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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事得先走,咱们回头约,你慢慢洗,我门儿帮你带上了啊。” 张曼在里面‘哎哎’想叫住他,有踩水声靠近。 那边门开声落,早不见人影了。 游松在隔条街的巷子口接到张硕,张硕上车后谩骂不止,差点把张曼祖宗从坟里掘出来。 游松打断他:“东西拿到了?” 张硕愤愤不平:“你有没点良心?我出卖色相,你坐享其成不说,是不是应该适当在乎下我的感受?” 游松见他反应,知道事成了,掐熄烟,启动车子。 黑色神行者在深夜化作流线,漆黑的窗上映不出人影,有光从车身划过,速度极快。 张硕掏出个东西扔挡风玻璃上。 游松看一眼那四方小盒子,也没拿,问,“没叫她发现?” “没。”他说, “知道什么叫色令智昏吗?她早被我弄得五迷三道,我用完原样放回去了。” “你?”游松哼笑,顺便侧头瞭他,一顿,肆无忌惮笑出声。 张硕暗暗瞪他一眼“笑什么?” 游松止住笑,调侃他:“刚才战况挺激烈?” 张硕莫名其妙,游松抬手往他唇边示意,张硕掰动后视镜,把整张大脸都凑过去,左右转了转,低低骂一声‘cao’。 他抽了张面纸,往嘴上使劲蹭,又嘀咕:“这娘们儿太生猛。”擦着,嘴周通红,他使劲咧了咧:“她娘的,这得饿多久了!” 游松没搭茬,前面红灯,他把车停住,“过路口你把车开回去。” “那你呢?” 过了两秒,游松说,“去看看蒋叔。” 张硕擦完嘴,把纸顺窗户撇出去,问“蒋叔来大理有几天了,他们相处的怎么样?” “不知道。” “她家那么大点儿,住的方便吗?” “不知道。” “蒋叔的病还能撑多久?” “...不知道。” 张硕看他一眼,叹了声“津左从小就受苦,天大的事,一股脑全都倒给她,蒋叔还得了这种病,你说她心里好受吗?” 游松踩油门,盯着前方,眼神晃了下“...不知道。” 张硕‘嘿’一声,“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游松不吭声了,那日分开,他没理由去见她,除了‘不知道’,他没法回答他。 开过路口,游松要停车,张硕说,“游哥,别停了,我也过去看看吧。” 游松看他一眼,却也没反对,他继续开,快速往余男家的方向驶去。 九点钟,她家的黑色大门还没关。 院子里门廊上方燃一枚黄灯泡,几只小虫绕着光明飞,今天没风,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暖色里。 游松走进去,墙边靠窗的位置放了个高脚梯,梯上坐了一个人。 以前满地花盆已经被她移进屋里,还剩零星几颗快枯萎的草。 墙上爬满藤蔓,随时间迁移,呈现一种黄绿色。 游松两手揣在口袋里,站门口看了会儿。 那人坐在高处,终于回过头,她愣了下:“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游松对上那双眼,好像是错觉,她独坐在空荡荡的小院中,显得身形尤其单薄。 余男见他不说话,又问一句:“你找我有事?”她敷衍:“我忙着,你要等一会儿。” 游松冷着声“想多了,我来看蒋叔。” “...” 余男自作多情,转回头不管他。 一个夏日过去,墙上藤蔓长得郁郁葱葱,叶片虽然黄绿相接,却展现一种旺盛的生命力,枝条缠绕,还在不断往上攀爬。 过了好一会儿,余男侧了下头,余光扫到个人影,她回头,游松还站在原地往上看。 余男说:“你不找他?在里面。” 游松眼神移了下,拉着脸,迈步进去。 余男盯着他刚站过的位置出神,又有个人冲进来,她视线一晃,见张硕风风火火的,手上提了几个塑料袋,里面乘着各种水果。 张硕咧嘴笑,高喊一声:“津左meimei!” 她无语,回过头:“我叫余男。” 张硕立即改口,又叫一遍:“男meimei!” 余男抖了下,浑身发冷,“你别恶心人。” 自从知道余男身份,张硕态度三百度大转变,之前畏她憷她疏远她,见到她躲避三舍,现在却说不出的亲切,说话细声慢语,总想攀亲带故,管她叫声妹。 余男随意说:“你也来看他?在里面。” 张硕想聊会儿,在下面昂着头:“你这干什么呢?” 余男乱讲“除草。” “上面有草?” “有。” “看得见吗?” “还行。” “我帮你?” “不用。” “那我给你扶梯子?” “...” 余男不说话,张硕悻悻,提着兜子进屋去了。 她用剪刀把窗框上缘的藤蔓修剪整齐,掉下的枝条重新缠在绳索上,看了看,又把一些干枯变黄的叶子摘下来,到最后,实在无事可做,静静盯着叶子出神。 没多会儿,游松出来,她目光顺下去,游松说“你下来,我有事要说。” “什么事?” 游松站在下面抬眼皮,昏黄灯光将他额头纹路加深,寥寥几条,格外沧桑有味道。 他看着她,说“张硕拿到张曼和邵淑敏办公室的钥匙模具,回头让人做出来。他懂电脑,找机会在监控上做手脚,你进去看看。” 余男低着头没吭声,不知想什么。 游松:“跟你说话呢。” 余男低低“嗯”一声,她转个身,踩住梯子想下来。 梯子一共十级,横梁是拇指粗的铁棍子,用久了,里层的亮铁露出来,光滑没阻力。 “其实你们...”她说着话,注意力不集中,脚下踩空,往下连踏了两级,将将站稳那刻,游松冲上来托住她腰臀。 “...没必要还插手吕昌民的事,我自己应该能解决。” 话脱口,收不住。 她说这话时,一半重量还在他手上,一时找不稳平衡,全靠他在后面托着她。 余男脚下还剩一级阶梯,站在上面,正好和他一样高,她想稳住身,耳后传来一声嗤笑。 随后,只感觉后腰一轻,他松手,片刻失重,余男一屁股跌在石板路上。 她叫了声,位置没多高,跌下来也不至于疼,却晃了她一下。 她抬头瞪着他,游松居高临下:“你这叫卸磨杀驴?” 余男咬紧唇,哼一句:“你承认自己是驴,那我无话可说。” 游松弓下身,大手捏起她脸颊,脖颈被抻的又长又脆弱。 两人靠的近,有呼吸喷到她脸上,他咬着后槽牙:“对,我是驴,还是头活驴。” “知道活驴干什么最厉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