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宋亚轩生气，宋亚轩着急，宋亚轩晕过去了
思思姐不许张真源再往医院跑了，时装周开幕，记者们也都活动了起来，散场之后跟车的恶狗仔更是无孔不入，如果被拍到频繁出入医院，传回国又不知会变成什么版本。 张真源有四场秀要看，杂志社还邀请他拍一期封面，行程虽紧，但他的压力不算大，穿着衣服摆动作让摄影师拍照就行，造型师们经过前几天的准备也已经有了成熟的方案，确保张真源能协助品牌方展现出这一季设计的概念。 Aoki的风格一向华丽大胆，不像其他人对男艺人的造型持保守态度，Aoki认为服装的款式和穿着者的性别没有必然联系，和穿着者想要向外表达的欲望有关系，当人们心情平和的时候，不会穿夸张的衣服。 “但现在是时装周，我们必须每分每秒都很不安。”Aoki是日美混血，中文讲得很熟，但一听就能知道他并不是中国人。 张真源点点头，柯凡配合Aoki给他设计了很有趣的眼妆，张真源闭着眼睛任他们cao作，当Aoki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睁开眼的时候，张真源不得不承认Aoki确实一直保持了行业内的高水准和野心勃勃的状态。 ——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立领衬衫，外套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长袍，领子部分非常厚重，并非裹住后背而是自然垂下，衬衫背面上半段挖空露出皮肤，沿着脊柱贴了绿色水晶，和外袍藉由钉珠展现出的绿色渐变形成呼应，华丽深邃。 头发也是另外用的假发，过肩的黑色卷发，配上眼角飘了两条亮绿色短线的眼妆，完全是春季在草原中潜行的猎豹化形，把人的思绪引入自由之地。 张真源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下妆容，“有好多小闪粉。” 柯凡向他解释，“今天外面天气比较阴，如果没有闪粉会比较显脏。” 张真源想摸摸自己的脸，但怕弄花，由放了下来，“太好看了。” Aoki和柯凡都暗暗松了口气——其实许多时候并非造型师们做不出精彩的造型，但是艺人和经纪团队通常限制较多，态度也更加保守，比起出挑更宁愿无功无过，只有最近有剧要宣或者急需炒作回温的才会提高对夸张造型的接受程度，如果情况放在男艺人身上，则更加乏味。 幸好是张真源。 时装周的反响非常好，填补了张真源因为进组造成的曝光空白期，宋亚轩在病床上也看了现场转播，思思姐拨电话过去的时候宋亚轩直言比他在的时候发挥得还要好，可能他平常给造型师的压力太大了。 晚宴结束了张真源卸了妆又“噔噔噔噔”上医院去了，开门红，大家准备期紧张的氛围一扫而空，造型师也能早早去休息了。 张真源和宋亚轩一块在看国内网站的出图。 “这场拍得好清楚。”——一张脸部的特写，皮肤细节清晰可见，眼妆的笔画都被拍得一清二楚。 宋亚轩放大屏幕，“哪一家发的怼脸拍？” 张真源知道他又要整人去，把图片缩了回去，“不好看吗？” 宋亚轩干咳一声，“你当然好看。” 张真源滑到下一张，“那不就好了嘛。” 宋亚轩又问了点思思姐和他们磨合的情况。思思姐知道自己只是暂时代班，一切还是按照他们原来的规矩走，没改变什么。 宋亚轩算了一下时间，“等到夏天的时候你和Alf拍的片就要送审电影节了吧。” 张真源点点头，“对，到时候又要到这边来走红毯。” 宋亚轩看了看自己的手，“那个时候我应该就可以完全恢复工作了，思思也可以去休假了。” 张真源看着他身上厚厚的纱布，安慰他别着急。 但宋亚轩很难不着急。 ——张真源周围的世界是瞬息万变的，只要他一刻不在，就总有人想趁虚而入。 