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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褚夫人喝了口茶水, 自婢女手中接了个木盒子过来,自其中取出一个镶金翡翠玉镯, 样式有些古朴, 典雅大气。 她将那镯子带到了褚雨手腕上, 颇为满意的看了几眼。 “这是当年老夫人留下的,我和你母亲一人一只,这只你留着,倒是也衬你。” 玉镯剔透,手腕光滑白洁,莹莹如玉。 “雨儿多谢舅母。”褚雨点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那镯子,便依偎在了自己舅母的怀中。 “殿下, 程氏将要临盆了。”三皇子妃默默的走到站在窗前的男人身后,面色有几分凝重。 程恬腹中的那孩子,还未足月。 如今生产,怕是九死一生。 她是易妒, 却也不会拿殿下的亲生血脉去争风吃醋。孩子是殿下的,留不留,应当殿下决定。 先前去东宫那般, 是她私心,却也是为了自家殿下。 贵妃娘娘安排在三皇子府的人,还瞒不过她的眼。 程家如今,需要那个孩子,却容不得孩子的亲生母亲。 “你看着办吧,处理的干净些。”严剑神色算不上好看,望着外面的天色不知在想什么。 “是,臣妾明白了。”李氏点头,不再多说什么。程氏生产的稳婆,大夫等一应人都是她安排的,神不知鬼不觉,当是不难。 合适的女尸也早早备下了,程家如今自顾不暇,必顾不上派人来接她,宫中要的是明面上的结果,有李家在,也不会深究。 “辛苦你了。”三皇子转身拦住了她,往一旁的软榻而去。 “不辛苦,臣妾是殿下的妻子,为殿下分忧,也是应该的。”李氏摇头,掩了旁的眸色,她无法生育子嗣,殿下已然许过她,这个孩子由她抚养成人。 “岳父那边,可知会过了?” “殿下放心,李家必定全力配合,唯殿下之命是从。”李氏在他身边坐下,抬手沏了杯茶递到他手边。 城外十里亭处。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背过身站着的男人转过身来,剑眉星目,气质英朗。 太子殿下未开口答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在亭子里相对而立。 两道身影,一黑一白。 “坐。”那人伸手示意,只见亭子正中那石桌上,已经早早备好了棋局。 “朕一路上过来,所见所闻不少,严国百姓如今的生活,倒也算的上是富足安乐。” 太子殿下没开口,只是坐在了他对面,执了棋,视线移到了棋局之上。 照旧未得到回应,那人却也不见半分怒意。 “沉璧在沉国肆意骄傲惯了,从未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得不到的,此次一行,也算得了不少收益。还需要多谢贵国未曾为难那丫头。” 若不是必定有人嘱咐过,依着那丫头的脾气,若是有人在她耳边出言不逊,或者是说了她极为不爱听的,怕是要动起手来。 当官的那些嘴,尤其是与他国之人接触的,尤其讲究说话的方式,能圆滑周到,也能字字珠玑,让人吃尽苦头。 “这里是严国国都,沉国陛下行事,未免太过肆意,随意来去,好不自在。”沈存一身黑色劲装,腰间配了剑,倚在亭子一侧的柱子旁,语气有些不善。 他手下的兵,许多折在沉国与严国的战场之上,虽已经停战,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在严国的国都看见这人,会让他觉得有半分高兴。 “朕不过是来接自家meimei回去罢了,沈将军何必动怒。”那人笑着摇头,抬手落子。 他在沉国的举动十分迅速,加上师出有名,所以十分顺利,不是对方已然毫无反抗之力,只是垂死挣扎,终究是于事无补。 亲自来严国,也是早有计划。 “有人许了沉严两国,十年边界安稳,且宁赋真金白银若干给沉国,只需要朕配合出演一场戏。” “这般条件,属实优厚。”太子殿下难得开口,将手上黑子落于局中,姿态随意。 “可是朕未应,因为朕觉得,这严国的江山,未必会落到那人手上,当时,朕岂非是得不偿失。”在他对面的人含笑摇头,不经意间露出的袖口隐隐约约看得见龙纹。 “你所求为何?”太子殿下语气冷静自持,眉眼间情绪清淡。 “十年边界安稳。”那人的态度十拿九稳,也未提过分之举。 现在看起来,确实是沉国不占上分,但是若是严国内部也乱了,他们趁火打劫,未必不能搏上一搏。 况且有这提醒之情,即使不能讨些好处,也能留几分情面,掀过此次一遭。 这次璧儿在严国遇刺,一开始也给他们添了麻烦,送个顺水人情,也能缓和几分关系。 “只此一条?”太子殿下抬眼看他时,手下的棋局形势已呈势均力敌之势。 “只此一条。” “双方要求为何?” “一,无故不起战,引战,互不相犯。 二,若有危难,出手相助。 三,你我二人之约,若是哪国换了主子,便不奏效了。” 那人字句清晰,伸手自一旁站着的人手上接了书写好的约定过来,放在了桌上。 上面白纸黑字,已经有一方签字画押。 并非是走两国邦交的文书明路,便只能凭君子之约。 但是偏偏,这样才是对双方都最有利的法子。 太子殿下并未多犹豫不决,只微微点头,沈存便上前接了对方的人送过来的笔墨和印泥,仔细检查过后,才送到男人手边。 “约既已成,便莫要违背。” “这是自然。”那人收起自己那一份,起身点头示意,“来事已了,朕便带沉璧走了,来日方长。” “殿下,这份约书,当真能有十年效力吗?”沈存站在自家殿下身后,看着渐渐远去的那对人马,开口问了一句。 仅凭这张约书,对方如是想毁约,法子不少。 “无妨。”太子殿下站在原地,看着人马自不远处缓缓离去。 这约能不能成,要看他与对方,是否能一直手握自己国家的权利。 他既然当年应了母后,会护着严国,那这十年,必定会安稳。 这个秋日里,比起往年要更萧瑟一些,先是扶云城一事风波将静,便出了沉国使臣一事,再然后,便更加戏剧化了。 御史中丞的两个公子先后出事,更是牵扯到许多在其中有牵连之人,虽未有连坐之罪,却还是处置了不少涉案之人。 就连在朝中也算如日中天的御史中丞大人,也只能摘下官帽,被迫所谓的辞官归隐。 虽未动荡国本,却也引的不少人汲汲自危。 但是百姓是没有多少影响的,风波起的时候,并未波及于他们,风波静的时候,更是安了他们的心。 中秋佳节时,民间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