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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会不会有点快?”
“不快,运动员都是带伤上场。”薛业摸着勒紧的护腰,胸肌被托得高高的,为了这顿蛋糕他把护腰拆下来,“况且我有不良记录,不一定……不一定能报名,代表学校参赛我不够资格。”
张蓉也在考虑这件事,薛业的情况特殊,他可以是自费运动员,但校级联赛必须挂着学校的名号上场。赛中注射兴奋剂就是压在薛业身上的墓碑,宣布他的运动员之路极有可能就此终结。
“看吧,到时候我找找关系。”张蓉只能先劝,一个19岁的孩子,不可能应付体育圈的老油条,“咱们吹蜡烛吧?”
“张蓉。”祝杰坐在她的对面,左臂搭在薛业的椅背上。
“说。”张蓉在塑料袋里找蜡烛。
“我妈,范姗姗,你认识么?”
平淡又平常的一句问话,把薛业和祝墨关注在蛋糕上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齐刷刷地看向了张蓉。
张蓉的头发很长,齐腰的高马尾经常盘起来,戴着一副金丝镜框,眼神总和她穿衣风格差不多,休闲又不张扬。
摘掉眼镜后,是一名前国家队首发阵容大中锋的眼神,看得薛业起了一身小疙瘩。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张蓉说,透过祝杰的脸,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墨墨:昌子哥哥我给你唱首歌吧,世上只有杰哥好,杰哥的肌rou坠坠好……
昌子:停,这首歌不好,我教你一首爱搓才会赢。
第96章 千千阙歌
祝杰和张蓉对视着, 气氛一下子不怎么好了。“还真是你……”
薛业举着打火机,不知道这根蜡烛该点还是不该点。这是什么意思?张蓉和杰哥的mama认识?
“先过完生日再说。”张蓉继续拿蜡烛,举起饮料一如往常, “薛业, 祝你生日快乐, 3月份参赛的事我帮你想想办法,禁赛期已经过了,应该是有机会的。”
“谢谢您。”薛业赶紧领这份情,又要麻烦张蓉动用人脉了。
祝杰收回一身的敌意, 不说话,大口地咽着蛋糕, 意外的平静。
蛋糕很大, 能尝出来是挺高档的奶油,和自己给杰哥买的那个花里胡哨的高级太多。样子也漂亮,干干净净的纯白, 可薛业欣赏不来,他就喜欢花里胡哨、五颜六色,所以杰哥总说自己穿衣服不好看。
平时也不敢吃高热量,但今天薛业破例当大胃王。
原以为爸妈没了,以后的生日会变成一个普通的日期, 哪怕被社会赋予了情人节的意义,可只有爸妈把它当作孩子的诞生日。可自己并不孤单, 家还在。
吃第三块的时候祝杰拦住了。“你不怕撑啊?肚子都大了。”
“怕。”薛业已经撑了,“一年就吃这一次, 吃完我跑圈去, 反正过生日已经没有花了,蛋糕总得吃饱……杰哥,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祝杰也放纵了,吃了第二块。他没有给薛业庆祝过生日,每一年都赶上冬训。今天这是第一次,他以男朋友的身份陪他。
薛业舔了舔小叉子:“那巧克力究竟是不是你专门……”
“薛业。”祝杰假装咳嗽捂住了下巴,“你再问一次,我随便拉个女生领证去,信么?”
“信信信,我信,别领,我信还不行嘛。”薛业真不敢问了,杰哥太猛,说到做到,万一真惹急了没法收场。
自己的老公就变成别人的了,惨。
祝墨吃到一半才想起来,赶紧嗷了一下:“祝薛业哥哥,生日快乐。”
“嗯。”薛业点了点头,自己的第19个生日,快乐。
吃完饭薛业主动请缨洗碗,祝杰和张蓉对坐,微妙的张力拉成一张密网落在两人中间,谁也不说话仿佛谁先开口就输了。
与其说看,不如说是在观察。张蓉观察着祝杰的眼窝,深邃,眉骨高,双眼皮不宽却裹挟着一股锐气,和他mama很像。
特别是这个下巴尖,像极了。张蓉微微露出一点笑意:“想问什么?”
“很多。”祝杰气势汹汹,真到开口逼问又无从问起,他一直沉默,沉默到张蓉又笑了。
“我妈是因为你跳楼的,是不是?”祝杰的脖子rou眼可见地红了,是愤怒。
“不是,小姗为什么跳,我也不清楚。”张蓉闭了闭眼,谁也不知道压垮一个人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还有想问的么?”
祝杰摇头,几秒后抛出一个锋利的问题:“我妈不喜欢我爸,是不是也不喜欢我?”
“这个啊……来,吃完饭跟我溜达一圈。”张蓉自顾自地站起来,和祝杰差不多的身高,“薛业,带着墨墨一起下楼,兜风去。”
“我他妈没心情兜风。”祝杰不动。
张蓉却说:“借着薛业生日,我把你的那份礼物也补上。”
这又是什么情况?薛业傻傻地站着,两只手上全是洗碗液的泡沫,杰哥朝他点了点头,他才开始准备,一边披羽绒服,一边勾着紧窄的脚腕子穿篮球鞋。
上了张蓉的车,祝墨从叽叽喳喳的小麻雀进入半睡眠状态。哥哥回来了,她安心地窝在祝杰怀里,到了张蓉的家竟然完全熟睡,抱着也不醒。
把meimei轻放在沙发上,祝杰回过头,看落地窗外的简易篮球场。
天已经全黑了,室内的灯光照亮半个内场,好像加上了一层名为回忆的滤镜。在这里,张蓉教他如何打大中锋,教他杀球,教他扣篮。
薛业什么都不问,但是他知道绝对有事情不对劲。他走到祝杰身边微微低头,把脸送过去。马上,有一只手伸过来,亲昵地撩他的刘海,全掌心地摸他的脸。
杰哥很喜欢摸自己的脸,掌跟从鼻翼一侧沿着平平的颧骨直到耳根,张开五指包住他的下巴。仿佛一个盲人用触觉辨别人像,很仔细,很小心。
“杰哥。”薛业吸一口气,“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嗯,其实我妈……”祝杰刚要解释,张蓉走过来,把一个带着凉意的东西递到他手中。
“答应你的18岁生日礼物,小王八蛋。”
祝杰只看一眼就不再看了,他偏过脸去看薛业,心脏咚咚跳,宛如做了几百个蛙跳。心肌的收缩程度将身边的氧气浓度耗成稀薄。
是两把钥匙。
“15年前这片小区刚刚开发,北京的房价也没涨到离谱,8600一平米。”张蓉给自己倒了一杯苏打,“那年小姗正在准备离婚,说房子买近一点可以当邻居。我们一起交的选楼金。等真正开盘,小姗已经出事了。”
“小姗?”薛业微微皱眉,“是谁啊?”
祝杰捏住那串钥匙,眼神里有刀子:“是我妈。我姥爷叫范万国,我妈叫范姗姗。祝墨的mama……叫赵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