造型师说服他做夸张的造型倒不算大事，但其他人呢，Alf呢，朱志鑫呢？ 又闲聊了一会儿，思思姐打电话过来说车已经停在地库最贴近电梯口的位置上了，张真源如果没啥事就尽快回来吧，明天虽然压力不大，但还是有一堆媒体等着拍图的。 第二天Aoki没有继续用大衣摆，但是宽松的大衣里面依稀可辨紧身鱼骨胸衣的轮廓，有一种模糊性别的叛逆感，设计师盛赞Aoki的搭配功力，对张真源的这套造型满意得不行。 等张真源在秀场的观众席上落座时，才发现后面坐的竟然是朱志鑫。朱志鑫穿着品牌的成衣，真空大衣的穿法，也很吸睛。 “你怎么过来也不和我说一声。”张真源嗔怪地捏了捏朱志鑫的手。 “给你个惊喜嘛。”朱志鑫咧开嘴笑了一下。 张真源能感觉到镜头在朝着他们这边转，“在这边几天呀，什么时候回去？” 朱志鑫摇摇头，“不知道，应该要等经纪人发通知，好像是要在这边拍个品牌的宣传片，可能要和这边的模特协调一下档期。” 张真源想了一下，“宋亚轩在这边住院，我倒也想多留一会儿，但是严浩翔要把小狗寄养在我这，回去还有节目要录，不知道能不能和你一块回去。” 朱志鑫听到宋亚轩的名字是神色黯淡了一瞬，听到“一块回去”的时候又多一分喜色，“好啊，要是时间可以一定跟我说。” 张真源转着朱志鑫手上的手镯，语气有一点犹豫，“那你要去医院看看宋亚轩吗？” 问出来就觉得有点不妥，但又觉得不能瞒着朱志鑫，“毕竟你们也认识……” 张真源的语气慢慢减弱，“国内也一直是消息保密的状态，如果你想……” 朱志鑫点了点头，“好啊，我去看看他，给他带点水果。” 怕张真源想起什么事情变卦，朱志鑫直接预定了今晚，“等会儿散场了我们就去看他。” 张真源听见他愿意去探望宋亚轩，心里松了一口气，“好啊，这边晚上水果摊还有很好喝的果汁卖。” 朱志鑫眼睛亮亮的，“那到时候哥请我喝。” 这幅讨喜的表情张真源当然是难以拒绝，“那肯定的。” 废话，能被张真源带着去看宋亚轩他简直求之不得，感觉能把宋亚轩气得多住两天院。 散场之后张真源带朱志鑫一块上车往医院去了，思思姐坐在车上还吐槽他天天往医院跑，张真源听了还有点不好意思，朱志鑫笑笑说毕竟好久没见了。 张真源愣了一下，总觉得朱志鑫变沉稳了许多。 护士今天已经扶着宋亚轩绕床走了两圈，一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宋亚轩就知道张真源来了，刚准备掀开被子下床向张真源展示一下今天的恢复效果，就看见了穿着真空大衣造型也很sao包的朱志鑫站在张真源边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偏偏在自己最憔悴的时候遇见了花枝招展的情敌，这口气真的很难咽下去。 朱志鑫递上了在市集上买的香橙，裹在纸袋子里都能闻到那股香味，驱散了病房里橡胶和酒精混在一起的压抑味道。 宋亚轩把被子盖了回去，人弓了起来，“我的手好痛啊真源。” 朱志鑫和张真源都难以抑制地抽了抽嘴角。 “小朱来了你别演了。”张真源轻声呵斥了一下戏多的宋亚轩。 “这样看起来是好多了。”朱志鑫适时地说句吉利话，让宋亚轩更显幼稚。 宋亚轩“哼”了一声，“我好得很快，不用你担心。” 朱志鑫再下一城，“听说机组只有你一个幸存者。” 张真源赶紧插话化解剑拔弩张的气氛，“还有一个，但是基本确认是植物人了。” 宋亚轩“哼”了一声，“命不该绝，我还有事情没做完呢。” 朱志鑫微微一笑，“小君没办签证，所以托我向你问好。” 朱志鑫一来，异国他乡这种与过去隔绝的感觉顿时消失了，宋亚轩的表情紧张起来，虽然看着朱志鑫，但眼神总往张真源那边瞟，想要观察张真源的表情是否有变化。 张真源听到了朱志鑫的话，单刀直入，“小君？你的同事吗？” 