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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搬不动嘛。听说西苑来了几位大哥,想请人帮忙着。”冬青低下了头,嗫嗫嚅嚅道。 苑里好多男人连忙起身,争着要帮忙。冬青点了两个人,帮着搬了东西去东苑后,就将人引到了他的房间。 男人跟着人进了房,见桌上有酒有菜,床上铺好了被子,两个男人相望而笑,觉得帮了少年实在值得。 “好哥哥,冬青不知要怎样感谢两位了,备了些酒菜。哥哥吃过后就不要回去了,留在这里陪冬青说说话可好?” 冬青坐了下来,替人倒了酒,娇嗔道:“这些天热得很!晚上都睡不好,听说喝酒好入梦,哥哥,你们说,是不是这样?”缓缓拉下了外衣,露出小半个热红了的雪白胸膛。 两个男人顿时口干舌燥得紧,下身早已鼓了起来,见到那杯酒水,就一口气喝光,然后,就没了之后的事。 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呿!”冬青踹开了倒在他脚边的人,开了门,让几人进来把两人绑紧,嘴中塞了圑布,抬到床上。 天仍未亮,春桃及秋棠换上连夜赶做的奴仆衣衫,偷了两人的身份通碟,收拾好行囊,赶在众人集合前溜到西苑。 “公子放心,待你们起程后,我带着他们离开鹿园,寻个地方落脚。公子有日回来了,一定要来找我们。” 菱湘昨晚就哭肿了眼睛。她能做的,是让少年不必再作牵挂。 春桃答应了人,菱湘转头,又叮咐了秋棠几句。 “秋棠,好生照顾公子。若然有事,记得找白王妃。以后回来了,去李村找一户姓朱的,自然找到我们,记得吗?” 秋棠郑重地点头,拉着春桃离开东苑。 “秋棠,你想清楚了吗?这可是一条绝路,李扬认不认出我不说,李家那边恐怕不会对我留情。你不后悔?” 秋棠打笑道:“能死在一起也好,反正我不怕死,只怕悔。春桃,别多想了。” 良久,春桃回话:“的确呢,我还怕什么。我的天我的地都是李扬,他记不得我了,就算做鬼,也得跟着他,做他的鬼!” 二人脸上涂了灰粉,画了黑斑,随意束着头发,散落几缕鬓发,掩着半张脸,混到队伍中。点好人数,二人背着行囊跟着护送队伍出了鹿园,离开了惠阳城。 从八月走了近三个月,终于到了京城门关,春桃二人全凭着意志力去撑过这些日子。 每日风餐露宿不说,中午顶着太阳晒得头晕欲呕。平日好几天不能梳洗更衣,一件衣服穿在身上干了又湿,浑身长满疹子,脚底磨出了血泡。 春桃实在痛得很,只好咬着牙关,流着泪追赶上大伙儿。 “还好赶得上年关前回到京。兄弟们!过了门关再走三个时辰就到了!赶着天黑前回去!快!”领头的指挥众人排好队,让门关的士兵检查通关文件。 “秋棠,到了吗?真是到了吗?”春桃原本纤瘦的身子经过些日子的折磨,更显单薄,快要入关,心里又酸又热,豆大的眼泪断了弦般滑下。 秋棠紧握了他的手,回道:“是!” 激动,不安,二人同是百味陈杂。 “洛公子。” 春桃闻声,心跳慢了半拍,头皮发麻,僵直了身子,慢慢地转过身去。 李府 见到一个中年男人身后跟着十多个士兵,微笑着道:“小人李祥,李府管事。鹿园那边早前派人通知李濯少爷,洛公子应是到京城来。少爷怕公子不熟路,让小人前来迎接。公子,请。” 春桃咬了咬唇,和秋棠两人对望了一会,最后还是被人“请”上了马车。 走了近半个时辰,马车停在李府小门处。李祥让人下车,领到府里去。 秋棠却被另外几个仆人带到别处。春桃见状,死死地拽着人的衣袖。 “洛公子,别让少爷久等了。这位公子小人会好好照顾的。洛公子,这边请。” 秋棠点了点头,示意春桃放心。 少年张了张口,无奈地放开了,跟着李祥来到大厅。时值仲冬,屋外飘着雪未子儿,春桃又是冷又是怕,牙关直发抖,全身止不住的颤悸,一股寒意绕在心底。 他拉紧了衣服,强自压抑着恐惧,垂着头,跟了进去。 “小人洛桃,见过李濯公子。” 少年一踏进大厅,磕头就拜了起来。 李濯本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听到声音,缓缓张开眼睛。 眼稍微垂,淡淡扫过跪地的人。 “洛公子客气了,日后行福礼便成,毕竟小倌贱妓出身。”冷冽的目光射向少年,嘴角含笑,声音温和,却教春桃打了个寒噤。 “洛桃向公子请安。”春桃蹲身半躬着,等李濯发话。 除了女子,小倌太监多行福身礼。小倌伺候男人,比女伶还不如,不管任何规礼,对小倌出身的人都带上种种折辱。 李濯见人行了礼,没接话,用眼神摒退了身边的几个奴仆。 屋内燃好了炭盆,熏了百合香,四周寂静,暖香袭人。 少年却就着这动作等了半个时辰,快撑不住时,便用力咬下舌尖。痛,总是能让人醒着。 “起来吧。”声音一如的温和。 春桃这时才敢站直,垂首,神情恭敬。 “是李家有待薄了你的地方吗?非得来京城找麻烦?” 李濯从小炕桌抄起茶盏,重重地向人摔去。 少年不闪不躲,滚热的茶水泼了一身。 “我要见李扬!”字字清晰有力。 “凭什么?”李濯瞬间回复了平日的谦谦公子的模样,拢了拢狐裘,坐下来,淡然地执起书卷,。 春桃跪了下来,头磕着地。 “我只想见见李扬,没别的想法。他生病了,我未能照顾他。他现在失忆了,记不起我。我不是要求什么,就是想见见他,看他过得好不好。李公子,让我见见他,求你...求你...” 李濯听着那人一下一下的叩头,面上依然是波澜不惊地翻看他的书卷。 春桃额上流着血,滴落在地砖上,仍不觉痛的磕头。 “要不是因为你,李扬至于遭受这般罪?洛桃,这年来,他为了这爵位有多拼命你知道吗?当你在鹿园过着舒心的日子时,他念着的是你,记着的是你,为了你?你也配?” 少年磕了数十个响头后,人便软倒在冷硬的地上,踹着气,眼神散涣,喃道:“我这些日子心里总是空空荡荡的,好像个本偶一样,失了心,不踏实。李公子,你可曾有过心上人?你尝过那相思苦么?我每晚梦中是他,每日想着是他!李公子,我只剩这条贱命,求你让我见他!到时后你想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悔!” 李濯手中的动作僵了僵,闭上眼,将要涌出的清眼压了回去。 相思苦?冷哼一声,失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