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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养。”
……这孩子什么毛病?怎么总想着给别人养孩子?
曾经在以前就不止一次听说过他要帮刘胜养孩子的刘荣额角一抽,他忍了忍,没忍住,抬头看向了刘胜,眼神带上了谴责。
夏安然沐浴在兄长这样的目光下有些冤。
养孩子这事,当年不就是一句戏言?他弟弟信了那么久,在没有和老父亲的赌约之前都把这事当做毕生的赚钱目标了。现在突然发现这个目标没有了,刘小猪就觉得空虚寂寞冷了,所以就转了个目标。这和他有啥关系?完全是因为刘小彻脑回路奇怪的原因啊!
那边刘彻还在继续说:“彻儿原来的目标是一百多个……但现在都没有了,所以阿兄你可以努力一些……”
什么叫没有了?而且再努力也生不出一百个吧?刘荣瞪他,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才能生到一百个娃?别的事情都不做了吗?
不能吗?刘彻掰了掰手指,“一天宠幸一个娘子,不到一年就能有三百多个……”
刘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现在他什么悲伤的情绪都没有了,他将弟弟提起来往后头退了两步,然后毫不犹豫一挥大氅便上了马车。
刘彻还没站稳就听到刘荣冷酷无情地吩咐,“快启程吧。”
刘彻:委屈。
夏安然只一低头就听到弟弟在那儿嘀咕,“说起来荣兄和别的兄弟差不多时候成婚的,怎么王后还没怀孕?阿兄,你说我要不要同父皇说一下送几个御医过去?”
您可别了吧,小心荣兄下次见面就把你揍一顿。
都是接受过太子教育的,刘荣的战斗力也绝对可观。
兄弟二人相携回了未央宫,就发现刘启正在让人准备东西。双方见面后均是一愣,刘启有些惊讶地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刘彻上前几步,“荣兄害羞了,急着走。父皇,您这是在做什么?”
“害羞……?”刘启不答反问,“他害羞什么?”
刘彻一看老父亲居然连枕头都搬出来了,错愕之下话没过脑,说道:“可能是因为王后没怀孕吧……父皇您怎么连枕头都搬出来啦?”
刘启琢磨了下这句话的意思,忍不住挑了下眉毛,他没就两兄弟为什么会讨论这个话题发问,而是平静地说:“为父要去甘泉宫了。”
夏安然和刘彻齐齐一愣,就听刘启继续说道:“朝中事物一应交给太子监国,胜儿,到时候你帮衬着些,有捉摸不定的可以问问太后,实在不行再来寻我。”
怎么这么急!两个小孩齐齐露出了担忧之色。
见状,刘启微微一笑,“现下还在年节里,无甚大事,我便早些走。到时候若是有人来寻你们说诸侯国的事,便暂且放着,推到我回来后再说。”
两人恍然。诸侯入朝,身边带着的智囊团数量有限,而且现在都处于被打懵的状况里,当然没那么快反应过来,而等这些人回了藩国,左思右想之下当然会觉得不对,到时候一定会有一波反扑。
现在刘启离开的正是时候,太子才多大,谁能指望他处理这事。等刘启拖上几个月,自然也足够让那些人内部发生分化了。
毕竟诸侯王身边的人大多都是为了铁饭碗来的,一旦发现诸侯王不能提供饭碗,推举这事也不知道有影没影,加上择才试这么个东西放着,自然会人心浮动。
而且到那时各地方的丞相应当也能行动起来抓住地方权政。这些人若是不能抓住造反的第一时间的话就毫无作为的可能性了。
而且刘启不在京中,有些人的行动之下自然会少上几分顾忌……虽然这看起来挺傻,但就和广大学生党们会因为当天班主任请假而陷入狂欢,不考虑第二天班主任会被告状然后来秋后算账一样,广大人民群众也会因为皇帝不在京中而浪起来。
然后他们就会被记在小本本上。
钓鱼执法,从古到今一直都有。
然而,等刘启离开后,两个小皇子才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匈奴使者还留在京城中。
因为去年汉匈之间关系跌入冰点的关系,当年无论是代郡的口子还是雁门郡的口子供货量都下降了一个台阶。民间贸易倒是没有生出太大影响,但是被国家握在手里边的三个重要货物——粮食、盐、糖都被限售。
粮食还好,盐和糖都砍了一半,用官方的话来说就是,去年整个大汉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故而无心生产。
让夏安然来总结的话,那一整套外交辞令的意思就是——我们能够在去年被伤透了心的世界中坚持下来维持住如今的生产量已经很努力了,你还要我们怎么样!
匈奴人当场听了就想要问候他汉人的爸爸,神特么伤透了心。被全歼的是我们匈奴,来道歉的也是我们,你们伤什么心?
但是边关在贸易的时候过于狡猾,一开始大家都没撕破脸皮,又都是零散买卖,民间贸易依然欣欣向荣,匈奴这边还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直到最后几日匈奴这众人发现货物太少还互相撕扯了一番,最后算出总数找人的时候才说货物已经售罄。
而到这时候匈奴大帐已经开始秋季的惯常迁移,一时之间来交易的匈奴人要找到人并且将消息传递上去都不容易。等到上峰得知了发生何事想要找大汉理论的时候,匈奴的贺岁使节都已经快到边关了。
匈奴单于跑去找南宫公主撒气,南宫公主不慌不忙地将小王子让人带下去,然后一脸茫然地说:“那么,汉匈双方可有协定贸易量是多少吧?”
当然没有,虽然是国与国之间的贸易,但和大汉进行交易的其实还是各部落自己派人过去。简单的说,就是匈奴这边的贸易量也不受大单于控制。在这种情况下,大单于怎么可能会去和大汉签订具体的货物数额。
南宫公主微微一笑,“大单于怎的如此不谨慎?”她还倒打一耙,“如此的话,大汉这边即便是售给匈人一斤盐也不算违了约定呀。”
军臣单于慢慢地吸了一口气,他嘴唇张张合合半天,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他指着南宫公主,“你马上去写信给汉国,就说我匈人遇到大灾,快要过不下去了,请姻亲送些粮食来,到时候伟大的大单于会亲自派人去取。”
“大单于……”南宫沉吟了片刻,“这封信我当然可以写,但是您最好还是同左右贤王商量一下,问问他们是否赞成你这么做。”
“我才是匈奴的大单于!才是这片草原的王!我的决定不需要别人告诉我是不是可以。”军臣单于被这一句话激怒,他如同暴怒的狮子一般一点点凑近南宫的面前,“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阏氏,在这边草原上除了我,你没有任何依靠。所以,做好你该做的。现在,立刻,马上!”
南宫轻轻叹了口气,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