朱志鑫点点头，“是的，也是模特，” 张真源心里有了个大概的数，也确实想反击一下宋亚轩，“小君也认识宋亚轩？” 朱志鑫看了看宋亚轩，宋亚轩额头上都出汗了，“应该不止是认识。” 张真源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了水果刀，宋亚轩下意识地握紧了手边的被子，心想在医院里被张真源捅，只要位置不是特别歹毒，应该还是能被抢救活的。 张真源没看他，摸出了刀之后拿纸擦了擦，把刚刚带来的橙子切了肥肥的三瓣，一人一瓣。 张真源拿的是最小的，朱志鑫手上的最大，宋亚轩的那个不大不小。 为了展现出对张真源劳动的充分认可和珍惜，宋亚轩拿到橙子就大口吃了起来，谁知朱志鑫拿到了之后和张真源的比了一下，“大的这个给哥哥吧。” 张真源看了看，“差不多呀，拿到了就吃吧。” 朱志鑫摇摇头，“哥哥吃大的。” 这种撒娇实在是让人失去抵抗力，张真源无奈地笑了笑，还是和朱志鑫换了。 “你这小孩。” 宋亚轩觉得意大利水土不好，种出来的橙子比柠檬还酸。 都怪柑橘一家胡乱杂交，不然朱志鑫也不会来意大利。 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在胡说八道了。 张真源送朱志鑫出去，朱志鑫把他拉到走廊角落，亲了一下张真源的嘴唇。 张真源表情惊愕。 朱志鑫把脸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我好累哦哥。” 张真源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才是正确的——他该严辞拒绝吗，还是该委婉地劝诫？ 朱志鑫没有被张真源的表情吓退，“爸爸查出了胃癌早期，但是手术很顺利，癌细胞完全被清除了，医生说预后很不错，观察一周就可以出院了。” 张真源紧绷的身体一下软了，“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朱志鑫摇摇头，“不算严重，而且你那时候全副身心都放在宋亚轩这边。” 张真源听出了其中淡淡的责怪之意，“对不起……但是你要和我说呀，我肯定会去医院看的。” 朱志鑫又亲了一下他，“但是现在都好了，不是吗？爸爸可以出院了，宋亚轩也活过来了。” 朱志鑫看着他的眼睛目光灼灼，“现在是我们的时间了，哥。” 张真源不知自己该如何回应。 这种紧锣密鼓的安排和转换没有什么问题，能看出朱志鑫努力地收着爪子向他靠近。 ——但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他被朱志鑫父母收养的时候就下定决心要做保护他的兄长，如何能在此时此刻，用已经和宋亚轩纠缠得疲劳麻木的心，心安理得地去接受一份纯净热忱的灵魂给予的治愈呢。 他的手扶住了背后墙面的扶手，艰难地摇了摇头，“别这样，鑫鑫。” 很小的时候张真源才叫他鑫鑫，后来上了学，怕他在学校里尴尬，张真源就叫他小朱，但朱志鑫很喜欢听张真源叫“鑫鑫”，这两个字总是笑嘻嘻的，鼓起勇气和张真源提了一次，张真源就恢复了这个叫法，但是朋友学舌，被朱志鑫追着打，恰好张真源在走廊上撞见，后面又改成了小朱。 这是只能哥哥叫的名字，不是因为羞人才打同学的。 但是严肃地解释这份想法确实超出了青少年的心理承受能力，朱志鑫只能寂寞地听着手机里已经被循环播放了八百遍的录音——有哥哥给他读故事的，还有讲作业的，最珍贵的一条是哥哥教训他不能用火柴烧餐巾纸。 那时候的自己真的是个熊孩子，可能大家小时候都是贱小孩吧，其他人都是被爸妈骂，但他是被哥哥训。教育书上写如果不想让老大觉得心里不公平，那么就要偏爱老大一点，不要插手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情，让老大来管理老二。 