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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睁开红瞳:“你感受到我出来了?”他声音有些含含糊糊,带着几分初醒的慵懒。
“不然呢?”飞蓬随意的坐在桌边,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又给重楼倒了一杯茶递过去:“你睡得挺舒服,我和羲和她们打嘴仗打了好半天。”
还没来及看情报,重楼极快的凝起神来,他有些惊讶的问道:“打嘴仗?”竖起手,掐算的动作颇带韵味,魔尊对发生之事,几乎转瞬便了然于心:“哈,天帝竟默许你改天规?我还以为,你神族这些陈旧腐朽的规矩,会始终摆在台面上,百万年都不变呢。”
“哼!”飞蓬没好气的对他翻了个白眼:“不改,难不成要守着这些长老团定的破规矩,让我族族人不得不叛离吗?”想起曾为情叛逃的不少古神族,飞蓬觉得心塞:“好在,全搞定了。”
重楼挑挑眉:“莫要高兴太早,等消息宣扬出去,你神族内部的保守派、自傲派肯定会炸。”别以为他不知道,哪怕是现在,都还有不少神族觉得各族之中,就属他们神族最高贵。虽说,咳,魔族里也不乏这种自大份子。
“我知道。”飞蓬表情淡淡的说道:“小一辈或许会有不满,可他们实力不够,至于年纪大的…”他蓦地勾唇一笑,蓝眸微睐,多出几分兴味:“本将已让玉衡整装待发了。”
自三族之战始,玉衡便是族内精锐中的精锐,而总揽修整天规之事的,又是自己这个得天帝支持的神将,想来他们会三思而后行的。
见状,魔尊沉默着给那些神族老一辈强者点了一排蜡烛,又极快把他们抛之脑后:“这样的话,各族就再无一族有‘不得与外族通婚’的条令了,想来未来的混血会很多?”
“反正,古神族混血不会变多的。”飞蓬不以为意:“能够通婚是给了他们更多的择偶选择与自由,但古神族除了神兽,以交合方式繁衍后裔者,只会于若干年后,神力转移而亡。本将觉得,要情不要命的,应该没有几个神。”
重楼闷笑一声:“说得有理。”他放下喝干的茶盏,却还觉得口渴,眼底不由闪烁些许笑意,猛地伸手抢过飞蓬手里的酒壶,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飞蓬白了他一眼,手上反倒是温和的挥了挥衣袖,令不远处的储物柜弹开,隔空摄来了一坛新酒,摆在了桌子上。他坐着看向重楼:“我反倒是很担心,古神族那些年纪不算大,没有感情经历的青年、少年。现在没了禁令,他们要面对的诱惑怕是会呈几何倍增加。”
“这些人早已成年,哪怕本身因天规戒律,游历在外时,始终把自己隔离于大众之外,感情上几乎无有经验,可好歹知道分寸。”虽理解飞蓬的担忧,但重楼不以为然:“要是把持不住,只能说是自找的。毕竟,时代的潮流之中,总会有生命淹没。”
飞蓬苦笑着叹了口气,丢下酒觞,自己扑倒在柔软的床上。他的脸埋入床单,只在重楼面前,才不掩饰踟蹰焦虑的一面:“我知道,就是…忍不住想,最后出了事,多少族人会怨我多事。”
“你该想,不少困于禁令,和所爱之人生生错过,又或天各一方的神族族人,会感谢你。”重楼拨开飞蓬颈间贴着的发丝,发觉有些汗津津的,不由调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和羲和、常曦她们一言不合拔剑了呢。”实际上,怕是打嘴仗用尽心力,热的出汗了。
飞蓬抬眼瞪向重楼:“感谢,我心领就行了。怨怼,便不太好接受了,至少我不想接受。”他闷闷的说道:“还有,半途的时候,父神打断了大家的争论。”
重楼露出洗耳恭听之色,飞蓬抿了抿唇:“父神明言下令,若有古神族自愿用生命孕育子嗣,则着戒律堂做好相关准备,确保最终诞生的新生儿会归于神族,绝不得留给外族。”
“天帝倒是好手段,总之一句话,万万不能便宜了外人。”重楼失笑摇头,垂下眼睛,与飞蓬剔透的眸子相对:“那你呢?本座觉得,神将应该会很乐意,在新天规上添加些条条框框,让神族的对外形象,显得温和有礼又不好招惹,对吧?”
飞蓬深深看了重楼一眼:“本将补充的是,允许和古神族相恋的外族,经过考验后留于神界,与我族族人同居。若只剩下我族族人用生命孕育的子嗣,孩子便只能接受我古神族教育,以神族身份长大,包括下界历练。家长有权下界探视,可除却生死关头,不得随意打断磨砺。”
“很好,非常具体的措施,神将一贯的光明正大、有条有理。”魔尊吻上自家道侣的唇,触感如暖玉,微凉中又带着些许温度,其模糊的音调,蕴含着发自内心的赞叹:“完全挑不出毛病。”
末了,重楼松开飞蓬,眼神流露些许严肃,连语气都变得微妙起来:“不过,我有没有说过,你处理正事的时候,和过去越来越像了?”从你回到神界,加入乾坤帝宫,神界气运完全汇聚一身后,所行所为于不经意间,已向着那二十万年越发靠拢。这种变化,你自己发现了吗?
“你放心。”飞蓬用难言的眼神瞧着重楼,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我早过了怀疑自己存在,怕自己被曾经吞噬的年纪。”
重楼似乎松了口气,很淡定的转移了话题:“打嘴仗这么久,你要不要再喝点什么?”
“我想喝酒,你酿的新酒不错。”飞蓬用手肘撑起半边身子,眨着眼睛道:“而且,我是想倚着抱枕喝酒。”在重楼的怔然无语中,他笑吟吟的强调:“白色的抱枕。”
重楼:“……”他和飞蓬大眼瞪小眼几个瞬间,很快就屈服了。
于是,床上多出一大团白色的rou呼呼抱枕,毛发浓密的雪狼把身体摊开,由着青年半倚半靠的枕在他肚皮上,一只手提起酒坛喝酒,少许酒液洒出,顺着修长白皙的颈项,流入衣襟内。空气中,醇香的酒味渐渐弥漫开来,醉了的,又何止是喝酒的神?
“咚!”沉闷的声音,是空坛流尽最后一滴酒,被掷落于地毯上,飞蓬不安分的用指甲挠了挠头边上的肚皮。重楼下意识挪了挪,差点把飞蓬从床上掀了下去,令其不满的加重了力道。在瞧见雪狼的眼睛染上红色时,他更是得意的弯起了嘴角。
事实证明,撩魔是要负责mie火的。当忍耐力于飞蓬的挑衅中消耗殆尽,本就充满攻击性的重楼没有再忍
……
这等高超的技术,全部来自于实践,对象则永远只有一个。重楼轻轻笑着,垂下赤红的眼眸,wěn去蓝瞳边的情泪:“飞蓬?”
被抓圞住按在头顶的手腕本能挣圞动,湛蓝如天际的眼眸凝聚理智
……
手腕被松开的时候,飞蓬有一瞬间想给重楼一拳头,可想想自己故意撩对方的举动,他终是改揍为抱。在心灵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