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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原地蹦跶。 猫儿起身推开窗户,望着眼前的黑影,懒懒道:“本圣女的房,怎能任你想闯就闯?怎么样,老鼠夹子的滋味如何?” 外面的黑影嘴硬道:“舒服的紧,仿佛有人替老子抓痒。” 猫儿冷笑一声:“那你就继续舒服吧。” 窗户“咚”的一声被紧掩,猫儿回到床畔,开始闷声倒数。 三…… 二…… 一…… “咔哒”,房顶瓦片一声轻响。 继而一阵哗啦啦的滚动声,什么东西“咚”的掉去地上,有人“嗞”的倒吸一口凉气,抱着脚原地蹦跶。 窗户再次推开,猫儿靠在窗台上,望着眼前的黑影,轻笑一声:“怎样,被人连续瘙痒的滋味如何?” 黑影吆牙切齿道:“舒服,连续舒服!” 她“哈”的一笑,喟叹道:“萧公子真乃人中龙凤,行事不同常人。” 萧定晔的两只脚都被老鼠夹子“温柔的”瘙过痒,听着猫儿懒洋洋说着风凉话,脚痛之余终于有些肝痛,质问道:“这伤固然不算什么,可毕竟伤在我身,难道你都不心疼?” 猫儿诚实的摇了摇头:“不心疼。” 想了想又续道:“就快有新圣夫陪我,我的心疼留给下一个。” 萧定晔心里冷笑一声。新圣夫?那人现下正在石头缝里,天寒地冻,是死是活还不知。想要新圣夫?没门! 然而萧定晔又想错了。 到了第二日,各寨子为即将而来的喜事,依然在忙活。 库狄郎中在与不在,似乎并不影响事情的结果。 这种情形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当萧定晔在衢州同猫儿重遇,得知她要成亲时,他的人就曾将传闻中的夫婿捉了去。 此后的时候与现下的情形简直如出一辙。 喜事未受影响,猫儿照常出嫁。 要不是临时出了岔子,现下她早已成了旁人的媳妇儿。 有了之前的经验教训,萧定晔立刻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怕是弄错了新圣夫的人选。 难道不是库狄郎中? 可究竟是谁,他冥思苦想了一阵,去寻了一趟百媚门门主,要来了猫儿当日选出的五十几位候选圣夫的名单。 于是,接下来的两日,山寨中皮相稍好的精壮男子接连出了意外。 要么外出时失了踪,要么莫名其妙被人套着布袋胖揍的下不了床。 萧定晔想着,现下所有备选圣夫都无法赴宴,他倒要看看这场喜事还如何进行。 然而事情依然没有按照他的想法来。 在他补眠结束,站在小楼廊庑上,居高临下往外瞧时,便瞧见各山寨的寨民们开始喜气洋洋的搬桌椅。 这样的场面他熟悉,这是寨民们在做刁难新郎的准备工作。 只要桌椅接连起来,婚事的筹备工作便已到了尾声。 按他的经验,最晚第三日,亲事的喜乐就要奏响,两千只酒碗也要备齐。 萧定晔觉着有些颓败。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想要寻人倾诉。 他又一次薅上了诡道门门主。 今儿诡道门的弟子们倾巢出动,在帮着百花寨们扛木头。 诡道门门主原本还在懒洋洋的督战,眼风瞥见萧定晔的身影,面色一转,立刻变的忙碌起来。 “哎哎哎,你们几个,小心着点。木材磕着绊着,可要少几两银子。” “哎哎哎,你们几个,花梨木和金丝楠木得分开摞,千万莫装混。” 萧定晔一蹙眉:“你是要转行?想去干旁的营生?” 又想起近几日的喜事,忽然有了一丝灵感:“你如此向乌兰寨主献殷勤,原来要同乌兰寨主成亲?这回的亲事竟然是为你二人筹备的?” 他因吃惊而有些大声,引得周围弟子和寨民们纷纷投来八卦的眼神。 门主“哎哟”一声喊,求饶道:“二圣夫,您可是瞧着寨子里的乱子还不够多?哪里来的亲事传言。这是两寨之间的正常互助,怎么就能被曲解成暗通曲款?” 他一把拉住萧定晔的衣袖:“圣夫若不信,属下带你去看。” 百花寨所属的一处山谷里,数十辆骡车将山道排的满满当当。 乌兰寨主身边站着一位少年。 少年有十六七岁,相貌敦厚,举止稳重。 虽看着年轻,可站在寨主身畔,气势上也并没有输人一头。 乌兰寨主一边看着自家出产的各式木头,一边笑道:“未成想罗公子今年独自前来,沿途可好走?” 那位姓罗的小公子抱拳道:“家母今年身体微恙,家父全年都未外出,在家中陪着母亲。晚辈虽第一次独行,然带了许多护卫和老马夫上路,倒也未生大的岔子。” 两人寒暄时,猫儿便站在一旁看热闹。 她上上下下将罗公子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他沉稳的面上,插话道:“你家在何处?” 罗公子抱拳回到:“家中北地梓宁,经营苗木买卖。” 猫儿点点头,心下虽不知所谓的梓宁在何处,然而既然在北地,便已够了。 她几步凑上前,探问道:“你可去得了京城?” 罗公子忙忙摇头:“家中从不做京城的买卖。” 哦……猫儿有些遗憾:“京城乃大晏最富庶之处,你家竟然不在京城做买卖,大大的可惜。” 罗公子抱拳一笑,再不答话。 猫儿又问道:“你从此处运了木材,后途要去何处?” 后途要去何处的消息,路上押运货物的车队皆不能同人透露,谨防被人提前布局劫了道。 乌兰寨主忙忙解释:“这位姑娘是我族……身份极尊贵之人,不会坏公子的事。” 罗公子思忖一回,问道:“姑娘想要问何处,不妨说出来。若顺路,在下定然相帮。” 诡道门门主和萧定晔恰是此时到来。 萧定晔远远瞧见猫儿离那罗公子极近,神情十分亲切,他双眸一眯,同身畔的倒霉门主道:“那个看着不怎么样的男子,也是寨中弟子?” 罗家是寨子里长达十年的散财金主,可不能得罪。老门主忙忙道:“非也非也,圣夫莫误会,那娃儿并非寨中弟子,且他年岁还小,他家中决然不会允他此时成亲。” 萧定晔点点头,放下了心。 猫儿在亲事上是个有脾气的,这一点他明白。如若男方家中反对这门亲事,她绝不会轻易自找没趣。 待两人渐渐走近,他方听猫儿问向那罗公子:“衢州、龚州,未来半年,你会经过哪处?” 罗公子一思忖,缓缓道: “龚州离京城近,现下前去京城之路已管的极严,龚州是不可能去了。 衢州有一家花商,在下倒是会运花过去。虽说衢州管制也极严,但家中这些年打点甚多,进衢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