虽然张真源不是他的亲生哥哥，但是在家里，父母完全把他当做朱志鑫的亲哥哥来对待。 张真源来之前父母已经反复教育朱志鑫不能排外，要关心哥哥，接受哥哥，哥哥说东你不能往西。朱志鑫做好了迎接恶魔国王的准备，但是哥哥却像故事书里的公主一样温柔慈爱，小心翼翼地接近着朱志鑫，担负起了陪伴朱志鑫成长的重任，陪他睡觉，唱歌给他听，从外面学了各种游戏教他玩。 小孩就是个冰块，谁捂就化在谁手上，朱志鑫后来有事，第一志愿都是张真源，张真源不在家的时候才去找父母商量。 “餐巾纸烧得那么快，烧到你身上怎么办？你不为自己想，也不想想我想想爸爸mama？” 朱志鑫只记得自己当时应该是光顾着点头了。 张真源的声音特别好听，训起人来情绪更饱满，小时候听的时候就觉得心里诡异地舒服，长大了听更是胯下一热。 朱志鑫神情落寞地后退了一步，“是我太着急了。” 张真源觉得自己话说得确实太硬了，想组织语言显得自己态度缓和一点，但是又说不出什么听起来可信的话，只好摇了摇头，捏捏朱志鑫的上臂，“你没有错，我明白你的想法。” 朱志鑫抬起头，眼里又升起一点希望。 但张真源偏过了头，“但是先去找更值得爱的人吧。” 张真源觉得自己说的简直不是人话，“我是你的备选项，不会失效。” 朱志鑫觉得自己好像一下掉进了张真源心里的深渊。 宋亚轩从床上扯着伤口走到走廊里的时候，发现张真源还没走，坐在大厅的长椅上，垂着头，不用看脸，周身的气氛都足够落寞。 他坐到了张真源边上，张真源转头看他，“怎么自己下来了？” 宋亚轩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来看看你。” 张真源能明白他的意思，站起来要扶他，“回去躺着吧。” 宋亚轩没动，“他和你说什么了？” 张真源摇摇头，“没什么。” 宋亚轩不信，“怎么可能没什么。” 张真源知道他心里没底，“和你没关系。” 宋亚轩今天就犟上了，“那我更得知道了。” 张真源知道这个问题除了宋亚轩，也确实没有别人能倾诉。他坐回去，看着宋亚轩的膝盖，“我建议他别先在我这棵树上吊着。” 宋亚轩悬着的心放下了——他原本担心张真源老树开花，一时冲动真接下朱志鑫的直球。 但张真源的理性总会做出他意料之中的决定。 “那你遗憾吗？”宋亚轩顺势想标榜一下自己的特别。 没想到张真源犹豫了。 宋亚轩的心又跳到了嗓子眼。 张真源吸了一下鼻子，“我和他的关系回不到从前，被捅破的窗户纸会一直漏风，我很遗憾。” 宋亚轩急了，“那难道你真的想过跟他在一起吗？” 张真源沉默了一会儿，“没发生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宋亚轩觉得自己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痛，估计是汗流进去了。 他其实是真的想跟张真源讲他跟李小君完全不熟，那一切都是意外，如果没有朱志鑫从中作梗，张真源根本不会知道这么糟心的事情。 但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打的腹稿从来没能说服自己，他自己对着镜子说的时候都能看出镜子里的人是在为自己辩解。 ——如果就这样顺其自然会怎么样呢？宋亚轩躺在病床的上的时间一半都用来推演这个过程了。 无一例外，结果都是他和张真源会继续保持合作，可能还会继续上床，区区李小君，区区朱志鑫，影响不到他们。 但是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更进一步的大门彻底向他关上了，他永远失去了得到自己最渴望东西的机会。 