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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体里植入定位器就丢不了,对不对?

    

“在身体里植入定位器就丢不了,对不对?”



    到六月份,陈笙实习结束了,她马不停蹄地在一个星期内,把所有的实习日志、实习总结、实习报告等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弄完,她的实习才算是正式结束了,她就又开始整日整日地待在房间里小说,也不觉得累或者无聊,灵感滔滔不绝的,写得不亦乐乎。而且自从她全文存稿后,定时定量更新入v,专栏流量早已今非昔比,隐隐有跻身二流写手的势头,最近刚更完也是她第一本全文存稿的小说,还小爆了一阵子,热度很高,给她在小说创作领域赚了第一桶金。

    陈笙最近都很开心,不仅因为赚到了钱,还因为她写的东西被越来越多的人喜欢。那是她寄予了感情和灵魂的东西,她是渴望与人分享的,不然也不会上传到网站去,被喜欢、被认可、被赞赏,会让她觉得很幸福、很满足,这是写作给她带来的、无法用金钱衡量的价值和意义。

    这天,她想回学校拿本书,司机把她送到学校门口,她不知道自己要待多久,就先让司机回去了。她一路走着,总感觉有些不自在,尤其是走进宿舍楼之后,这一栋大多是会计学院的,很多认识的人,她感觉更不自在了,好像那些人都在用古怪的目光看她,窃窃私语的,不怀好意的。

    她的心越跳越快,越来越慌,后面几乎是跑上楼梯,跑进宿舍的。

    但是宿舍里,她的三个舍友,似乎也在用那种古怪的目光看她,看得她莫名地升起了绝望。

    “怎么了?”她喘着气,脸色发白。

    “你……没看贴吧?”

    陈笙摇头。

    平时跟她走得最近的周晓慧皱着眉,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你看看。”

    陈笙接过,眼睛有些聚不了焦,花了十几秒,她才看清屏幕上的第一个字。

    那是一篇关于她的帖子,没有明说,只说是××届会计2班某位挺漂亮的二字女生,很不凑巧,××届会计2班二字女生只有一个,就是陈笙,所以这跟指名道姓其实没什么区别。发帖人自称是梁氏的实习生,说三轮面试中根本没有见过陈笙,她是走后门进的梁氏,而且一进去就被财务总监要走了,两人关系特别亲密,绝对有猫腻,财务总监还是个有家室的人。这篇帖子倒不像是专门的爆料帖,故弄玄虚、哗众取宠,只是一味的言辞激烈,倒更像是单纯的发泄不满,不满实习结束后没有通过梁氏的考核,没能拿到offer,而这样,帖子的内容似乎可信度更高了。

    大学的走班制让很多人互相认识,甚至很多大课是跨学院的,那认识的人就更多了。陈笙长得漂亮,即便没有过交流,也很容易给人留下一点印象,所以这篇帖子下面的楼盖得很高,以至于发帖人都害怕起来,把帖子删了。但大把人保存了截图,删帖根本无济于事,流言蜚语仍然在微信朋友圈传播着,为人所津津乐道,可能也就只有当事人“与世隔绝”,毫不知情。

    陈笙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她呆呆地站着,脑袋一片空白。

    周晓慧是不信的,好歹朝夕相处了这么久,陈笙是什么样人,她自觉很了解,她就直接开口问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你是去一个小公司实习的吗?他怎么说你去了梁氏?”

    “我……”陈笙想解释,但又突觉无力。她走后门这一点,根本无法狡辩,至于托谁的关系,她说是梁安淮,会有人信吗?即便相信,又会被歪曲成什么样?或许事实如此,也算不得歪曲吧。她和梁安淮身份差距实在是太大,好像只有不正当的关系才能解释这种悬殊,才能被顺理成章地接受,说不定很快地,她如何在会所里勾搭上梁安淮,也会被人绘声绘色地写出来、讲出来。

    已经没有办法挽救了,她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不想看到那些异样的目光,不想听到别人谈论的话语,更不敢想。

    她转身跑出宿舍,跑出学校,一刻也不敢停,不敢看,曾经宁静安详的学校,现如今变成了吃人的怪兽,她慌不择路地上了一辆正好停靠的公交车,没有回头。

    她和梁安淮一开始就是错的,错得彻底,所以经不得一点曝光,应该被纠正过来的,早就该拨乱反正的,到底为什么,还没结束呢?

