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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秀走出来,一个丫头还跟在他身后给他整理衣领。姚文秀就拿下丫头的手,“好了,又不会出去见谁,你先下去吧。” 依兰笑了笑:“奴婢知道了。” 收拾了东西屈身退下。 姚文秀才看到顾澜,眼睛微微一亮,看到她病容满面的样子,又有些焦急地走到她面前。等站到她面前了。才恢复平淡的语气说:“你怎么过来了?” 顾澜抬起头,哭得眼眶通红:“妾身过来给三太太请安,这就要走了。” 姚文秀点点头,“嗯,怎么也没个丫头跟着你过来?” 顾澜回答道:“妾身有一个陪嫁丫头,留她在屋子里看火烧水了。”姚文秀住的是一个三进的宅子,从耳房旁边的夹道过去,就是她住的倒座房。她这样不干不净的嫁进来,姚家人自然是眼不见为净,姚夫人就当没她这么个人。连一个粗使的婆子都没有拨给她。陪嫁的就一个服侍的丫头,还是刚留头的……昨日看到倒座房次间太破落了,还是她亲手打扫的。 姚文秀有些不忍。两月不见,怎么顾澜看上去又清瘦了,楚楚可怜的。 竟然只陪嫁一个丫头,顾家也太不把她当回事了。难道就因为两人曾经做了出格的事,他们就要这么对自家的小姐? 他看向顾怜说:“这只有一个丫头也说不过去,怜儿,你再拨两个丫头去伺候她吧。” 顾怜看到两人说话,心里已经不爽快了,听到姚文秀这么说。更是忍不住:“三少爷,再怎么着也不能……”旁边的嬷嬷简直听得冷汗都要下来了。赶紧又拉顾怜的衣袖。 顾怜不知道自己又有什么说错了,凭什么要拨丫头去伺候顾澜!她就是不愿意! 伺候她的嬷嬷是就是乳娘。从小跟着她。她提点自己总有她的道理。顾怜只能笑笑:“那妾身明天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吧。” 姚文秀还怕她不愿意,听到顾怜这么说,才松了口气:“嗯,你答应了就好。” 顾澜又屈身谢礼,眼泪流得更厉害:“谢谢三奶奶体恤,还以为您要记恨我了。” 顾怜不想理她,还是嬷嬷接过话:“姨娘没个丫头跟着,夜深了就不好回去了。趁着现在还蒙蒙亮,您赶紧回去才是。看姨娘脸色不好,三奶奶体恤您,就不要您在这儿伺候了。” 姚文秀点头:“也是,你没丫头跟着,就别久留了。” 顾澜这才退下去。 顾怜和姚文秀新婚燕尔的,晚上自然还要*,年轻人精力旺盛,又不知节制。等到第二日顾怜醒过来已经天亮了,姚文秀也累了,头埋在她肩侧睡着。 顾怜心里又焦急又甜蜜,却也觉得身下很不舒服……不想惊动她,自己叫了嬷嬷进来服侍穿衣。 嬷嬷说丫头的事:“……昨晚把奴婢吓死了,您可不能拒绝给姨娘丫头。”顾怜皱了皱眉,“我也想问嬷嬷为什么?难不成我还非得给她方便。” 嬷嬷一边给她梳发,一边解释:“您当时否决了,三少爷的面子就不好看啊。再说拒绝也显得您心地狭隘,没有容人之量。咱们挑两个自己的丫头送过去,人是在姨娘那儿,但心在咱们这儿,也能帮着监视姨娘,看看她每天在做什么不是……” 嬷嬷这么一说,顾怜也觉得挺有道理的。她点头应允,“那就听你的吧,你亲自选两个丫头送过去。”出嫁前母亲说过,一切都要听嬷嬷的,顾澜心思多,让她自己要会提防。顾怜觉得自己不能掉以轻心,又被这不要脸的东西给骗去了。 ……锦朝还在睡着。三爷刚晨练了回来,到被窝里来捉她的手。 顾锦朝被热乎乎的手烫着了,不情愿地挣脱开,翻身头朝里面睡过去。 陈三爷并不放弃,抬脚半跪在床上。手潜进被窝里,又去捉她的手。 锦朝彻底醒了过来,就闻到清晨的阳光中微微的汗味。手还被握在一双大手之间。她还没有分辨清楚,三爷就俯身亲了她的眉心一下:“可算把你叫起来了。我先沐浴去。” 顾锦朝睁开眼,才看到窗扇外面日头都老高了,叫了青蒲进来梳头,低声说:“今天也太没准了,怎么没早些叫我起来……”这时候肯定过巳时了,她嫁过来后从来没睡到过这个时候。她刚从大兴回来,怎么能不去给陈老夫人请安呢。 青蒲忙说:“奴婢本来准备等三爷走了就叫您起来的,三爷叫奴婢去给您蒸蛋羹了。采芙又去四小姐那里送糖食攒盒了。别的丫头婆子都不敢叫您起来……” 锦朝揉了揉眉心,昨晚回来就已经很晚了,三爷还拉着自己荒唐……难怪她睡得这么沉,平日就算丫头不叫她,她自己也会在辰正醒过来。 等她梳洗好之后,蛋羹也送上来了,她小口小口吃着。 陈三爷已经换了直裰走出来,看到她在吃蛋羹,就问她:“好不好吃?我让青蒲在里面加了牛乳。” 锦朝点点头,问他:“您要吃吗?” 陈三爷摇头:“还是算了。你先吃着,我还要去户部一趟。”他想了想又说,“母亲那里我打过招呼了。你下午再过去请安,她不会说什么的。” 顾锦朝点点头,又看到他的系带结不好,站起来替他整理了系带,抬头看着他。 顾锦朝很少这样直视陈三爷,一直看到他的眼睛里去。才发现这双眼在看着她的时候,异常的温柔从容。她看得很少,所以都没有发现,其实他看自己的眼神一直是不同的。她根本就不用怕他。因为在面对自己的时候,真的是他最柔和最无害的的时候…… 她不由得放轻了声音说:“那您早些回来。” 陈彦允看着她很久。才低声说:“锦朝,有的时候。我也不太能控制自己的。”特别是关于她的事,他更容易在意或者生气。“但是……我娶了你,就会爱护你信任你,你不用怕我,也不用小心翼翼。” 他是想和她说叶限的事吗……锦朝心想。 爱护和信任,这恰好是最重要的东西。 陈彦允却不等她说话,先走出了房门,外面陈义正带着人等他。 锦朝怔了好一会儿,才收拾了东西去陈老夫人那里请安。 陈老夫人正在和陈玄安等几个孙辈说话,几人中只有陈玄安年龄最大,却还没有到要避嫌的地步。陈老夫人就招了锦朝同坐,跟她说:“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