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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惊人,带得全家鸡犬升天。 褒若已经是郡主,不过还是男装打扮去璘瑜阁,要想安分开璘瑜阁,还是不要透露自己身份比较好,否则,难免被一些政治小人利用。和往常一样,一进门,那个张让又呈上一叠厚厚的销售记录,褒若不由傻笑起来,这个张让真是老天送来的宝啊! “那个青花的开光瓶你竟然卖了五百两?”虽是两百年前的古物,不过因为市面上并不是独此一件,所以价格一般只在三百两左右,懂行的人是不会花这个冤枉钱的。 “还有,那个五百年白铜攒花小手炉,多少?”褒若推了推虚无的眼镜:“一千五百两?” 市价本来只要八百两。 褒若笑得太过狂放,不由得用手按了按脸。 要这么样子再笑下去,怕是脸上会提前长皱纹的! 很好,“本掌柜喜欢十日一清数,现在我们就来把帐算一算,今后每十天为一清帐,连同你该得的分红一并算清。” 要是再搁下去,褒若怕月底时候帐会多得让她数不过来,毕竟这个时代没有电脑。 张让始终谦和,对交到他手上的一叠厚厚的银票和一堆高高的银两并不是很热心的样子,见褒若垂涎地望着他手里的银票,反而道:“小人初来乍到,蒙掌柜的赏识,其实不用给小人这么多银子。” 说罢,就要退回一半银票,褒若吓了一跳,她虽爱财,不过从手下人手里抠钱,也太侮辱她了,沉着脸道:“你当我给不起你工钱么?”这才罢了。 张让淡淡地把那些银子和银票收好,请了半个时辰的假,把银子送到钱庄,褒若看了一下他拿回来的银票,也是汇通钱庄,不由道:“你的眼光倒好,这个汇通钱庄也是我最信任和放心的,听说有一年他们银根吃紧,却也并不拖银户的钱,卖了地产也要补齐当天要用的数额呢。” “是的,汇通不仅在李国有设号,连中汉国、冬青国、桐国也有设号,这个汇通还在多个行业有涉足,私下里,他们也有开赌坊。”张让道。 褒若佩服地望了他一眼:“你知道得倒多。” “小人做玉器、当铺行当,不知道些怎么混?” 褒若点点头,这个张让请对了。 他不禁想到身边的两个丫头,芜儿与那个亲卫队长的瓜葛恩怨估计是闹不清了,剩下一个菁儿,性格温柔内向,不知与这个张让可有缘分。 她再去璘瑜阁,便带上了菁儿,当然,她是在私下里打听了这个张让并无妻房后才做的打算。 芜儿也吵着要出来,因为最近她在王府里随便一走,便不时有人问她:“什么时候办好事啊?” 在原来的莫府出的乌龙事,早被那些小丫头给带到王府里来大肆宣扬,再加上那些亲兵都是年轻好事的,更是挂在嘴上津津乐道,人人都认定她是那个大个子的人,烦得她不行,而且,那个大个子,因为是世子的亲兵队长,可以在府里行走,有时好死不死就会撞个满面,那个大个子总是一脸的镇定,有时会扶着她的肩,用很无奈的口气说一句:“你呀,走路怎么就不心些呢!” 啊啊啊啊啊啊! 芜儿濒临崩溃的边缘,极有发飚的倾向。 褒若见芜儿一定要跟,点点头:“你去外府的管事那里拿些银子来,要五十两吧,我们今日逛街去。” “外府?”芜儿一僵,外府最容易碰上那些亲兵卫,正要说话,褒若道:“菁儿,你今天给我化装一下,别太文弱。” 芜儿见状,只得自己去了,果然,一出了内府院大门,迎面便碰上那个大个子,俏脸一沉,马上缩回脚往回走,打算当作没看见,结果,那人一直走到她背后:“脚完全好了吗?” “好了,唉呀,这不是大队长吗?哈哈哈,真不巧啊……不……真巧啊,哈哈哈!”芜儿笑得眼睛都迸着火星:“您尽管忙您的,我有要事在身,不奉陪了!” “等一下!”他一把拉住她:“你的头发上有虫!” “啊!在哪里!在哪里!” 芜儿连蹦带跳,他把她拉到身前,手抚上她的发,正在这时,素有“千张口”之称的一个府里的管事媳妇走过,笑道:“哟,孟大队长,您和芜儿姑娘的感情真好呀!” 孟镇平静地点点头,放开芜儿,芜儿撒开蹄子就飞跑,钱也不拿了,跑到一半才想起来,一路上,走的都是无树无花的空旷地带,哪来的虫! 更可气的是,她家的郡主早就带着菁儿跑了! 褒若带着菁儿来到璘瑜阁,让菁儿也学着看看店里的生意,并对张让道:“我这个丫头心思灵巧,我最喜欢的,想让她也学着些,你要是有空也帮忙我带带她,将来给我作个臂膀,省得我有时来回跑。” 璘瑜阁这个时间正是空闲档,看着张让对菁儿一一介绍万宝阁上的古董珍宝,褒若满意地点点头,对供奉眨了眨眼睛,王供奉已经四十开外,对这种小伎俩回以会心的一笑。 眼见菁儿与张让说得投入,褒若便抽身出来闲逛,一路来到梁国夫人府,慧娘虽是名义上住在这里,但是常佳和褒若都不肯与她远离,平时以亲眷身份住在王府里,梁国夫人府只有一些守府的下人而已,褒若走了进去,来到她曾住过的房间,这里摆设依旧,每天都有人打扫,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伸了个懒腰,就准备往床上躺,想在这里觅个难得的清静。 可惜—— “小褒儿,看来你过得不错呀!”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第五十四章 相见何如不见 褒若的眼睛猛地眼大,“格格!”分明听到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直想晕过去。 不敢转头,不敢说话,不敢动弹,“这是梦!这是梦!”毅然闭上眼睛,身子向后一躺,躺在一双壮实的手臂上,崩地一声跳了起来,“啊!”不是梦! 一个带着热气的呼吸扑到她耳边:“褒儿,亲爱的少奶奶,你怎么不回头?” “……”褒若咬定牙齿,失策啊,今天不该单身行动,她的脑子急速转动,寻找任何一个可能脱困的办法。 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细嫩的脖子,来回抚挲,“你在想什么?这么久不见相公,怎么不惊喜一下?” “唉呀,哈哈哈!是你啊,哈哈哈!真不巧……不……真巧啊!”主仆都一个德性。 她干笑着,慢慢像僵尸一般格格地转过身来,睁大的眼睛明显带着来不及掩饰的惊惶与懊恼,脸上却笑得比花痴还灿烂:“原来是相公啊,哈哈哈,我说呢,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