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疏离

    03－

    报到后第二天与教官见面后，他们就迎来了军训周。两人是同一个学院，但被分到了不同连队。这一周林瑞为了多睡一会儿，一直住在宿舍，直到周六上午才回家里。

    正在看书的林航见meimei刚回家就迫不及待地收拾行李，疑惑地问：“你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收拾行李？你不在家里住了？”

    林瑞把一些洗漱用品塞进行李箱，回答道：“周末去申城看剧。”

    她蹲在地上收拾东西，透过T恤宽大的领口，他看到她的一对椒乳挤在一起。他不敢再看，便扭过头去。

    “看剧？”林航以为她在说电视剧，“电视上不能看吗？”

    林瑞扑哧一笑：“是音乐剧啦，赵氏孤儿。”

    林航点点头，马上又问：“你跟谁去？票定好了没？酒店定了吗？”

    林瑞撇撇嘴：“管的真多。都订好了，我跟杨怜月一起。”

    “我也去。”

    “不行。”林瑞斩钉截铁地拒绝。

    “为什么？”

    “反正就是不行。”

    “你要去见谁？”

    “你管我呢。”

    “你是我meimei，我当然要管你，你是哪趟高铁？”

    林瑞十分委屈：“mama都不管我去看剧，你倒把手伸过来了。”

    “瑞瑞，申城离泉城这么远，我能放心你一个人去？”林航试图压下火气。

    “可是mama——”

    “mama不在家，我必须要为你的安全负责。”林航语气强硬，“我陪你一起去申城，你跟杨怜月去看剧，我去接你回酒店，然后第二天就回家。”

    “我还要跟杨怜月去——”

    “我陪你。”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跟爸爸那个老登一样，浑身爹味！我已经有一个爹了，也不想多你一个！”林瑞委屈地合上行李箱，气冲冲地回了房间。

    林航叹了口气，他也疑惑自己对meimei奇怪的占有欲来自于何处。

    只是担心她的安全而已，她一个人去申城太危险。他安慰着自己。

    他站起来，走到房间外，轻轻地敲了敲门。

    “干嘛？”林瑞没好气地问，帮他打开了门。

    “你定的哪趟高铁？”

    林瑞翻了个白眼，砰一声关上了门，但还是回答道：“今天下午五点那个。”

    林航迅速地买上了票，又问了她回程的时间。

    “你犯不着跟着我，我又不会去危险的地方。”林瑞很不高兴。

    但晚上九点半，林航还是和她一起出现在了酒店里。

    “为什么定大床房？”林航问。

    林瑞把洗漱用品重重地搁在卫生间，没好气地回答：“本来是我一个人住的，你非要跟来！”

    真的吗？他只能相信她。

    她先去洗了澡，等他从浴室出来，她已经缩在床上，呼吸均匀。

    他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小心翼翼地躺下，生怕惊醒她。

    “嗯？”她含混地嗯了一声，抬起脑袋看着他。

    黑夜里，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星星一样。

    “没事，快睡觉。”他躺好，扯上被子。

    “我怕黑。”她闷闷地说。

    确实，每天夜里她都要开一盏小夜灯在床头。

    他往她的方向挪了挪，她感觉到他俩的腿碰在了一起。他的身体好像比她的热。

    他穿着纯棉的睡衣T恤，质地很柔软，她揪住他的衣角，问：“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捏搓这种软软的衣服？”

    林航笑了：“你小时候最喜欢搓我那件白色的、上面印派大星的T恤，我现在还留着呢。”

    “我也有一件，不过上面印的是海绵宝宝。”那是mama给他们买的双胞胎同款。

    “是啊，不过你就是喜欢揪我的。”

    林瑞往林航的方向侧过头，哥哥应该是困了，说话声音越来越低，眼睛也已经半睁不闭的，哈欠也频繁了起来。

    他渐渐睡着了，呼吸声逐渐均匀起来，嘴巴微微张着。

    林瑞伸出手，戳了戳他高挺的鼻梁。他没反应。

    她往他身边靠了靠，趴在床上看着他，突然觉得其实他长得也挺帅，比他们爸爸年轻时还胜上三分。

    当年他们的爸爸姜程文就是他们老家济州有名的帅哥，靠着一张统一济州审美的脸嫁给了前途一片大好的林亚玲。婚后，他却仍然死性不改，沾花惹草处处留情，甚至为了情人对她们母女动手。

    林航总是护在她们面前，因为他舍不得打林航，那可是他的宝贝独苗苗儿子，两人离婚时，他也只拼了命地要争林航的抚养权。

    想到这个老登，林瑞又觉得心里烦闷起来。都怪这个老壁灯，如果不是他，她们兄妹怎么会六年不见？

    想着想着，她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梦见自己和林航坐在剧场里，林航说她不乖要把她绑在座位上，还把她脑袋形状的钥匙扣挂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台上的演员不是别人，正是林航的前女友周斯怡，她正唱着小马宝莉的主题曲······

    她被热醒，天还没亮，她脖子上肩膀上都是黏黏的汗水，她准备去个厕所，刚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大腿正搭在林航的腿上。

    而林航，正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感觉自己面颊guntang，又不想撞破哥哥，只能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她听到哥哥粗重的喘息萦绕在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散播在她耳垂附近。

    她感觉到自己裙底逐渐明晰的微潮。

    她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她看到哥哥没盖被子，修长的手指与他那处纠缠在一起，上上下下。

    如果她睁开眼睛，就会看到哥哥湿润的眼眸和布满红潮的双颊。

    哥哥好像更兴奋了······他的手上下抽动着，仰着头低声呻吟着，喘息声越来越重，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

    她发觉自己的内衣也逐渐泥泞，就像他刚来的那天那样。

    “瑞······瑞瑞······”

    他在叫她吗？

    他紫薇时，想着的是她？

    林瑞心里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为自己对哥哥有星兴奋而内疚，为哥哥把她当作星幻想对象而愤怒。她的理智告诉她，这样不对。

    她们是兄妹，血浓于水，血脉相连。

    她们从未出世起就共享一个zigong，他们是心意相通的双胞胎，是隔不断的手足亲情。

    她们可以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小时候还会一起洗澡，可以一起玩游戏，一起聊八卦，但就是不可以，做有悖人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