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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安排好了,咱们进场。” 茫茫银月悬在天空,笼罩着陇城,长途奔袭的军队缓慢行进着,脚下是漫天昏黄的风沙,只有马蹄声声不休,久久不止。 走进了赵宗筹的底盘,沈辞顿时放松下来,他放慢速度走到琬宁轿子前,本想上去陪她待会儿,但这马车太小,把她婢子撵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 沈辞犹豫了半晌,还是作罢。 陇城是陇川的主城,背靠着就是边界,城墙高耸巍峨,赵宗筹的大军都驻扎在这里,将军府很大,他早早给沈辞和琬宁安排了一处院子,地方宽敞不至于拘束,离议事的书房也近。 夜已深,大队人马到了后也便早早歇下了。 琬宁回到屋子,累得是浑身哪哪都酸疼的厉害。沈辞去厨房烧了热水回来时,琬宁都快睡着了,他心疼的放下水壶,坐到床前,捏了捏琬宁的脸:“宁宁。” 琬宁小手无意识的挥动着想摆开他,被沈辞捉在掌心里亲了一口,他垂着眼,低低笑道:“我给你按按再睡,舒服。” 琬宁懒洋洋的,睫毛动了动,唇里嗯啊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寐着。 她这一动作倒把去领口前襟扯开好大一片,精致勾人的锁骨半露着,她睡得香甜,体温上来了,泛着淡淡粉晕,美好又光洁。 沈辞细碎的眸子多了几分火热,他大掌落在琬宁唇边摩挲着,琬宁不耐,唇里哼唧了两声,挪了挪,偏就是这般无辜的举动总是轻易的能勾起沈辞心里的邪火。 床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沈辞衣裳便脱个精光,他弯着身子上了床,随后一把捞起琬宁让她坐起来。 琬宁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看着沈辞坦露的胸膛,呼吸间肌rou起伏,贲张有力,暧昧的气息缠绕在两人之间,色气的看着她。 她一下子就明白沈辞什么意思了。 她瘪瘪嘴:“阿辞……” 可这娇娇软软的声音听在沈辞耳里更像是撒娇,他声音沙哑,拉过琬宁的胳膊让她坐了上来,眼眸盯着她两个蓬松的兔子,开口:“宁宁乖,都好久没要了。” 琬宁咬唇,羞愤欲死,她抗议:“那干嘛这样嘛。” 沈辞挑眉笑:“总是伺候你,今儿也伺候伺候你男人好不好?” 琬宁闭眼:“我不会!” 沈辞笑,囫囵间替她脱下了外衣,琬宁坐着,沈辞低头看下去,鲜艳粉嫩的花心娇艳欲滴,仿佛会呼吸一般。 他呼吸一紧,坏笑的看着琬宁,小姑娘早就羞红了脸,捂着眼睛,他食指逗弄下,就瞧见她身子一颤,轻咬着唇。 琬宁羞赧的伸手想护住,可奈何沈辞力气大,轻轻一拨弄她便什么力气都没有。 沈辞满意的啄了啄她耳垂软rou,轻呼了一口气:“乖,坐上来。” ☆、骑马 好久没亲近, 沈辞身上好像有用不完的劲一样, 直到琬宁的嗓子都快喊哑了, 他才作罢。 琬宁只觉得头是晕的,浮浮沉沉的, 抬头看向窗外,天边泛着粉白,云层瓷釉一般光滑,已经天亮了。 床榻边,沈辞头发散在胸前,狭长的眸带着一丝得逞后的满足,他手拽过琬宁的身子:“看什么呢,睡会儿吧。” 琬宁瞠了他一眼, 哼唧道:“你还知道呀,折腾了一晚上!” 沈辞舔唇,凑近了些, 故意压低声音:“宁宁, 你若喜欢, 咱们还可以再折腾一白天。”他吻着琬宁白嫩的指尖:“我不介意。” “不要。”琬宁瞬间抽出自己的手指, 缩在被子里。半晌,她微微探出小脑袋瓜,露出一双水润的眸子, 问道:“你不睡吗?” 沈辞低头穿衣裳,声音哑哑的:“你乖乖睡觉,赵宗筹找我, 说是有事儿,我得去一趟。” 琬宁“哦”了一声,也不再管他,只觉得不一会儿额边落下一个浅浅的,湿润的吻,随后房门被打开又关上,应该是沈辞出去了。 耗费了大半夜的精力,琬宁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 沈辞出了院子,去了赵宗筹平时议事的书房。 他挑了个椅子径直坐下,神态有些疲惫,腿随意伸着,语气不耐:“就不能让我睡会儿。” 赵宗筹哑然,但看见他眼窝深邃便知没怎么睡好,他拍脑门,嘀咕道:“昨天回来的不算晚啊,你咋还这么疲惫。” 沈辞挑眉,眼底浮现一丝笑意,拿捏着手里的茶盏子:“你又没有夫人,自然不懂这其中的乐趣。” 赵宗筹瞧见他那个得意劲,心里不以为然,不就是没娶媳妇吗,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啊,女人么,他房里有的是。 他咳了一声,不自然换了个话题:“不说这个,辞儿,我收到了东宫来信,说陛下,陛下……” 沈辞问道:“陛下怎么了?” 赵宗筹:“陛下龙体抱恙,一日里有大半日是昏睡着,吃了汤药也不见好,看着像是时日不多的样子。” 沈辞闻言一滞,脸色蓦地沉了下来,站起身,声音冷冽:“陛下若崩,头一个跃跃欲试的便是宁王,宫里只有王符号令的禁军,他若真起了谋逆夺位的心思,怕是也无人可奈他何。” 赵宗筹摇头,他拨弄着一旁金钱树的叶子,压低声音:“辞儿,那枚消失许久的玄武符有信了。” 沈辞沉吟着,半晌,眸里划过一抹光,抬起眼帘,声音斩钉截铁:“那枚玄武符在——” “谢怀景那儿。”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 如此看来,这局面就清晰多了。 沈辞淡淡道:“宁王不轨之心日日浓重,陛下有心除之却师出无名,于是冷落太子,贬斥武将,沈家首当其冲。” 赵宗筹道:“一旦没了威胁,谢扬稷的心思就越来越大胆,昨日甚至还入宫堂而皇之的和昭惠帝谈论太子退位让贤的事儿,气得陛下病情越发加重了。” 玄武符在东宫手里,加上王符,那么盛京眼下应该还算安全。想到这儿,沈辞心松了下来,他目光悠远:“盛京有太子便够了,他赢了,也正好顺利坐实了他储君之位。” 话虽如此赵宗筹还是有点担心,毕竟宁王一肚子坏水,顶不住来阴的。 他还想说什么时,沈辞有些饿了,他笑道:“传膳吧,边吃边聊。” …… 琬宁一觉醒来后已是下午,身子疲乏酸软,也没什么胃口,她洗漱后便一个人四处转转,本打算等沈辞有时间陪她在陇城里好好逛逛,可看他去书房到现在都没回来,应该没这个功夫。 午后的阳光晒的人皮肤发烫,空气闷闷的,琬宁走了一会儿便觉得热得不行,穿过游廊,她也不知道自己去的是哪,但看前边有几个丫鬟端着食盘,旁边有碗装的冰酪,她猜到应该是消暑的冰酪,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