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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说:“这里是仰视雪山全貌的最佳地方,可以看见由北向南的十三个高峰,正好这会堵车,你们可以下去拍照。” 章启慧一直是最有兴致那个,她先跳下车,石明跟着。 张硕发了会儿讯息也下车了。 余男回过头,游松正在座位吃枇杷,是昨天阿婆家带来那些。 “你不下去?” 游松头没抬,小小枇杷被他剥的惨不忍睹,他没什么耐心,蹙着眉,问:“有吃的没?” 他早上起得晚,没吃饭。 余男从背包里拿出一条士力架,递给他,顺便说:“这样剥皮不行。” 游松还低着头,半天,他‘哦?’一声,唇角弯起弧度:“怎样‘剥皮’行?” 琵琶终于剥完,他放嘴里,咀嚼两下,拿出核,扔回之前袋子。 余男反应了一会,才听出他话中有话,哼笑,“你认为还行?”苞游松说;“这还真不知道,我没那苦恼。” 余男:“...” 她把士力架扔他身上,回过头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后面问:“那是什么花?” 余男看过去,绿莹莹的草甸上,野花点缀其间,有的大片大片,有的零星几朵,白色的,浅粉,深粉还有玫红色。 根茎细长,风吹过来,会向一边轻轻点头。 余男说:“秋英花。” 游松没说话,她低了低头,声音小下去:“也叫格桑花。” 格桑,藏语中解释为‘美好时光’,是象征对时光变迁的无限眷恋和畅想。 *** 他们接近中午才到山脚,买了票,里面全靠电瓶车。 这个时节,山顶即使有雪也不会很冷,但氧气一定要备,山上海拔高,第一次来的人容易缺氧。 山下就有卖氧气的小摊,余男和老板说,“买四个。”她不用。 游松说:“我不需要。” 余男没理,和老板说:“四个。” 游松说:“三个。” 余男直接掏钱,四个的钱,老板更愿意多卖,听她的拿了四个。 “我说我不需要。” 余男瞟他一眼,朝老板要袋子:“别逞强,身体素质越好,越容易产生高反...尤其是男人。” 她声音很小,有不易察觉的诱哄。 游松轻嗤一声:“随便。” 来雪山的人很多。索道分大索和小索,小索只到云杉坪,海拔不高,没有雪,看到的景色有限。他们乘大索上山,海拔4506米。 一路景色奇异,半山腰绿翠铺叠,如同天鹅绒编织的地毯,往上行,岗峦起伏,显露山壁的巍峨雄壮,到了上面,雪山掩映,入目之处,满眼的白。 上来后,充分体现高原气候的威力,空气稀薄,呼吸困难。 余男调整节奏,上山的路,走的及慢。 今天云层厚,太阳偶尔从缝隙露出头,没一会,又躲回去。 越往上走,风景越秀丽。 天气的原因,云蒸霞蔚,像有雾气束在山腰。上看,白雪压顶,下看,云里雾里。 如坠仙境。 中途,在一处平坦岩石上休息,大家拿出氧气吸氧。 游松坐的稍远,在和张硕说话。 他没穿外套,还是一件黑色短T,面色如常,但嘴唇有点干。 余男过去,把氧气递给他。 游松没接:“不用。” 余男也不劝,转身走开。 张硕望着余男背影,咂咂嘴:“这女人不简单。” 游松想抽烟,随口问“怎么说?” “看着柔弱温顺,其实骨子挺硬。”他咂咂嘴:“不好摆弄。” 游松摸兜,看一眼旁边的禁烟标识,又收回手。 张硕继续品评:“脸蛋不错,那眼睛,够魅。尤其身材,该凸凸该凹凹,腿够长,只是...” “只是什么?” “穿着暴露,不像良家妇女。” 游松抬眼看她背影,似乎真的想了想,哼笑:“是挺不良家的。” *** 他们在山上逗留两个小时,章启慧拍了许多照片,对雪山行很满意,和石明嚷嚷,说下次还来。 石明拍拍她头,宠溺的说好。 余男听见两人对话,说:“有机会可以去梅里雪山。” 章启慧说:“余jiejie你去过么?” 余男说:“去过,梅里的雪要比这厚...可以看到日照金山。” 章启慧眨眼睛“美吗” 余男笑“很美。” ☆、游&鱼8 上山还算有秩序,下山时,有的游客逐渐脱离组队,也都累及想尽快下山。 索道旁乌泱泱挤了一堆游客,有人插队往前冲,有的吵闹不休,不肯退让。 人太多,无法聚齐,余男也和大家走散了。 之前早就预料这种情况,所以她没着急找他们,事先已经约定,如果走散就在山下蓝月谷碰面,下了索道有电瓶车直接到那里,线路简单,不会迷路。 身前身后全是人,余男跟着人群往前挪,不时有人撞她,她就给对方让路,经过很久才挪到索道旁边。 每辆索道都有人数限制,一辆走,下一辆来。 行驶中的索道偏快,到站时会慢慢降下来,但不会真的停稳,人需要跟着它的速度往前走,然后快速上去。 余男后面跟个胖子,胖子步伐略快,最后竟越过她,进门时不轻不重撞了她一下。 索道缓慢前行,余男没防备,找不到物体支撑,她向后倒,以为马上会被甩下去。这时,里面忽然闪出一双大手,揪住她领子把她扯进去。 余男天旋地转,重心不稳,后背磕在角落的玻璃上,下一秒,面前压来一具胸膛,穿着黑色T恤,她抬头,看到了游松的脸。 他低声嘲笑:“没用。” 余男站直身体,屡一下头发,平静说:“谢谢。” 气温升上来,太阳终于露面,光芒挥洒在整个半山腰。索道是个密闭空间,窗户很大,像个闷热蒸笼。 空间要比往常拥挤,对面站了两个胖子,也包括刚才撞了余男的人。 余男基本被挤在角落里,游松横在她面前,双手撑着栏杆。索道不稳,她的鼻尖擦着他的胸膛,他的胯有意无意撞上她的腰。 这姿势...比昨晚暧昧许多。 余男说:“你流汗了。” 他俯身,对着她的耳朵,低着声音说:“我爱出汗,医生说我肝火太旺,需要败火。” 她昂起头,游松头上有汗。嘴唇略紫,却是弯着的。 两人之间不到一拳距离,对视片刻。 余男闭了闭眼,冷声道,“看的庸医吧,有时肾虚也爱出汗。” 游松盯着她,眼中闪着刺人的光。索道晃起来,他趁机往前狠狠一顶,余男闷哼。 他说“你比医生还厉害,这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