    “mama,mama……”她嘴唇开合,却没有发出声音,空洞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觉得有点累了,嗯,只是一点点而已,只要mama能醒来,这一点点也可以忽略的。

    汽车开到终点站,司机提醒她下车,她恍惚地又坐上下一辆车,漫无目的地穿梭于站台间,像是无巢可归的倦鸟,无岸可泊的扁舟。

    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她才想起要找手机看看时间,但没找到,不知道落在哪辆车上了。她赶紧问邻座的阿姨借了手机,打电话给运营商挂失手机号,又打电话给银行冻结银行卡,做完这些,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再做什么,将手机还给了阿姨。

    她在下一站下了车,但她不知道要去哪里。

    很恰巧的,前面竟然是高铁站。那里的灯光很亮很亮,像是给归家的旅人燃起一盏长明的亮灯,有种温暖而坚定的感觉。她不由自主地迈开了脚步,走进了售票大厅。

    大城市的高铁站,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缺拖着行李箱行色匆匆的人,陈笙在这些人中显得格格不入。她仰起头,看着大屏幕上滚动的售票信息,突然就很想随便买张什么票都好,只要能立刻上车,立刻出发,逃离这座城就好了。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她还是很清醒的,mama在这里,她就绝不会走。

    她低下头,一转身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她连忙道歉,可抬头看清那人的脸时,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发不出来。

    梁安淮握住她的肩,嘴角带笑,眼中却是黑沉沉的,“怎么了?被吓到了?”

    陈笙莫名其妙地开始哆嗦,身体先于大脑感受到了危险,在害怕地发出警报,但大脑一团浆糊,连句软话也想不出来。

    “是冷了吗?”梁安淮抱住她,贴在她耳边说,“那回车上去,好不好?”

    陈笙很艰难地“嗯”了声,被梁安淮搂着她离开了售票大厅。

    有保镖守在车旁,为两人拉开车门。

    “你在这儿做什么?”车子开始行驶,梁安淮才幽幽地开口,斑驳的路灯轮转着不住地从他脸上掠过,忽明忽暗,像是阴森森的鬼魅。

    陈笙勉强镇定下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说:“我手机丢了,坐公交车不知不觉坐到这儿,我就好奇进去看了一眼,没做什么,我刚准备走了。”

    “我知道。”梁安淮递给她一部手机,“你的?”

    陈笙惊讶地接过,“是,是我的,怎么……”

    梁安淮不答她的话,牵起她白嫩的手,一根根地抚过她的指节,“你丢了手机,会去挂失手机号,冻结银行卡,怎么不会联系我呢?嗯?”

    “我……我不记得你手机号码。”她扯谎。

    “是吗?”他笑了声,“那我得想办法,让你记得清清楚楚才行,最好一辈子都忘不了。”

    陈笙心脏跳得很快,那种危险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忍不住缩到了角落里,不敢看他。

    梁安淮也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回到别墅,梁安淮率先下了车,扶着车门冷冷地看着她,“出来。”

    陈笙手脚发软地挪过去,便被他抱起来,往楼上走去。

    他经过主卧,却没有进去,径直走向走廊最深处的那间房。

    别墅里的房间很多,陈笙没有一间间看过,所以她并不知道还有这样一间房,像是恐怖的刑房,挂着的、摆着的,都是奇形怪状的器具,只一眼,就令人胆寒。

    “不要……呜呜不要……”陈笙被吓疯了,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不管不顾地在梁安淮怀里挣扎,死死扒着门不放。但梁安淮只在她手肘上不轻不重一击,她整条手臂便麻了,房门“砰”地一声在她面前密密实实地关上,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

    梁安淮把她扔在柔软厚重的地毯上,松了松领带,坐到沙发上,“乖一点,自己把衣服脱了。”

    陈笙哭着摇头,踉踉跄跄地爬到他脚边,“我……我再不乱跑了……我听话、我听话的……不要用这些……不要呜呜……”

    梁安淮俯身,握住她的后颈,猛地将她拉近,盯着那双漂亮又脆弱的眼睛,问她:“想逃跑了,是不是?”

