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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踩也踩不稳,更别提爬上去跳下来了,磨蹭了好一会儿,步徽看她根本出不来,就打算离开,傅小韶一看他要走,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别的了,打算从栏杆的缝隙钻出去。 步徽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的求救声,再回头一看,傅小韶被卡住了,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急得脸都红了。 他心一软,又听见她像是要哭了,低低地央求自己救她,只好硬着头皮走回去。 “你没事儿吧?”步徽想帮却不知道从何下手,弯下腰看着傅小韶露出来的脑袋干着急:“你说你一小女孩儿,不会翻你就别出来啊……” 谁知傅小韶越挣扎,想把头拔/出来,卡得越紧,她这会儿眼泪是真出来了:“步徽,我该不会就这么卡死吧,我这样太难看啦,你还是别看我了!” 步徽瞪大眼,露出一个“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帮她朝栅栏里推了下脑袋,结果发现她耳朵两侧卡得真的很死,不由得心下一惊,弯下腰帮她想办法,还惹得傅小韶觉得丢脸,哭得更厉害了。 就在他急得满头是汗的时候,忽然,他看见一只纤细雪白的手,轻轻覆在了傅小韶挣扎的头顶,顺着那只手腕看过去,是鱼薇安安静静、隐在夜色里很平静的侧脸。 “没事儿。”他听见鱼薇轻柔柔地安慰傅小韶了一句,接着说道:“别把脑袋往回拔了,你身子能跟着出来的。” 步徽一听,不由得蹙了蹙眉,朝鱼薇看去,看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沉静如水。 傅小韶哭起来:“不可能的,我的胸很大呀!” 鱼薇听见她这么说,低头轻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傅小韶的头:“你身子瘦,头能出来身体就能出来,我也钻出来过的。” 步徽看她一副哄小孩的模样,不由得觉得新奇,果然傅小韶听鱼薇语气肯定,好像也安心了很多,吸了吸鼻子,不着急了,朝栏杆外探了探身,果然找准角度,轻轻松松地就钻了出来。 “我怎么就没想到钻出来呢?只顾着想把头拔/出来……”傅小韶忽然得救,感天谢地,嚷嚷了好久,但是随即就被满身灰尘和铁锈吸引了注意力,拍打起来,灌木丛里还有虫子,她吓得连连尖叫。 步徽被吵得头疼,又被傅小韶拽着衣角缠了一会儿,等回头朝鱼薇看去时,发现她已经走出去好远了。 夜色里,鱼薇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显得更瘦削了些,她离去的方向也让他很好奇,这么晚了她去哪儿呢?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一早,鱼薇早读收作业的时候,步徽双手插兜晃进班门,在她身边坐下,鱼薇觉得自己带头翘了两天的夜自习有点不好意思,跟他说以后不会再翘课了。 步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点在意,转眸微微看向她问道:“你就这么缺钱么?” 鱼薇把作业本码齐的动作一愣,望向步徽,只看见他右眼梢那颗浅褐色的泪痣,听他语气还是挺关切的,随即明白,估计是她昨天穿卡通服在街上发传单被步徽看见了,她也没什么好否认的,点点头:“嗯,有想买的东西。” 接着,她垂下长睫毛继续读语文书去了,步徽却还在眨着眼睛,想她到底缺什么东西,这么想要,毕竟她现在每天穿的衣服、用的东西看上去都很宽裕。 自从步霄把步爷爷的资助全换成了东西后,鱼薇天翻地覆的变化是全班人都有目共睹的。 她先是一天变一个模样地鲜亮起来,个头蹿高不少,脸庞有了血色,再加上她乌墨墨的头发越留越长,顶着个全校第一的光圈,鱼薇每次出场都自带滤镜似的,成了学校公认的女神。 在男生里,其实从很久之前,鱼薇就是他们热议的对象,大都说她是“冷美人”什么的,还有人借唐代鱼玄机的美名给她取了个外号“鱼幼薇”,现在鱼薇越变越漂亮,他们嘴里喊着“幼薇”的次数也日渐增多,声调也越变越猥琐。 鱼薇现在每天从厕所回来,手臂被祁妙的小胳膊紧紧缠着,回班路上,路过理科班门口,都要引起一波男生们的大规模围观。 这天,又是老样子,闹哄哄的大课间走廊上,鱼薇在一片热切的注目中,被“目送”着从女厕所走回去,走回一班门口的时候,她看都没看围栏处站着的一群人,拉着祁妙进门了。 五六个班上高个儿男生倚着班级窗户对面的走廊栏杆正在闲聊,几乎是鱼薇和祁妙出现的那一瞬间,所有雄性生物的目光就毫不遮掩地朝着她俩看过去。 步徽双臂搭在栏杆上,斜靠着台子,抬眸也朝鱼薇看去,看着她脚步轻盈地进了后门,透过窗户玻璃,看见她缓步穿过走道,坐回自己位子上,动作娴静而优雅。 围栏旁边立刻又是一阵很猥琐的议论声,步徽他们几个高个子的男生平常喜欢一起打篮球,是个小群体,他们最近看见鱼薇就喜欢开步徽的玩笑。 现在每节夜自习鱼薇都拉着步徽一起看书,周六中午放学后,大家还看见他们俩上一辆轿车离开,班上早就风言风语传开了,说步徽跟鱼薇“早恋”,都见过家长了。 步徽其实一开始没把这事放心上,但时间长了,他也隐隐猜测鱼薇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渐渐地,他只觉得自己面对鱼薇时越来越别扭。有时候只要她在场,他就浑身不自在,走路都要顺拐,体育课连打球都要想好起跑和投篮的姿势。又因为她经常检查自己的试卷,他还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付课业。 鱼薇跟傅小韶不一样,她若即若离地存在在他的世界里,不会猛扑上来找存在感,所以尽管他们俩每晚和每个周末都在一起学习,说的话越来越多,他也觉得跟她很有距离。 直到周四这天下午,发生一件事,步徽才跟鱼薇有了一次实质性的交流。 下午有节体育课,鱼薇立定跳远的时候摔倒了,把脚崴伤了,被祁妙搀扶着、一只脚跳去医务室,校医说并没伤到骨头,只给她涂了点药。 晚上下了夜自习回家时,鱼薇为了不麻烦祁妙,撒谎说自己打车走,毕竟天太晚了,祁妙自己也是骑车回家,本来就够不安全的。 送走祁妙,鱼薇并没打车,步行走了一会儿,才发现问题有点大,她原本觉得脚踝并没什么大事,忍受着落脚时的剧烈疼痛,一瘸一拐地朝公交车站走去,可不一会儿,她就疼得停下来,满头是汗,拉开裤脚一看,右脚踝已经肿了老高了。 她第一次崴脚,还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紧赶慢赶朝着车站跳,毕竟疼可以忍一忍,赶不上末班车的话她就要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