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离开他

    阮软醒来的时候，窗外灯光昏暗，不知是清晨还是傍晚，身体像是被石磨碾压过一般，下体一如往常塞了一根黑色的按摩棒，小腹被灌的饱胀，她却在庆幸韩应不在。

    扶着床爬下来，扶着墙一瘸一拐得没入浴缸，在肌肤上逐渐攀爬的温水中抽出按摩棒，jingye源源不断得从身体里面流出来，顺着股沟滑入水中，拉出一条绵密的丝。

    韩应对把这些东西堵在她身体里乐此不彼，明明他知道，她不会怀孕的。

    身体涌上排泄的快感，脸颊却已经不会因为羞耻而绯红，失去了表情的人偶一般的精致面容微微低头，拨了拨微晃的rufang，乳尖果然已经破了皮，连温柔的水流冲刷都是难以忽视的刺痛。

    她洗干净这具身体上多余的奇怪液体的动作娴熟却艰难，一张脸上却木然得仿佛失去了所有表情，轻车熟路得翻出药膏涂抹在身上所有破损的地方，就连私密处也没落下，这样yin靡的动作却已经只能带给她生理上的变化，无法触动她的思绪。

    破了皮的乳尖可以抹药，身上斑驳的青红却无法抹去，她顿了顿，找出一件不合季节的高领衣服把这具身体的一切都遮得严严实实。

    出门的时候月亮已经在天边摇晃，也好，天黑了，爸爸就不会看到她身上的痕迹。

    “去寒宅。”

    这是韩应在得知寒城的病症之后难得的大发慈悲，也许是看他快死了，他允许阮软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回去和她爸爸度过最后一点时间。

    果然是个慈悲的金主。

    寒诚对阮软的来访感到突然：“怎么回来了？”

    阮软弯着嘴角努力模仿当年的语气：“想爸爸了呀。”

    寒诚看着小女儿仿佛和当年别无二致的神色和语调，可一双曾经璨如星子的眼却是死水一潭，她不合季节的衣服，过于红润的唇，走路时哪怕竭力控制却根本藏不住的别扭身形，无一不在昭示阮软受过的屈辱和凌虐。

    寒诚抬手，阮软受宠若惊得伏在他膝上，像个小兽物般让他抚摸着她的头顶，耳边传来父亲的长叹：“阮软，韩应对你，不好吧？”

    哪怕寒诚看不见，阮软依旧挤出一个笑脸：“爸爸你说什么呢？没有，他对我挺好的。”

    “对你好，就是无名无分的跟了他五年都没有一个说法？”

    “爸，我以前还在上学呢，他，他有说要结婚的。”

    虚弱的语气越发像是牵强的敷衍，寒诚刚要说什么，忽然眼神凝住了，周围的气温仿佛都嗖嗖往下降。

    脖颈处高领都遮不住的青紫已经足够刺目，可耳坠后鲜红的血痂更是一场淋漓的欺辱，那么深那么深的伤，他简直不敢想象她的身上还有多少这样不为人知的伤痕！

    寒涵这五年出入了多少次医院，多少次下体淌着血蜷缩成一团得被救护车接走！

    阮软虽然没有听说，但是不是……

    不，韩应手段通天，阮软又不像寒涵一样住在家里，在这他失职的五年里，她有多少次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绝望无助？！

    良久，韩应才开口，声音干涩：“阮软，我昨天梦到你mama了。”

    “啊？”阮软仰着小脸不解道。

    “你mama怪我，怪我白白活在这个世界上五年，拖累了你们姐妹俩五年，把你们姐妹俩害成这个样子！她问我，问我为什么不下去找她，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个世界上害你们俩？”

    “爸爸，不，爸爸，没有。”阮软不是善于言辞的人，面对心生死志的父亲，她登时慌了，捉住父亲的手极力劝阻：“爸爸你没有拖累我们，爸爸，mama已经没了，我的亲人只有你和jiejie了，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我。”

    那涟涟得泪水坠得寒诚心疼，更心疼得却是她的言辞。

    她和韩应在一起五年，可她的亲人里却没有韩应，可想而知韩应这些年到底是怎么对她的！

    这只能更加坚定寒诚的决心！

    “爸爸也不想离开你们啊，可是阮软，爸爸活着就是拖累，就是让你们没办法离开那两个男人，你叫爸爸怎么有脸活着啊！”寒诚说到伤心处，因病蜡黄的脸上老泪纵横。

    “怎么会呢，我们现在有钱了，寒城又做起来了，只是，只是我们不想离开而已，不是离不开啊爸爸！”阮软努力辩解。

    寒诚却只是挥了挥手：“你爸爸只是病了，但没有傻了。给我看病的那个外国专家，是韩应请来的吧？我的命在他手上，你怎么能离得开呢？”

    “孩子，听话，爸爸不想变成别人要挟我女儿的筹码！让我走了吧，啊，我想活活不了，想死还是容易的。”

    阮软彻底慌了，寒诚本来就重病，要是他一心求死，她们怎么拦得住啊？！

    “爸爸不要！我，我可以的！不是，不是爸爸，我没有，没有被要挟，我只是跟他谈恋爱，对，我喜欢他，我不想离开他！”

    “阮软，爸爸活了一辈子，没那么好骗。”寒诚苦笑着摸了摸阮软的头顶，“你说你们在恋爱，可恋爱是能分手的吧？你要是能和他分手，我就信了你的话。”

    阮软的脑袋中出现一条等式，不离开韩应等于爸爸不能好好治病。

    “那，那我要是能分手，爸爸会好好看病吗？能努力活着吗？爸爸，我不想离开你。”

    “傻丫头，爸爸也舍不得你啊，如果不是拖累，爸爸这么舍得离开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