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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宽度最小的情侣床放在卧室中央。
林诤言看着那张也就一米五宽的“双人床”,心道:行吧,花钱的人说了算。反正在这游戏里,躺床上就意味着准备下线,窄就窄吧。
合并卧室之后,小楼二层的空间变大了许多,时长安分了一些给浴室,又拦出一片大大的露台,摆了躺椅,作为平时可以晒太阳的地方。
定好了房屋格局和基础家具,接下来就是繁琐的房屋装饰过程。
林诤言一直想拥有一个带着温馨家庭感的住所,对这件事倒一点也没觉得麻烦,带着投影设备忙上忙下,更改窗帘床品、装饰绿植、厨具餐具之类。时长安因为卧室里那张双人床就已经获得了莫大的满足,在这些小事情上就都听林诤言的,没再做任何反驳。
等到家园完全布置好,天色已经不知不觉黑了下去。
城市的灯火掩盖了星空,却也带来一番不同情调的绚烂与旖旎,愈发衬得这座小而精致的院落无比温馨。
时长安见林诤言终于停下忙碌,站在二层小楼的天台望向院中的温泉池塘,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走上前,从背后抱住林诤言,笑道:“忙这么久,累了吧?我们下去泡个温泉,放松一下?”
家园小院虽然看起来是露天的,毫无私密性可言,但在游戏里,却可以实现现实中做不到的种种可能——这片小院其实是独立存在于平行空间的,只要进了院门,外界就再也看不见处于院中的两人,只能看到一片空荡静谧的院落。
所以,不管两人在院子里做什么,别人都无从窥探,十分安全。
时长安牵着林诤言的手,带着他下楼来到院内,大大方方地收回身上的防护服,露出一身线条流畅、健硕却不显虬结的肌rou,缓步走进温泉池里。
他的胸前有一道亮银色的纹路,映着池水,泛出冰冷的光泽。
林诤言看着时长安步入水中,水面渐渐没过他笔直的双腿和性感的腰线,不由得嗓子里又有些发干,带出了一丝不明显的烧灼感。
他轻咳一声,也没再忸怩,将身上的防护服收回背包,裸着上身走进温泉池中。
温泉池的水温偏高,林诤言被激得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放松身体,在池边石台坐下,努力适应这股介于舒适与痛苦边缘的热度。
时长安笑着向林诤言身边挪近了些,伸出胳膊越过林诤言肩头,将人揽进怀里。
肌肤相贴的感觉让林诤言差点没压住喉中的一声喟叹,他微微阖了眼,没有躲开,而是细细感受着两人皮肤间每一颗细胞、每一缕神经的接触。
林诤言现在可以确定,他多多少少是有些皮肤饥渴倾向的。只不过,这种心理状态,他以前从没出现过。
他自幼家庭和睦,父母对他也很是关怀照顾,小时候从未缺过亲人的爱抚,所以幼年期对肌肤接触并没有缺失过。按理说,即使生活在冷漠的家庭,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对亲人触碰的渴求也会越来越淡。
但现在不知为何,他就是如此贪恋这种感觉。
尤其是,一想到与他肌肤相贴的是时长安,他就再也按捺不住这种发自内心与灵魂的战栗。
第77章 温泉意外
感受到林诤言的顺从和他微微颤抖着的身体, 时长安自然也心猿意马。
他的视线从林诤言低眉垂眸的侧脸向下移, 看向男孩胸前那道华丽的金色纹路。
沾了水的皮肤在院落灯光的映照下反射着点点光华, 金色星纹散发着温暖柔和的微光,照亮了一片小小的水面。
时长安忍不住伸手轻触在那片星纹上。温润, 微湿,却又好似有一股微弱的电流顺着指尖钻进他的心里。
他忍不住将整个手掌覆了上去,轻轻摩挲。
林诤言猛地抬手,按住时长安的手背, 制止了他的动作。
时长安笑着叹了口气, 将手收回来, 搁在自己脑后, 向水面下滑了一些,靠在温泉池的边沿看向天空。
“如果这里有星空就好了。”他道:“这样还能躺在这里看看星星, 也不会太尴尬。”
相触的皮肤骤然移开,温热的泉水代替了原本的触感, 却令人忽地感到一阵空虚。
林诤言抿了抿嘴, 也抬起头看向被城市灯光照得完全不见星辉的夜空。
“我不觉得尴尬。”他说:“这样安安静静地坐一会儿也挺好的。”
时长安笑了一声, 道:“好吧,就坐一会儿。”
林诤言沉默片刻, 轻声开口:“……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哦?”时长安挑眉看向身边男孩儿的侧脸,笑问道:“你说,我想要什么?”
林诤言又不说话了。
过了许久, 他忽然想起一些别的事情, 扭头问道:“你今天早上说, 你是一名军官……已经退役了?”
“嗯。”时长安点点头:“两年前,联邦边境星球有一场叛乱,我参加平叛时受了点伤,不能再驾驶战机,就退役了。”
“因伤退役?”林诤言心头一颤,追问道:“伤得很重?”
时长安想了想,笑道:“……也不算重。那种情形,能活下来,我已经很庆幸了。”
“抱歉。”林诤言低下头:“不该提起这件事的。”
时长安却并没有因为这个问题不高兴,反倒侧过身,用胳膊撑着脑袋,颇有兴趣地看向林诤言,问:“如果我残疾了,你该不会嫌弃我吧?”
林诤言倏地扭头看向时长安,心尖一阵灼痛,下意识道:“你……你……不是说伤不重?”
时长安坦然道:“我在深空挡下一场能量舱爆丨炸,只丢了一条小腿,这已经是轻伤了。”
听到这样惨烈的事实,林诤言忽地有些无措。
他不不知道这时候是不是该安慰时长安几句,却又觉得在这种事情上,一切言语安慰事实上都毫无作用。
况且,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时长安的性格也不是那种自暴自弃、悲春伤秋的类型,说了安慰的话,没准反倒不合时宜。
谁知还不等他纠结明白,时长安自己就笑了。
他伸了伸胳膊,贴向林诤言坐直了些,勾起嘴角道:“虽然以后都不能开真正的战机了,但至少在游戏里还是所向披靡的嘛。”
说着,他又将林诤言揽进怀里,低头在他耳边低声说:“而且,如果不是因伤退役,我又怎么遇得到你?”
林诤言抬起双眼,看向近在咫尺的时长安的脸庞。
恍惚间,他觉得这张脸似乎早已铭刻在他的记忆里,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被他遗忘了。
而身体的悸动却仍旧记得那一切,让他从一开始就注定无法逃脱、无法拒绝、想要亲近眼前这个人。
时长安盯着林诤言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