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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里食干什么?你自个吃自个的啊!”
哪知洛席远根本不收敛,一来一往又是一筷子好菜。
苏谨云不依,拿着筷子就要抢席远碗里的白饭,席远却是算计好一样,左手一转,那筷子就落了空,这还没完,趁苏谨云不注意又是一筷子,那碗眨眼间就空了一小半了。
在这过程中,洛席远还不忘吃上两口白饭,好不惬意。这会儿苏谨云瞧他如此得意,那小鸡肚肠的性格又上来了,拉着个脸非要去抢席远碗里的吃食,洛席远心里头那个乐啊,让你天天装大尾巴狼!
苏谨云抢了两筷子都没抢着,自个碗也没防守住,于是计上心头把手中那碗往地上一放,空着的手顺势就握住了席远拿筷子的右手,把他一个用力往怀里一扯,那人就一个踉跄扑在了怀里,好在席远左手里的碗拿的稳稳当当,一点也没洒出去。
这会儿苏谨云可得意了,把头伸的老长,将舌头往那碗沿上一舔,临末还舔着了几颗白米饭。头拿开后一块亮晶晶的可疑液体就留在了碗边上,计谋一实现他立刻放开了席远,嘴里嚼着那几颗米饭,又拿那闪闪发亮的得意眼神冲着席远眨吧眨吧。
席远一下子僵住了,本来噙着笑的嘴角一下子就变得皮笑rou不笑了,这可真是苏大赖皮!
于是讽刺他:“怪不得说苏将军让那金军闻风丧胆,恐怕战场上即使深陷困境,苏将军也能出奇制胜、化险为夷。”
苏谨云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席远不好,我一口白饭没吃着,你这三两口就把我的菜吃完了,我只好出此下策。”
“哎。”席远无奈的摇摇头,“都给你吃,可好?”
苏谨云却又眨眨眼:“可我吃饱了。”
“吃那两口就吃饱了?”席远不信。
“舔一口就饱啦!”苏谨云又在佯装天真。
洛席远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这会儿倒是能理解平日里薛锦那副咬牙切齿的心情了。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苏谨云乐呵呵的将两个人的碗调了个个,三两口扒完了白饭又催着席远吃了几口菜之后才慢慢平复。
苏谨云当然不会让席远吃他舔过的白饭,私心里愿不愿意另说,可惜席远自然拉不下那脸面,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苏三爷这般不拘小节!
经年瞬逝情义浓
吃个饭都能吃得这么别具一格、与众不同,洛席远时真的有点佩服这苏谨云。
这会儿肚子只有半饱,苏谨云又另有说辞:“一会儿咱们还得骑马,吃得太饱回头胃不服。”
总之是做什么都有理,说什么都对。他在心里嘀咕两声,却也没有反对。对苏谨云的无限度的宠溺,似乎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走,我带你看看这边疆的好风光。”
策马于草原之上,马蹄所踏之处皆是深及双膝的茫草,风过则如麦浪般迎风招摇。
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峦,虽不高却有棱有角。从山上流下来的清泉在远处弯了好几道,一直弯到身侧汇成了大大大小小的湖泊。
目之所及皆是绿色,绿草、青山和蓝绿的河水相互映衬,连天空都仿佛倒映着茫茫绿色。
万物生机盎然,苍郁浓翠。马儿走的徐缓,风儿亦吹得轻柔,暖如春风,送来的是绿色的气息,如此心旷神怡,如此的沁人心脾。远处似有鸟叫,又像近在咫尺,分不清是什么鸟类的鸣叫声,声声清脆却不恼人。
“往日里是有牧民在此放牧的,今日倒是没有看见。”苏谨云忽然开口打破了宁静。
席远没有回他,这里太让他欢喜,欢喜到只想沉浸在这天地之中。
苏谨云见洛席远良久没有理他,便侧过头看他,只见他面带微笑,半眯着眼,一脸惬意,身子也不像往日里那样总是挺的直直的而是略微弯着,两手漫不经心的牵着马绳,一副快活自在的模样,便知他已然沉浸于这天地之中。
他心下得意,真想再炫耀一句,如何?这盐河可真是个好地方吧!这可是我打回来的哦!
话不需多,于是他从衣襟里掏出一只短笛,的确是短笛,那笛不过巴掌大小,与通常的竹笛长得相似,按孔极为古怪,似乎不仅指尖触碰可以调音,连手掌和指节也可以改变音调。
他左手策马,右手握笛,熟练地控笛,呵气间便吹出悠扬的音色来。
洛席远正沉浸在这盐河之中,那悠扬的笛声便传到了耳边,他抿起了嘴慢慢扬起笑容来,那左侧的梨涡便好像开出了花一般绚烂。
行了一路,谨云的笛声也响了一路。
果真是碧水蓝天,远山近草,马蹄踏草香,笛声悯悠然。
悄然夕阳碎,随着夕阳落下的是碎珠般的雨滴。一开始还是试探般的星星点点,随着天色渐黯,雨仿佛无所顾忌一般喧肆而下。
从雨滴落到脸上开始,苏谨云便开始担忧起来,盐城四季温暖如春,入了秋季的盐城轻易不下雨,一下定是一场气势十足的阵雨。雨势必然又急又猛、来势汹汹。恰好那雨又霹雳弦惊地不下个三两时辰不得停,非叫盐湖的水急涨几指、淹没刚冒出头的嫩草方才干休。
果不其然,雨势转眼就大了。苏谨云皱着眉催着洛席远:“席远,这雨大了,我们赶紧找地方避避雨,你旧疾尚未完全痊愈,这会淋了雨可不利于身体。”
席远道:“这里野草茫茫又无树可遮雨,我们也不过走出营帐不多远,这会加紧速度策马回去想来要不了一炷香的时间。”
苏谨云不赞同的说:“盐城的雨初时淅淅沥沥,要不了多久就会翻了脸,我们若往回赶,刚好赶上瓢盆大雨的时候,这附近有一个地窖原本是牧民赶牧躲雨和休息的地方,我知道在哪。”说完扬起马鞭领着席远往那地窖赶去。
虽说地窖离得不远,然而赶的再快还是被大雨追了个正着,两人淋了一身的雨,待走进了那地窖,席远已经开始微微打颤了。
洛席远嘴唇青白,湿淋淋的衣服贴在身上,不用手挤一挤便自动往下淌起水。
苏谨云急急忙忙找来了放在墙边的干柴,一股脑的将它们堆在了一起,又从角落找来个破破烂烂的草垫子和干草,手脚利落的铺开了干草又将那草垫子垫上,便推了席远坐下。
谁知那干草倒是足,火折子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也擦不着火,看着洛席远越发苍白的脸色和青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