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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幽禁中,但是府里的仆役却已经不再愁眉苦脸,外面被同样幽禁的凌王的部下也开始生出了新的希望,等待最后的结果到来。 这一天夜里,宫中突然来了一个太监,宣皇上的旨意,命凌王进宫面架! 常佳担心不已,凌王笑着安抚道:“放心吧,今日必有好事。” 弯下腰把手按在常佳还未隆起的肚子:“小坏蛋,你乖乖的!”抬头深情地看着妻子:“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也不会有事,你在家好好睡,不要胡思乱想,我去去就回,也许会迟些,但是一切都在计划中。” 他不许常佳下床相送,怕伤了她的胎气,只身来到院中,肃旷等候已久,凌王沉声道:“好好照顾你娘,我这一去,只怕要几天,你安抚好府里的情绪,你meimei那边,只怕也有些棘手,好在明厚载那人我信得过。” 肃旷不说话,只是沉着冷静地点头。 凌王这一去便不再回来! 凌王府乱开了锅,上下人等惊慌不已,肃旷强力压伏下人之口,更杖毙了三个四处扬言凌王已死的下人,这才让府里的谣言略平,常佳几乎彻夜不眠,睁着眼睛等着凌王回来,然而这一等便是半个月! 褒若听得凌王入宫后便不再回府,而且凌王的亲信也重新被严格幽禁,知道大事不好,急得想哭,偏偏这个时候明厚载也不见了!只命人带回消息说一切尽在控制中,稍稍缓解了褒若的焦虑。 就在这样凌王失踪,明厚载不归,凌王亲信被幽禁甚至下狱的种种不安的气氛中,忧心已极的褒若见到了她的哥哥,在一个飘着漫天大雪的深夜里,躲过王府耳目悄悄溜出来探望她的哥哥,肃旷。 褒若看着面前穿着一身黑衣站在她面前的肃旷,紧抿的唇,冷峻的表情,全身上下笼罩在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中,她张大了嘴巴,想哭又想叫,许久不见,哥哥大变了样,也许是经过了这一次“逆谋风波”,那个记忆中的肃旷已经变得更加冷漠,更加沉着,脱去了他曾经的年少的狂肆,淬炼出一身如钢铁般的意志!挺直的腰杆,紧成一条线的唇,显示出他不屈的性格,但是面对这个meimei时,眼睛里却一反常态地显露出一种似风过花下时的温柔笑意,“褒若。”他冷冷地道,不愿流露过多的情感。 褒若再也不及细想便扑了上去,肃旷一把搂住她,褒若把头深深埋进肃旷的宽厚胸前,呜咽道:“哥!” “嗯。”肃旷沉声应道,褒若又长高些了,更加明媚动人,这个meimei,牵动他心,却不能表露情绪的meimei啊!他拥着她,毫不表现自己的情绪,如今的他已经非当时那个动不动地暴怒的男子,从广袤的沙场回到繁华的京城,征战的地点由刀刀见血的蛮荒之地转移到不见血,却远比野蛮更为野蛮的朝廷之中,收敛了几分肆意外放的锋锐,沉淀了同样的凶狠,但那种凶狠却用了贵族生来便养起的优雅包裹起来,更让人又惊又怕。 人人都是用一种包装武装着自己的脆弱,褒若受伤时用的是一种沉默的冷静,云渡用的是他一如既往的温和,明厚载却是越挫越勇,更加以还以十倍的颜色的不休!而肃旷,他用了冰冷肃杀的优雅!在优雅的表像下,有着一种一旦面对敌手便会全力致他于死亡之地的暴横! “娘很担心你,怕你沉不住气,又怕你一人在府外受委屈,好在有明厚载照顾你,我们也放心许多。”他看着褒若乌黑的发顶,用手触摸着她柔滑的发,有些不太熟悉的笑容浮上来,温言道。 “娘她怎么样了?”褒若倏地抬起头问道,脸触到他的手,但毫没有注意。 “她很好,如今皇宫里的太医每日轮流在府里随时准备为她搭脉,所以你放心,不会有事,我今日出来是瞒着她的,不想让她担心,有我在府里,必不会让她出事!”肃旷看着她的脸,再看看自己停在半空的手,放下手才道。 “有我在!”“有我在!” 明厚载也这般信誓旦旦,肃旷也这般信誓旦旦,云渡也似乎这般信誓旦旦,男人都爱拍手保证自己绝对能保护身边的女子,虽然她们仍旧会受伤,虽然她们仍旧会受到劫掠,但有了这样的保证,似乎受难的过程便会减轻许多痛苦! 肃旷只是来安慰褒若不久便离去,如今到处不安全,就连明府都有了耳目,叮嘱褒若道:“今日的一切尽在爹的掌握中,明厚载这次是与爹在一起,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我过两日还会来看你,你要多保重。” 想来肃旷也是这般对常佳说,因为从褒若这儿回去后,常佳的情绪安定许多,甚至开始静下心来,暗中与伍公公两人把这些日子见到王府有难就开始萌生去意的账房供奉或是一些书画先生把名字记下,再把一些暗中煽动仆人,导致一干下人严重不安的乱群分子暗暗记下,并且以王妃需要静心为由命这些仆人退居到王府最僻静的角落居住,并且说他们过于喧哗,不让他们参与府里的一些常规活动,于是府里的人都明白了,这是王妃在惩治这些仆人,人人都不齿他们,常佳没有一枪一棒便让这些仆人自己被他们的同人们所唾弃,收到了惩治之效。 府里既是这样暗潮涌动,朝廷上更是风云变幻,闰亲王妃一日进宫给太后请安,据说是摔破了太后最心爱的一个先帝所赐的玉盘,被太后勒令在家反思,后又传来消息,据说由于闰亲王在修理海防问题上,任用亲信,以至于贪污无数,海防却仍未建成,除了以重惩治贪污之人,还命闰亲王半年不得上朝,不得参知政事,罚俸一年,罚银五千,同时三司在审理凌王一案中,发现了不少漏洞,更将卖主为荣的凌府库房总管游北背后主使之人揪出,此人正是被凌王当年严厉打压过的百亲王,也就是当年先皇驾崩后,参与帮助张妃和她的儿子争夺皇位未果,转而投向当今皇上的百亲王,百亲王素与闰亲王交好,如此一来闰亲王的处境也尴尬起来。 形势似乎渐渐好了起来,肃旷夜里有时会来陪陪褒若,并且告知朝上最新情况:百亲王事发后已经自请撤王服罪,闰亲王也素服跪于地乾门前请罪,只是对凌王的幽禁还未撤去,但也只是时间问题。说这话时,雪飞得扬扬洒洒,肃旷在雪地上看到一身雪白貂裘站在雪中的褒若不由得失神,褒若大红的缎袍衬着雪白的貂裘,脸儿便如嫦娥一般光洁,听到好消息,更是喜得洁白的小牙齿不住地闪闪发亮。 这天一早,雪映窗上,一片亮得亮眼,褒若起身穿好衣服推门而出,这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