    陈笙拼命地摇头。

    “那你在售票大厅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迷,不是在想要跑到哪里去吗?”

    陈笙哭得全身都在颤抖,根本不敢答他的话。

    梁安淮摩挲着她后颈细嫩的皮rou,突然笑了起来,“你该庆幸,你还什么都没有,不然,我现在就不是在跟你好声好气地说话,而是直接把这些东西都在你身上用一遍,或许要等个七八天之后,才有空听你解释呢。”

    他松开手站起来,饶有兴趣地端详着那些还未被使用过的器具,崭新干净得过分,该染上些别的什么颜色和气味才对的。

    “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吗?”他抚过一条被悬在离地一米多高的绳子,上面系有十几个大小不一的绳结,最大的足有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绳结之间的距离也长短不一,“这叫走绳,将你的手吊起来,眼睛蒙上,逼着你在上面走。这些粗糙的绳子和绳结会狠狠地碾磨你娇弱的xue口和阴蒂,可不比我温柔,你会难过得又哭又叫,却又被刺激得流着水儿高潮,漂亮得不得了,真是让人期待呢。”

    “梁先生……梁先生……”陈笙恐惧又无助,却躲不掉也逃不了,只能哭泣着依偎过去,乖顺地向施暴者献祭,乞求怜惜。

    衣服被她一件件地脱下,她躺在黑色的绒毯上,一丝不挂,乌黑的长发与黑色的绒毯融为一体,撩落在她颈侧、肩上、胸前,像张牙舞爪的恶鬼,擒住她白皙莹润的躯体,黑与白,极致的反差,极致的诱惑。

    灯光是诡异的血红色,泼洒在她光洁的身体上,血腥又色情,像是杀人魔身下用以发泄欲望的猎物,嗜血杀戮的欲望,凌虐鞭挞的欲望。

    梁安淮单膝跪在她身侧,冰凉的指尖一寸寸地描摹她赤裸的身体,眼中的痴迷和疯狂无所顾忌地袒露着,“在身体里植入定位器就丢不了,对不对?”

    眼泪从眼角滑过,沾湿了发根,滴落在绒毯上,身体在害怕地颤抖,却不敢躲、不敢逃,“我不出去……我哪里也不去……别、别……”

    梁安淮慢条斯理地剥落一身的西装革履和人皮面具,将她压在了身下,亲吻她的脖颈、锁骨,“算了,这么完美的皮相,割开哪一处,我都舍不得。”

    他温柔地进入她,在她毫无防备地嘤咛时,又突然发狠地冲撞,听她支离破碎的呻吟声,将那张咬紧的小嘴教训得松软可口,只敢怯生生地吸吮。

    “挟这么紧做什么,嗯?”

    在她面前,就是那条系满可怖绳结的绳子,再往上,是一排排她无法想象用途的器具,她不可抑制地感到畏惧和紧张,她害怕会被那些冰冷的、肮脏的器具侵入身体,只能缠紧了梁安淮,紧紧地缠着他……

    结束后,梁安淮照常帮她清理。陈笙闭着眼疲惫地靠在他胸前,任由他的手在水下动作,间或发出一两声呻吟,被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勾出丝丝缕缕浑浊,或者被残忍地再次按揉那早已红肿的小珠,借着喷出的水儿将浑浊带出。

    “那些流言,我会处理,别担心。”梁安淮说。

    隔了好一会儿,陈笙才迷蒙地问:“怎么处理?”

    “当然是,公开我们的关系。”

    “其实不用……”陈笙直起身。

    “我想宣告对你的所有权,不可以吗?”梁安淮将她按回怀里,附在她耳边低声说。

    陈笙不说话了。

    “我说过的,我们是正常的关系,该有的名分我都会给你,别担心了。”

    可她从来担心的都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