以前到法国和品牌方谈合作，pr招待他住山上的温泉疗养院，说以前是贵族的夏季别墅，后来酒店集团买下来改造了一番，一楼就有米其林。 宋亚轩吃了一楼的饭，能感觉到厨师很有想法，但这顿饭吃得也不算多香，富有层次的口感也只不过是口腹之欲。倒是房间的落地窗不错，缩在外阳台里面，有一定的私密性不至于被日光直射，又能完整看到海岸的风景，最适合把张真源摁在那里cao。 晚上的时候墙上的假壁炉还会亮灯，橙黄色的灯光把气氛烘托得很暧昧，但房间里就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给张真源打视频电话，说胸肌给我看看。 实际上穿着衣服也行，他隔着布都能回忆起张真源的身体是什么样。 他想在窗边的宽沙发上抱着张真源看电影，黄/片也行，简单的爱情片也行，最好情节没什么劲，这样张真源就会困，往他怀里缩，正好被毛茸茸的织毯裹着，这是他有限生命里的地老天荒。 “来法国陪我吧。” “没签证。” “那肌rou给我看看。” “衣服刚穿上。” 宋亚轩真想发火，说你根本不懂我一个人在这种打炮胜地到底有多寂寞。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我好想你。” 张真源显然比较吃这一套，“才去几天。” 宋亚轩对着前置撅了撅嘴。 张真源倒是把衣服脱了，说正好要换个睡衣，让他转过去别看。 宋亚轩才不听他的，知道张真源口是心非，就是给他看的，盯着屏幕，还跟张真源说角度太低了，他胸好大。 张真源刷刷两下穿上了睡衣，把镜头举到脸前面，逗他说现在没得看了。 宋亚轩很上道，说脸最好看，根本看不腻。 后面好像还讲了很多黏黏糊糊又没意思的话，宋亚轩记得自己手机都烫了，切换到平板上继续接听，张真源眼睛看着边上想，想到了就转过来和他讲，宋亚轩捧着屏幕看着他，感觉自己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一半。 宋亚轩咬牙扛着背后火辣辣的痛楚，心里冷背上痛，他觉得但丁快把地狱门开到他脚下了。 他对张真源说，“那你现在也没别人可以处，我们从头来不行吗？” 张真源表情有点疑惑，“怎么了？” 宋亚轩痛得头都有点晕了，“对不起，你如果愿意相信我也很痛苦。” 说完他就痛晕过去了。 失去意识前的一秒他还在想——完蛋，这下张真源又要觉得他在卖惨了。 因为人多，回国的时候包了个小飞机，严浩翔也跟着一块回国了，一下飞机，张真源就坐着严浩翔的车去拿狗了，宋亚轩经历了长途飞行之后要去医院复查，可能还要在康复医院继续观察。 VIP通道又窄又长，门口的自动门还坏了一半，只能一个一个过，真的变成窄门了。宋亚轩被助理推着轮椅走在张真源后面，助理背后还有一架一推起来就惊天动地的担架床，上面躺的是瑞阳传媒的秘书长。 在医院做了一套检查之后转运车就把宋亚轩带到了疗养院，单人间相当安静，环境私密，思思姐晚上还把电脑和平板都给他拿了过来。 “怎么没有病假啊。”宋亚轩假模假样地抱怨了一下。 思思姐帮他把电脑电源插上，“您还休呢，这段时间堆的事情还得连加几天班才能处理完。”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宋亚轩打开电脑。 ——其实他喜欢这种感觉，张真源需要他，全世界都需要他。 最大的对手已经被他捏住命门，张真源前路的障碍他能轻松扫除。 他是不可或缺的人。 和公司的人开会到十一点半，结束之后打开手机，就看见张真源朋友圈连更五六条，全是一只上蹿下跳的黄狗，听视频里张真源哄狗的声音能发现，张真源对这只黄狗喜欢得不行。 正如孩子是父母的弱点，那么这只黄狗会不会成为他的转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