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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太狠。
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离婚协议书很快就送到了他的手里。
陪着律师一起过来的是陆明远跟陆清和，两兄弟把mama护在身后，过来跟陆鸣交涉。
乍一看到陆明远，陆鸣有一瞬间的失神:“是你？”
陆明远对着陆鸣笑笑，面上没有太大变化：“好久不见爸爸。”
陆鸣说不出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只是看着他手里的离婚协议讥讽笑笑：“所以，你现在是过来送离婚协议书的？”
陆明远点头，有些失望道：“是的，爸你这次错的太离谱，mama很伤心......”
“够了，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育我。还有，别喊我爸爸，恶心！”
陆鸣说话一点都不客气，看陆明远完全像是仇人。
陆清和看了两人一眼，心里略微有种异样的感觉。
陆明远垂下眸子没有说话，看得出心情有些波动。
“陆先生，别的现在都不重要，你还是先把离婚协议签了吧，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律师适时开口，认真传达着自己委托人的意思，：“如果现在离婚还算是和平分开，不然只能去到法庭。到时候我方证据都会提交到法院，不管是舆论还是其他，都是陆先生不能控制的局面。”
律师说的都是陆鸣怕的，他有些恼羞成怒，随后就道：“我拒绝跟你交流，等我律师来了你跟他说吧。”说完就摆摆手，俨然有送客的意思。
陆清和往旁边一坐，没有起身的意思。他环视了一下陆鸣的办公室，忽然就笑了。
陆鸣见状不免有些心烦：“你笑什么？”
陆清和挑眉：“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到现在还没看清状况。我妈要离婚这事板上钉钉的事情，不管是爷爷还是舅舅家都站在她身后。你不过是子公司的执行董事，你觉得自己能硬过他们吗？再者，你小儿子也四五岁了吧，马上要到上学的年纪，你猜要是他的身世被公布于众，结局会怎样？”
一个私生子，mama是小三，想想就知道别人会怎么看他了。
陆鸣怎么也没想到，陆清和居然会拿明宇来说事情。再者，要说起来，陆清和话里行间都是威胁。陆鸣心里很不爽，有心想反驳。
可是让他更气愤的是，陆清和说的还都是真的。
要是陆诚毅站在他这边还好，那么他或许还能跟童如仪拉扯一番。
可是陆诚毅摆明了瞧不上他出轨，直接说了让他别在丢人现眼，保持最后的体面。
再说童家是出了名的护短，对于童如仪也是真的好。
当初两人结婚的时候，因为童如仪的关系陆鸣没少受童家关照。事物都有两面性，当初能照顾你的人，现在也能毁了你。
别的不说，陆鸣公司最近股票开始出现跌落，少不了跟童家有关系。
如果这个只是开始，那么谁都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事情。
陆鸣越想越觉得憋屈，却又不得不认清现实。
仿佛一瞬间，世界都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他颓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着路清白叹气：“我是你爸，你这么逼我......”
陆清和听到这话差点笑出来：“不好意思陆先生，你一没生我二没养我，反而给我母亲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合格父亲会做的事情。当然你放心，等我到了年纪，赡养费绝对会给。其实说起来，你也没把我当儿子不是吗？”
陆清和说的一点都没错，陆鸣还真是从来没有把他当做儿子。
两人本身不亲近，后面加上接触少，更是没有多大联系。
陆鸣说陆清和不认爹，他又何尝去给陆清和当个合格的父亲。
陆明远到底是跟陆鸣生活过十几年，感情自然是有的。
见陆鸣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好心开口劝了一句：“爸，你就签了吧，跟mama好聚好散......”
“你可闭嘴吧，我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插嘴。”陆鸣说不过陆清和，当下就把怨气转移到了陆明远身上，“你一个被男人搞得东西，怎么还有脸回来，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陆清和站在一边听着这话，下意识就看向陆明远。先前的疑问在这一刻洗漱解开，所有的事情都串了起来，变得条理又清晰——
怪不得陆明远这么优秀，可是陆家人提到他的时候表情都是一言难尽。
原来如此！
陆清和get到事情的真相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穆宁的脸。
阴阳交合，天经地义。
两个男子在一起，难免被当做是离经叛道。
想当初他跟穆宁两个不就是，不用别人说什么，自己都害怕这种心思被发现。私心里觉得这是见不得人的想法，甚至都怕对方觉得自己恶心。
耳畔还有陆鸣的声音，基本都是在指责陆明远恶心云云。
在陆鸣看来，出轨似乎算不得什么，同性恋才是十恶不赦。
这些话早在几年前，陆明远就听了很多次。那个时候的他自己都觉得迷茫，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家人沟通才好。也是因为这个，他才会一走这么多年，说起来也算是逃避。
这次回来，陆明远其实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
不管是童如仪还是陆诚毅，对他的态度都是让他觉得惊喜的。陆明远有心想缓和关系，除了喜欢的人没办法放弃，别的他都能忍。
来见陆鸣之前他就想过对方可能会说一些不太好听的话。
明明心里有了准备，可是当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他自问没有做错什么，除了喜欢的人是男人，其他方方面面他都努力做的很好。可是陆鸣根本看不见，只是揪着取向问题不放。
陆明远有心想说点什么，可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不自觉垂下头，像是当年一样。
没人会去站在他的角度想，没人会把他当做正常人来看，哪怕是父亲。
就在他想着算了的时候，身边的陆清和忽然就开了口：“差不多就得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拿性取向说事情。陆先生可是异性恋，私德也没好到哪里去。”
陆鸣听了这话只觉得气的有些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