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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宝物。 案件似乎有了眉目,京兆府上下忙得团团转。 “唐姑娘放心,有秦某在,此事绝不会到牵连姑娘的小情郎身上。” 唐时语看到这句话,脸涨得通红。 顾辞渊一瞧她的神色,脸色一沉,把信抢了回去,仔细看了两遍,笑了。 “还给我!”她恼羞成怒。 少年顺从地递了回去,脸上挂着得意的笑,那笑容看在唐时语的眼里,心痒,手更痒。 于是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胳膊上。 力道不大,像是挠痒痒。 信上没有提任何的交换条件,但唐时语知道,她欠了这位公子一个天大的人情。 危机渐渐远离,唐时语看到这,松了口气,心中的疑团越滚越大。 此人为何要帮他们?又是如何得知她的身份,以及她与阿渊的关系? “这秦公子……你当真不认识吗?”唐时语思绪乱成麻。 “不认识。” “那就奇了,他为何会把信送到唐府,他不认识你,那便是认识我。” 唐时语仔细搜寻着奉京城中的秦姓人家。 官职小一些的有两位,御史中丞姓秦,太常寺有位秦少卿,两位皆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 官职高一些的…… 唐时语目光微凝。 只有一位,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姓秦。 “此人多大年岁?” 顾辞渊想了想,“约莫十七八。” “十七八……” 唐时语反复看了看信,通篇皆是自称“秦某”,她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因此更加无法确认对方的身份。 “阿语,那日在明王府,他瞧见了。”顾辞渊慢悠悠地说着。 “什么?” 他懒散地靠在榻上,单手托腮,语气天真,“他瞧见你强吻我了。” 唐时语:!!! “谁强吻你了?!谁?!” “你啊。”他委屈巴巴地,像个被占了便宜又惨遭抛弃的小媳妇,“你拉着我的衣领,把我拽下来的。” “……” 他眨了眨眼,“jiejie,你的力气也挺大的,嗷?”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5-24 14:36:20~2020-05-25 15:42: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驯 10瓶;懒懒鸟鸟糯米团 9瓶;予一片蔚蓝 4瓶;陈子芥、VdaKass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36 章 曹熠遇害后的几日, 唐时语都闭门不出。 那日顾辞渊把人惹急了,后果便是一连几日都吃不到rou,天天可怜巴巴地跟在她后面。 唐时语最熟悉他这副伪装的面孔, 面上纯良又委屈,实则心里头不定含着多少坏心思。 少年终于老实, 不再嘴上调戏她,也第一次见识到了女子害羞起来, 威力全然不输她发火时。 顾辞渊算是真切地体会到了“祸从口出”这个词的含义。 又过了两日, 秦慕也又送了信过来。 只不过这次的信不是托别人送的。 一个普普通通的傍晚,姐弟二人用过晚膳, 正坐在屋里对弈,房门开着,灯火通明,从外头能瞧见屋里的情形。 秦慕也一身夜行衣,手脚轻快地跃上了院墙, 他骑在墙头,看着屋中温馨对弈的二人, 不屑地冷笑。 他轻声嘲讽, “嗤,想不到这堂堂侯府的守卫, 竟还不比我家警惕。” 他四处看了看,失望地摇头。 大姑娘的院里竟是连个护卫都没有,轻易就让人翻墙进去,半点难度都没有。 他那日之所以能认出唐时语, 多亏了她那双绝美的眼睛。先前便听曹熠和那些狐朋狗友吹嘘,说新接回府的唐大姑娘有一双勾人魂魄的美眸,那双眼睛会说话,就算是冷眼瞧着你,也能让你蚀骨销魂。 秦慕也听罢后心里直犯恶心,一为曹熠此人,二为他的举动。 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众人的面就肆意对一个姑娘评头论足,真是小人行径! 秦慕也同样喜欢与美人交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他同样会与女子保持距离,更不会生出什么歪心思。 每每思及此,他都觉得自己比他爹总夸奖的“别人家的孩子”齐煦都要强上百倍。 从小他就被齐煦压一头,那日见齐煦神情悲怆地看着人家小两口拥吻,他这个心里别提多痛快了,险些就要吹出口哨,幸好及时撤离,才没乐出声。 能让齐煦难过的,他顿时来了兴趣,花了些功夫查清了来龙去脉,这才知这少年是唐大姑娘带回来的的小跟班。 看眼前这情形,人家姑娘早就心仪这位小公子了,还能有齐煦什么事儿? 这公子的样貌确实胜过齐煦许多,虽是自小长在外面的,但周身的气度竟是不输齐煦分毫。 秦慕也先前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一个小白脸罢了,沾了青梅竹马的光,外加有一身好医术,这才拴住了唐大姑娘的芳心。 谁能想到初次交手,他便落了下风。 深不可测这四个字,用在还不足十六的一个少年身上,委实荒唐至极。 他坐在墙上感慨了会,倒也没忘记今日来是有正事的。 事情办妥,怎么着也要和人家说一声才是,这人情算是他们欠他的,就先记在账上吧。 秦慕也从怀里掏出一枚飞镖,将一封书信挂在上头,随手手上用力,将飞镖掷出。 咚! 飞镖扎在了唐时语屋外的柱子上。 与此同时,唰的一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坏了!” 秦慕也第一时间迅速躲闪,可还是没快过那道暗器。 一声闷哼,他被某样东西击中,身子一歪,从墙上栽了下去。 噗通,摔了个大大的屁股蹲儿。 “哎哟喂……” 秦慕也疼得直咧嘴。 他揉了揉伤处,垂眸时,恰好看到了在他不远处,一粒小石子静静地躺在地上。 “……哼。”秦慕也憋了一肚子气,拍拍屁股上的土,踉跄起身,一瘸一拐往家走,“狼心狗肺,不识好歹,恩将仇报……” 抱怨的声音喊得极大,唐时语在屋中都听到了,没忍住笑了出来。 顾辞渊淡定地起身,将门柱上的飞镖拔起。 那镖扎得入柱三分,少年轻而易举地就将其取下,转身回了屋,将房门关上。 “阿语,给你。” 唐时语将棋盘上的最后一粒白字收入棋盘中,接过信。 少年像是不放心似的,半弯着腰,凑在她身边一起看。 “jiejie如何得知,今夜他会来送信?” “猜的。” 信上果如她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