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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家“罪人罪人”的叫,其实身体还是很诚实。有钱就是爸爸这句话走哪都是真理。 猜到这里,叶钦也有些索然无味,挥挥手:“我累了,你们先跪安吧。” 小沈们如释重负。 叶钦见不得小姑娘高兴,邪恶地补了一句:“明天再找你。” 小沈吓得花容失色,出门时,差点和人撞在一起。 急匆匆地离去,甚至没心思认真看一眼相亲对象。 钟晁见叶钦咸鱼一样瘫在沙发上,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欢喜,偏偏嘴上还要夸张地说:“嘤嘤嘤钦钦,我在外面受伤害,你却在家咸鱼躺。” “我好难过,需要钦钦抱抱才能起来。” 叶钦:“……滚。” 钟晁还需要她安慰?遍地都是女孩子,老家人还等着给他选妃呢。 脑海中的念头一闪而过,连叶钦自己都没有发现,忽然冒出来的这个念头透露着nongnong的酸意。 “好了不闹了,讲讲你在家都做了些什么。”钟晁这人一向很有眼色,见叶钦神色淡淡,连忙不闹了,换了话题。 哪知道说完这句话,叶钦眉眼之间更冷淡了。 ——这个人所谓的求安慰果然只是说说而已! 撇开心中的别扭,叶钦仔细地将两人分别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叙述了一遍,用武力镇压小姑娘们倒是小事,重点是从女孩子们那里打探来的传说和其他信息。 “几个小姑娘都是二十岁,在周围的城市上学,这次是专门被叫回来的。也就是说,龙村的居民是可以随意流动的,并不是说因为龙神的愤怒而走不出去。” 她还专门询问了其他情况。 比如说龙村的现代设施非常齐全,手机网络使用无碍。快递物流也很通畅,几个小姑娘们也在追星,不久之前还买了自家爱豆代言的护肤品。 至于在管理方面,龙村是回龙镇下的一个村,按照华国的惯例建立了村委会,选取村长和支书,偶尔还会召开村务大会。 可以说,这里似乎除了不怎么像样的神话故事之外,其他政治经济都与外界没什么不同。 但,“与外界没什么不同”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这意味着能够让他们找到钟晁一系人早亡的理由会更加艰难。 钟晁沉默地听完了叶钦的叙述,忍不住伸手揉揉小姑娘的头。 “我们钦钦好厉害。” 之前,他故意与叶钦疏远,一是不确定对方的心思;另一个理由更是不想将人搅和进麻烦中。但现在看来,叶钦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为了一个成熟的大人。 “不许嘲讽我!”叶钦冷哼。 “我认真的,无论是谁,在短时间内也只能做到这些了。”钟晁拉着小姑娘在沙发上坐下,“只不过,你可能还忽略了一点。” “这个村子里,‘龙’说不定并不存在。” 叶钦:“?” “但,因为需要,所有才有了龙。” 钟晁笑道:“因为有‘龙’,所以会有得罪龙需要赎罪的罪人,更有遵守规则,享受一切恩惠的守规则者。” 叶钦想到了刚进村时,那一排排精美的别墅。 “钟氏市值万亿,我父亲在时,他个人占了约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按照钟氏的净利润计算,每年他仅凭钟氏分得的股利,就有近亿元。” “这还只是一部分。” “其他不动产收入、证券投资收入等等,我父亲每年个人资产的收入,抵得上一个小公司的营收。” “但你知道吗,他的大部分收入,都会在第二年开年祭祀时,变成交给龙神的赎罪基金。” 赎什么罪? 钟丞自己也不知道。 他虽然在感情上渣了点,但是其他方面并没有做过错事,工作上也还算勤勉,是合格的、遵纪守法的企业家。 叶钦听完钟晁的话后皱皱眉:“为什么?他有不得不交的理由吗?” 自古以来,这社会都是同样的规律,谁掌握的资源多谁说了算。 钟丞掌握着巨大的资源,却仍然不得不被老家吸血。 想到这里,叶钦睫毛微动:“比钱更重要的,是……性命?” 她记得叶大禹曾经说过,钟家的几位家主都是年纪轻轻死去了,相较而言,钟丞是活得年岁最长的那个。 钟晁讽刺地说:“想不到吧?他看上去最不配合,但事实上每年的上供足量又准时。” 长老们一边骂他事多,一边盼望着他多活几年。 叶钦冷静了几秒,终于忍不住说:“这来钱比抢银行还要快!” 长老们这么优秀,怎么不去当逼乎大V?分分钟靠着讲故事割完一波又一波韭菜。 钟晁见小姑娘气呼呼,忍不住笑。 叶钦瞪他:“你还有心情笑,他们到底怎么做到控制你们生死的啊?” 钟晁靠在沙发上:“不知道。” 正是因为他祖辈的死亡悄无声息,任最顶尖的法医都查不出死因,他们这些年才不得不按时上供,乖巧被勒索。 “这种非科学能解释的事情,恐怕就要拜托钦钦帮我了。”钟晁可怜兮兮地眨眼。 叶钦不自在地转头;“……哼。” 既然钟晁诚心相求,那她就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 第二天清晨,叶钦是被门外女人巨大的叫喊声吵醒的。 起床气爆棚,她恼怒地穿衣出门,还没下楼,就听见女人的哭求—— “大少爷,您一定要为老爷做主啊。真的有人害他!他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说死就死呢?” 叶钦的脚步一顿。 她站在二楼往下看,恰好能看到女人娇弱的姿态和梨花带雨的脸,自然也能瞧见对方想要朝着钟晁怀里扑的野望。 ……怕不是个傻子。 听对方的话辨别身份,这个女人的身份应当是钟丞的遗孀。传说中,钟丞为了与她在在一起,迫不及待与自己的前任妻子分开。 现在这是在闹哪出? 果然,钟晁冷淡地向后移了一步,任凭女人摔倒在地。就像是见不得什么脏东西一样,眼中露出几分厌恶。 “他的死关我什么事?” 女人和二楼的叶钦齐齐愣了一下。 说实话,叶钦没见过钟晁在别人面前的样子,现在看上去……还挺新鲜? “大少爷,您怎么能这么想?老爷他去世了,现在轮到了您啊。” 女人的哭诉中语含深意。 如果没有昨晚上的那番对话,叶钦想来必定会心惊rou跳。但现在,看着女人卖力的哭诉,她不由得怀疑,对方在这个时候上门,是不是背后有什么人指使。 想到这里,叶钦抬脚下楼。 钟晁冷冰冰地看着女人,正打算喊人来把她拖走。忽然挺见脚步声,眼睛一亮,脸上的寒意瞬间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