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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 可他刚走进楚娴的院子,忽听见凄厉的叫声。 “什么人?!”跟在楚逊身后的霍三第一时间冲进去,与里面欲要离开的黑衣人碰了个正着。 可霍三根本不是那个黑衣人的对手,一个眨眼的功夫,他挥过去的剑就被对方斩断了,黑影闪去太快,霍三只在慌忙中看见,他手中攥了两幅画。 “娴娴、娴儿——”跑进卧房,看见房中惨状,楚逊的魂像是被人撕成了碎片。 - 楚含慈看完庆宁侯府送来的急信,脸色没有多少变化,只是觉得诡异。 “怎么了?”赵存风脑袋凑过来,看她手里的信。 楚含慈道:“楚逊说,楚娴被人砍断了双手,杀她的人,还盗了她的两幅画。” “楚娴是谁?”男人问。 “楚逊的三女儿。”楚含慈道。 赵存风:“庆宁侯的三女儿不是你么?而且,你怎么直呼你父亲的大名呢。” 楚含慈道:“他不是我父亲。” “……”赵存风捏她的脸,“怎么这么想?” 小姑娘这么平静,他都快怀疑她不是土著人这么简单了。 “她将我丢在扬州十六年,算什么父亲。”楚含慈说这句话时,没带多少愤意,更多的,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不是抱错了么?也非他意。”赵存风拍拍女孩的脊背。 “抱错了也是错。”楚含慈声音发冷。 “好好好,是你父亲的错,就是他的错!”赵存风圈住小姑娘,“还有你那糊涂娘,女儿被抱错了都辨不出来,也没资格做你娘,还有我呢,媳妇,不跟他们过意不去。” 男人视线又回到信上,“不过那假冒你享受了十六年福的假千金也挺可怜,死得有点惨。” 楚含慈:“是有点惨,但我才不会同情她。” “嗯?”男人捏她耳朵,“你没被吓着吗?被砍断了双手诶。” 楚含慈:“她对我起过杀心。” “……什么?”男人一滞,脸色也白了一分。 楚含慈将她在院子里发现一把剪刀,然后第二天楚娴就来找她、并试图寻找回那把剪刀的事情同赵存风说了一遍。 “她是傻吗?她不知道你院里还有田园霸主?怎么这么冒失。”赵存风道。 楚含慈眉心微蹙,“我也想不明白,不过这样,我从扬州来长安路上遇见的那两次谋杀就都成立了。” “我一直觉得是她,但回府后又看她不像,直到剪刀这事,疑点又落回她身上。”楚含慈目光冷冰冰的,“对于我被找回来这事,她原来没那么大度。” 那两次惊险不提还好,一提,赵存风心口像是扯了一下,当时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他觉得心疼。 “那这个楚娴,”男人似在生气,“死有余辜。” 楚含慈看着手里的信,半晌:“可,又好像哪里不对。” 她道:“什么人会如此记恨楚娴,用这样的方式杀她。” “还有……为什么要偷画?”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呐,困(●v●) ☆、封王 两个月后, 成康帝将柳昭仪封为贤妃,三皇子封为朔王。 封地在朔山一带。 隆重的册封礼和庆典举行完毕, 赵存风和贤妃须搬到封地去。 “也好, 朔山离襄陵墓挺近的, 我们也该去那了。”赵存风咳嗽一声,对楚含慈道。 这两月,他一直在忙着同大臣们落实修建排水沟的事, 都抽不开身和楚含慈去襄陵墓。 好在楚含慈和他都不急,一拖就拖了这么久, 不过等天再暖些,也更是时候。 “你不是想当皇帝吗,不当了?”楚含慈抱着他的腰, 鼻息都是他身上的兰花香气。 “不当了,当封王也挺好啊。”男人挑眉道。 之前他想当皇帝, 是怕太子对他的小姑娘强取豪夺,到如今几个月过去,对方都没什么动作, 似乎没对他的小姑娘产生感情,那自然是离皇宫越远越好。 或许, 是因为他的横插一道,太子没法与她的小姑娘有相识到相知这个纠缠的过程,所以就无法产生感情。 只要不产生感情,他的担心就不会发生。 不过以防万一,还尽快离开皇宫的好。 “嗯。”楚含慈大方的样子, “随便你。” 对于她而言,赵存风当什么都没关系,只要有钱就行。 不,还有颜。 赵存风对她指指自己的面颊:“来,夫君要亲亲。” “那你头低一点。”楚含慈似是咽了口沫,把持不住诱惑的样子。 赵存风将头低下,楚含慈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唇贴到他的面颊上。 男人顺势扣住她细软的腰,斜了一下脑袋,咬住她的唇。 “啊……”闯进来的小陈尘刚要尖叫,后面的小宫女红着脸忙跑过来捂住他的嘴,将他抱走。 这点小动静惊动了楚含慈,他退开赵存风的唇,“怎么了?” 男人懒懒的声音,“没什么。” 又含住她的唇。 - 可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他们都收拾好行礼,动身出发去朔山的那日,出事了。 “爹,娘亲,我不要和你们坐一辆马车,我要去和祖母坐,我要听祖母讲十二生肖的故事!”小陈尘刚被赵存风抱上马车,就嫌弃一般挣脱他的手,跳了下去,朝贤妃的车架跑。 “这孩子。”赵存风失笑。 “小陈尘快满六岁了吧?”楚含慈道。 “应该吧,他一直说他五岁,不知道他哪天的生。”赵存风道。 楚含慈扣着赵存风袖子镶嵌的蓝宝石,“我也不知道我哪天的生辰。” 赵存风微愣,捏她下巴,“你不知道?” “嗯。”楚含慈道:“楚逊没跟我说过。” “养父母也没说过吗。”男人问。 “不想提他们。”楚含慈面色一冷。 赵存风意识到自己嘴欠了,他将楚含慈搂进怀里,“是我不好,问他们做什么。” “那我们去一趟庆宁侯府,问问楚逊。”赵存风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不许去。”楚含慈冷声。 “……” “为何?” “我就随便说说,你这么认真干嘛。”楚含慈无语他,“生辰也没那么重要。” “怎么不重要?”赵存风捏她的脸。 “反正我不想去庆宁侯府。”楚含慈道。 当初她愿意待在庆宁侯府,不过是因为那里有美味佳肴,有漂亮衣裳,现在这些赵存风都能给她,她还去那地方做什么。 “好,咱们不去。”赵存风只能妥协,“那我派人去钦天监问问,钦天监那记录过我俩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