?”
“他活得好好的,”藏艳文徒然一悚,“是谁说的。”
“不是,”忆无心慢慢地摇了摇头,“如果他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不认我?先生说我的父亲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可是,做英雄很危险。”
“你的父亲他,我……”藏艳文心中激荡万分,险些一句“我是你爹亲”就要出口,但话没说完便被一声咳嗽打断。
“咳,史贤人是为了藏镜人而来?”与燕风元嘉长相相同的年轻人放下置于唇前的手,略显苍白的脸色更显出眼底青灰的憔悴。整洁得不多半点累赘饰物的白衣披在他身上,显得单薄且无依飘零,仿佛随时都会随风离去。
“啊,是。”藏艳文仿佛突然惊醒一般。
忆无心喊了一声:“先生。”
“嗯,无心你进去吧,。在下君往何处勿须言,史贤人久仰。”
藏艳文狐疑:“勿须言?”
“勿须言。”燕风元嘉微笑。
藏艳文微不可查蹙起眉,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臭小子又在玩什么。“你离……”
“诶,史贤人听错了,在下勿须言。哦,对了,既然史贤人是为了藏镜人而来,在下便与你走一趟正气山庄。”燕风元嘉再度打断藏艳文。
“我不是……”
“走吧,史贤人。”三度。
“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