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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了,不过胸部的问题,他是爱莫能助了。 他递上一个精美的食盒:“留着路上吃,都是你喜欢的,到了地方,听大人的话,别淘气,我一处理好这里的事,马上就去找你。” 那个食盒极是精美,雕漆的盒子嵌着金银叶,环绕着一颗颗美丽的碧玺琢成的五彩葡萄,更有着用粉玉雕成的寿桃,那桃叶,乃是用绿玉雕刻,单是这样一个食盒,便价值不菲,便是有钱人家也是用来放在大厅里当作一件摆设,或是官宦人家拿来慎之又慎地装上极品燕窝或是人参送进宫,而云渡只是拿来当一个普通的装食物的蓝子,毫不可惜。 这一路上,她们的吃用虽是自己掏钱,但不管她们要不要,云渡都坚持送来许多东西,好吃好用好玩的从不少过,样样精致异常,让常佳与慧娘叹息,果真是世族巨家,连一根普通的牙签也是用香木精心雕成各种图案,香气扑鼻不说,拿在手里直让人不忍心剔牙,只想把它好好收藏在箱里,若不是路上不宜张扬,估计云渡会派上十几二十个丫头来伺候。 褒若笑着接过东西,手里沉甸甸的,吐着舌头道:“还是你理解我,要不是这些东西,我真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呢。” 顺手打开食盒的小银锁,里面可以拉出许多隔层,一层层码得严实,什么蜜枣,柿饼,香酥小寸枣,还有腌梨,蝴蝶饼,黄米糕,看得褒若心花怒放,不要说慧娘与常佳的吃食,就连芜儿和菁儿爱吃的东西也没有落下,样样俱是整洁精细,这一路上,褒若没有瘦得太厉害,一方面也得感谢他三不五时地搜罗各种美味小点心,这些小点心伴随着褒若和芜儿、菁儿度过了漫长而无味的逃亡生涯,为惨痛的旅途留下不少温馨的回忆,为褒若后来贪食零食的习惯立下汗马功劳——从此,褒若的手力就再也离不了零食了。 云渡含笑看着一脸馋样的褒若,弹了她一指,褒若额头被磕了一下,皱眉瞪了他一眼:“讨厌!” 两人虽没有说什么甜言蜜语,只是淡淡地交谈,但气氛温馨,褒若突然有种错觉,这个男人似乎是能够相过一生的人,似乎云渡也有这种感觉,一时,两人都有些恍惚,相对无言,直到芜儿感觉不对,过来拉着褒若就跑,两人没来得及最后说什么,便被芜儿拉进预关处排队。 预关处,不出关的人便不能进入了,褒若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这些日子来带给她无尽暖意的男人犹站在原地看着她,一身暖黄色的衣裳,像冬日的午后阳光,看得人眼里心里皆是一片撩人的、初夏般的暖意熏暗香意,转了一个弯,一堵高墙遮了视线,便断了彼此的眼波。 那个太过华美的食盒经过关口时,引起了守兵的好奇,被带到一边,勒令打开来检查,并且要他们把身上的包裹都打开来检查,常佳知道他们的意思,从随身包裹里拿出几个三两重的银锭子,借着弯脸拾东西之机塞入一个蒲草垫下,站起身来,又拿了几个铜钱奉上:“爷们每天站关口,辛苦了,这点辛苦钱,当是我们孝敬各位爷们的茶钱,润润口吧!我们前往李国探亲,还望各位爷们行个方便!” 守军心是暗服这位夫人会做人,明面上给的只是几个铜子,过往行人给小费,这是很经常的事,就算上司查起来,也只是几个铜子的事,把那几个草垫子往同伴那边踢了踢,同伴会意,过来首这:“你这个老李真是的,人家几个女眷你也要盘查,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还不快点让她们过去。” 那个守军顺水推舟,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好,既然没什么违禁物品,过去吧!” 几人松了口气,她们包裹里银票可是厚厚一大摞,财不外露,能不被发现自然是最好的。 五人走到关口,便要过桥,这桥是两国公共地,在桥上走的人,只要还没有过桥,便可以随时召回,但只要过了桥,便是李国,中汉国人便无可奈何了,相反亦然,眼看众人要踏上桥面,这时突然听到后面一阵迅猛的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一个人跑过来大叫:“快,上头有令,把那几个女的拦住,那是明海楼的人!” 几名中汉国的士兵大声喝道:“站住,不许动!”纷纷往这边疾追,为首的,褒若心下一阵悚然,正是明海楼的一个领事! 常佳大惊:“快跑!” 五人回头狂奔,对面李国的守关将领人一见不对,齐齐执枪以对,追兵见这几个女子已经跑过桥心,更是叫喊穷追不止,双方情势紧急! “站住!”后面叫喊。 “快点!”前面鼓喧。 第四十八章 一休万休 “快呀!” 常佳急叫,两个丫头和褒若年轻力盛,跑得快,但是慧娘却柔弱了些,跑在最后一个,常佳回身来拉,已经可以看到追来的人的脸,吓得大叫:“jiejie,救我!” 慧娘一咬牙,把手拉住常佳的手,小脚跑得飞快。 好在这桥不是太长,那几个方才收过常佳银两的人有心放水,其中一个故意跑到一半,唉哟一声倒地,另两个会意,上前扶起,便把不宽的桥给堵了一半,追兵速度不得不稍缓,就是这一宝贵的一瞬,常佳一鼓作气,在最为首的人就要抓到跑在最后的慧娘时,常佳手猛一拉,便把慧娘接进了李国关! 后面的人手就只是空了这么一指的距离! “站住!”李国的士兵用枪指着追来的中汉国士兵:“进我李国关,便是我李国人,不得无礼!” 褒若得意万分,也侥幸万分,就是这么一刹那啊!就是这么瞬一瞬眼睛。 明海楼的领事重得嘿了一声,转头对褒若道:“少奶奶,纵然少爷有何不是,你们已经成亲,有什么事不能商量,非要这样弃我们少爷而去?这不是让我们明海楼难堪吗?” 他是明海楼的领事,地位远在管事之上,明海楼四大领事,他居三,是以说话语气很是重,有点教训小辈的口气。 “这是我和他的事,我不想多说,今后也不愿多想,只是,现在既然你追到这里了,我们的事也该有个了结了。你等等,我写封信给他,他会明白的。” 有钱好办事,向李国的士后借了笔,褒若亲笔写下一封休书,算是临别作个好事吧,从今往后,你要娶谁,娶几十上百个,都与我无关:“今,夫妻二人:夫明厚载,妻奚褒若,因感情不和,自愿和离,愿夫君从此桃花常开满,暧昧玩尽,精尽人不尽,雨露遍天下!彼此男婚女嫁,两无关也!” 把信折成长条,正好裙上系着一个玉玦,“玦”音“绝”也,正充当离婚见证的大好工具,把信绑在玉玦上潇洒地扔了过去,那个领事眼明手快,抄手捞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