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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心,但他既然恢复记忆,这一手双锏使得到底还是让人惊叹。
聂珵眼见秦匪风就一脸阴沉地俯视自己,开口道:“秦匪风,请赐教。”
“……”
聂珵愣住。
他妈的……秦匪风你脑子呐?哪有一上来就约架主力的!让老子先送你几个人头不好吗?
不好。
秦匪风脸上明显写着这两个字。
“小道长!”而此时后头某派长老以为聂珵是因先前与秦匪风交好而犹豫,急迫喊道,“他眼下回到贺云裳身边,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小道长莫要心软!”
很快又有人接茬:“他之前疯疯癫癫,口中全是花言巧语,不能作数的!”
“小道长!”差点一剑给聂珵外袍戳飞了的小弟子竟也跟着又开了口,结结巴巴道,“小道长莫伤心,待除了这对江湖败类,日后……日后若不嫌弃,我也可与你结为道侣!”
“……”
那小弟子说完场上一阵沉默,随即传来几声惨叫,应是又被师父教训了。
聂珵就笑吟吟地看向秦匪风,正一脸新鲜地想说你看,原本要杀我的人现在都爱上我了,我可不是又老又丑。
就见秦匪风双掌乍动,聂珵眼前一花,来不及思索,赶紧先一步就地一滚。
却仍是只躲过第一道锏影,聂珵才拱着身子想要起来,屁股一热,就挨了第二道锏影一下子。
那四方的锏身虽是无刃,却也沉甸甸的,给他“啪”地就拍趴下了。
气得他回身,随手捡了方才那小弟子的剑便朝秦匪风抡过去,“铛”地一声,却又被秦匪风手中双锏隔住,秦匪风稍一用力,那剑便如纸片一般被绷成了两截。
聂珵还未从双锏威力中缓过神,腰上忽地一勒,松松垮垮的腰带便已被重新扎紧。
低头间,大敞的领口也已然收回去,平平整整地贴在身前。
“……”
聂珵看到秦匪风才稍微缓和的面色,心念一动,猛地翻身,宛如一条泥鳅从秦匪风禁锢的臂中滑了出去。
聂珵就几乎不再出手,而是刻意招招以腿脚相逼。
自秦匪风的角度便只见艳红的袍子呼呼啦啦拂来拂去,两条白兮兮的大腿颀长敏捷,几次挨到他的鼻尖,飘过若有似无的熟悉香气。
尤其,聂珵眼看他越来越闷燥的神情,不时轻笑几声,细细密密地被风吹进秦匪风的耳中。
他双锏都要拿不住了。
再这么下去戏都没法演了。
于是就在聂珵身子一跃,又一腿横扫在秦匪风身前,秦匪风终是掌间几番旋控,锏尖猝然一点,点得聂珵膝盖忽软,正欲收腿,后腰却又被另一锏柄顶向前。
惯性驱使他一头撞过去,不料秦匪风闪身,他就撅了个狗吃屎。
屁股上便又挨了一下。
而秦匪风明显被他逼得心绪不稳,这回力度没控制好,一锏下去,给他打得之前被马背磨破的地方又火辣辣一片。
聂珵就委屈了。
老子怕伤到你都一直没有动用真气!
可你——你——
咋还家暴呐???
亏我费心费力给你拿回那俩破棍子,就是为了让你揍我的吗!!!
第88章 掉了少女皮的小藏獒
聂珵趴在地上不动了,他太伤心,他得缓缓。
秦匪风攥着锏柄的双手微动,脸色发僵地看着那耍赖般的一团,显然也是有些后悔,可又碍于他们这戏还没演完,一时无所适从地傻杵在原地。
一众人都惊呆了。
惊呆的是——贺江隐授了聂珵将近三月的武功,到底都教了些什么玩意?
他可是主力输出,他怎么能这样尥蹶子!
贺江隐就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反而出奇的平静。
他看得出来,聂珵其实很努力——努力让这曾让他痛苦万分的地方,不那么彻骨彻髓。
他虽嫉妒,却心知他无法参与其中,聂珵心里再不可能有他的位置,即便有,也只剩视他为虎狼的戒备。
所以面对众派的质疑,贺江隐罕见地没有发表任何态度。
而一阵僵持过后,到底秦匪风率先动作。
只见他略一沉吟,眼底相对方才已多了几分深邃,抬手以锏尖轻轻一戳,正好戳在聂珵肋间。
给聂珵戳得立刻翻了个身,笑出一声猪叫。
笑完了他顺势一扯,劲瘦的腰身旋即闪过,眼花缭乱间,便给秦匪风的双锏一起卸了去。
秦匪风虽确实有意放水,但按聂珵如今的身手,这情形倒也合乎情理。
因而在众派看来,聂珵之前的举动更像是故意在引秦匪风放松警惕,眼下一举扳回局势,终是又纷纷露出欣慰之意。
“你……可服输?”
此刻秦匪风已被聂珵花里胡哨的几番cao作逼退至坡顶一颗树前,聂珵就背对众人,一腿蹬在树干上,左手一锏凶狠狠抵住秦匪风喉咙,几乎将秦匪风密不透风地挡住。
也便没人能看到,他右手那一锏,正暗戳戳地,杠在他****。
“我这锏,可拿不稳。”聂珵右手在秦匪风眼皮底夸张地哆嗦两下,锏身直往上面蹭,又重复道,“你到底服不服呐?”
“……”
秦匪风眉头微微蹙起,应是没想到他竟这样大胆。
“我服。”
而他皱眉归皱眉,却干脆地开口道。
聂珵就嘿嘿一笑:“算你识相!”
紧接着一把扯下秦匪风左眼的发带,聂珵带着明显报复意味地,给他双手反绑了个结实,朝后方一甩:“聂仙儿,替我看住他,待我再打服这贺云裳,一起收拾他们两个!”
——当然不,他只会“收拾”秦匪风。
照他们原本的计划,晏宁应已服下九方游最初为他自己准备的噬息蛊,与聂珵假意周旋一番,只等时机到了便当着众派之面承受聂珵几下看似致命的虚招,再由九方游暗中催动蛊虫,将他敛去生息。
到时“贺云裳”一死,众人也不会真的在意秦匪风如何。
还不是任他一个人“搓扁揉圆”。
心里乐滋滋想着,聂珵迫不及待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
而他自然猜到周围树木中必藏了上次那数名高手暗中协助晏宁,便一边撂下狠话,一边毫不留情地转朝晏宁攻去。
果真,他不等近身,只见晏宁忽地一笑,双手乍然朝下,一股极强的真气便自指间穿梭而过——
“阎罗丝!是阎罗丝!”
随着四面八方骤然涌出数道rou眼几近看不清的寒光,众派失措的惶叫也一同响起。
聂珵正心说这狗崽子咋咋呼呼的装得挺像回事啊,身形迅速飘闪了半晌,心底却油然升出几许惊怵。
因为当他一手悄然控住袭至身前的寒光,他一眼便认出来,这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