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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崇也是想到了从窗外往外看时,偶尔能够看到的瞄准镜反光,表情也沉了下来。 话说开了就好了,廖白鹳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回到卧室里之后,照常的跑进了随身空间。 反正如果陆崇或者别人在外面喊她,她还是能在空间里面听见的。 空间和现实比例1:24,到时候现出去都来得及。 幸福的回到随身空间里面伸懒腰之后,廖白鹳正准备再把自己喂胖两斤,一直沉默的系统出声,[你喜欢陆崇?] “嗯?”廖白鹳懵了一瞬间,然后回神之后回答,“他,他之前说过把我当meimei。我……” 说到这里,廖白鹳犹豫了,“说真的,我感觉对于我来说,也许什么爱情永远也不会比得过亲情吧……如果说只是‘喜欢’的话现在还算不上——我感觉这个词用在恋爱上比较多。不过我对陆崇有好感是真的。因为,因为我曾经除却想要爸爸mama,还想要哥哥jiejie。” “嘛。挺贪心的对吧。” [你想要他是哥哥。] “嗯。”廖白鹳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把自己蜷缩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我就说一下我个人的理解啦!就是,我喜欢的类型可能的确是陆崇这种可靠的、沉稳的长辈系男性,但是一方面人家也许看不上我,另外一方面,我现在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没有办法产生恋爱感……我不敢。” 因为这个世界是一个世界,她也只是一个外来者。 虽然它跟普通世界完全一样,自己现在也跟普通人一样。但是既然知道了这些事,这些事情得不到妥善的解释或者解决,得不到安心感之前,廖白鹳就过不去心里面的那个坎。 而且即便陆崇很符合她的择偶观,是她最喜欢的那种类型,可在这种——世界说不定哪天就毁坏,末世爆发,未来不清楚,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丧尸攻击变成丧尸的情况下,不知道别人什么心情,反正廖白鹳是真没心情谈恋爱的。 又不是恋爱脑。 而且也是刚才表示过的,对于廖白鹳来说,爱情是一种再浮动不过的事情了。 如果真的以后哪天喜欢上了陆崇,与其陷入无法自拔的暗恋失恋,那还不如变成亲情,长长久久。 那时只要知道他安全并且幸福就好了。哪怕是未来相隔两个世界,再也见不到,会担心会想念,但是也不会痛苦。 而且还有一点是,陆崇亲口承认了她是meimei,是亲情。 他也三十岁了。 其实真正正派认真的男性,三十岁、四十岁的那种充满魅力的成熟大叔,除非就是特别特别喜欢了——这种可能性非常稀少,否则没太可能会对年轻的女孩子动心的。 真的会跟年轻女孩子玩暧.昧的成熟“大叔”,都是真的抱着“玩玩”的态度进行的。 廖白鹳连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像是陆崇这样的男性,择偶观肯定不会是她这样的。 正好她顶多也就是一点朦朦胧胧少女心初动。对她冷酷无情、成熟理智的戏剧表演剧本无法产生任何的晃动,正好一把给刚冒出来一点点的小苗给掐死了,做彼此携持的兄妹,再完美不过了。 原本计划的非常好,只是没想到,系统的感知这么敏锐。 听完廖白鹳磕磕绊绊表达完的意思,系统沉默了好久。 它想问廖白鹳曾经表示过的[统统爱妻]、[最爱的是统统]、[统统不叫我谈恋爱我就不谈]这些话,都算什么呢。 这么回想着,那种让它忍不住想要毁掉些什么的情绪刚刚出现,便突然意识过来——也不是没有宿主谈恋爱甚至结婚的例子,为什么它会如此介意呢。 并且它的小猫还只是喜欢,她并没有谈恋爱……不,这种事情,它不能允许。 即便只是一点动心,也完全不能允许。 廖白鹳窝在沙发上,等了很长很长时间,系统都没有出声,这又让她感觉到有些难过。 其实想想,廖白鹳感觉自己也挺惨的。因为与其说她“喜欢”陆崇,不如说她喜欢的是那种可靠的感觉。 如果出现的不是陆崇,而是另外一个什么长相英俊帅气,身材很好,个子高,特种兵,性格坚毅沉稳,非常让人有安全感的成年男性,说不定同样会喜欢上人家呢。 ——这样的男性,也很少会有女孩子不喜欢的吧。 而且要不是因为统统没有实体,廖白鹳早就深深爱上自家统统了。 或者说就算是自家统统没有实体,她都好几次想要大喊一声“统统娶我”,被感动到热泪盈眶、非统不嫁了。 系统感受到了廖白鹳的情绪,这让它已经有些失控的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 ……实体? 廖白鹳完全不知道这些,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其实就算是没有那些内忧外患之类的,她在和平的原世界遇到像是统统或者陆崇这样的大活人——怂到老死,她都不敢去主动追的。 不知道别的福利院孩子如何,但是作为孤儿在福利院长大,带给廖白鹳是无穷无尽的自卑内向和过度敏感。 从小一点的时候,听到别的孩子讨论爸爸mama,当时没什么表现,自己单独的时候就偷着难过好久。再大一点,每听到别人提及父母,都敏感的以为是在故意针对她。 更不用提“孤儿”这个身份从小到大遭受到多少排挤,多少欺负,多少“童言无忌”。 “她没有爸爸mama,她是个孤儿,我们不要跟她一起玩。” “没有爸爸mama就是怪物!你是个怪物,你没有人要!” “她肯定是太让人讨厌了才会被她的爸爸mama抛弃掉!” 廖白鹳小学,初中,高中都是使用了福利院助学减免,每次被老师叫到讲台上,旁边老师好心的说道, “廖白鹳同学是孤儿,我们x班是一个和谐有爱的大家庭,多帮助困难……” 每当这种时候,廖白鹳都感觉自己仿佛是站在泥沼里面,无论如何都拔不出脚来。下面无数包含着各种含义的视线让她窒息,又感觉自己仿佛是生活在噩梦里。 微微动了动,廖白鹳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像是缩头乌龟一样把身体蜷起来,头低下,额头抵住膝盖,伸手环抱着自己,仿佛这样就能不受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