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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紧张?”杨鸥居高临下的问他,嘴角弧度翘起。 “没、没有。”邢望海红着耳根,侧过头。 杨鸥俯身,贴在他耳边,呼气道:“那为什么不敢看我?要躲我?” “不、不是!”邢望海游移的眼神又重新聚焦,死死盯着眼前男人,“你这样、这样下去......会让我......” “什么?”杨鸥把身子又压下了一点儿,这回直接胸膛抵着胸膛,就连心跳都混在了一块儿。 “我会太兴奋啦!”邢望海无助地捂住眼睛,已经满脸赤红。 听到如此直白的回答,杨鸥愣了一瞬,随之笑得更深,“这样不好吗?” 邢望海从指缝里张望,看见杨鸥也在凝视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唇道:“也不是......就觉得怪怪的。” “怪?”杨鸥吻着他的手背,柔软的舌头滑过他的肌肤,引来一阵酥麻,“我们这么久没见,没反应才会怪呢。” 邢望海被挑逗得轻轻“啊”了一声,终于移开手掌,暴露在眼前的杨鸥,衬衣脱到一半,挂在手肘处,一晃一晃的衣摆,勾起煽情的诱惑。 这种刺激画面,让邢望海更加灼热,彷佛发烧也不过如此。 在演床/戏时,他是主动的那方,并且是带有强制性的要了对方。可真到提枪上阵,他忽而有一丝退缩,没了剧中李钧承那般的气魄与疯狂。 可能因为毫无经验,才会让他如此胆怯吧。 “鸥哥,”邢望海轻轻推了杨鸥一把,慢慢直起身,与他对视,“我怕我不行,我这是第一次......” 杨鸥怔了怔,旋即反应过来,忍不住溢出笑。 “没关系,我来,”杨鸥耐心地摩挲起他的脸颊,轻捏着耳垂,循循善诱道,“你放松就好了。” “那个......”邢望海不安地挣了一下,“我......” 杨鸥停住动作,蹙眉,“你有什么顾虑吗?还是,你觉得没准备好?” 邢望海别过头,“也不是。” 杨鸥虽然蓄势待发,但看见邢望海这样,只得退下阵来。 趁着邢望海走神的间隙,杨鸥一把搂住他的脑袋,手指轻抚对方的脊背,温声细语安慰道:“对不起,是我太急了,但这么久没看见你,我也是个男人,会有需求,按捺不住,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我。” “鸥哥,不是的......”邢望海摇了摇头,咬住嘴唇,隔了稍许,重重叹口气,才说,“我的意思是,我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跟男的女的都没有,我害怕你会觉得我太......差。” “蛤?”杨鸥怔了两秒,然后爆出大笑,他知道邢望海很单纯,可没想过还会这么纯情。明明在演李钧承时能够很好地表达出激烈的情/欲,让他都没来由地被煽动起来。甚至在没有点破关系的日子里,总会回味起这些心旌荡漾的互动。 “很好笑吗?”邢望海露出稍稍愠怒的表情。 “没、没有。”杨鸥假装抹了下眼角,“我觉得你想太多了,真的。” 这回是邢望海蹙起了眉头,“什么?” 虽然知道杨鸥不可能是第一次,但心里不承认不痛快,实在太虚伪了。他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这般的在乎,甚至连他以前的过往,都试图挖掘得一清二楚。但有些事情,强装镇定,强装无所谓,只能维持得了一时,也维持不了一世。尽管杨鸥总是在回避,他依然能够打听的到,至少,他没法洒脱,在他之前,杨鸥还拥有过其他人,其他人也拥有过他。 每每想到此,邢望海就开始唾弃自己的小心眼。 杨鸥见邢望海变了脸色,立刻抱着哄人,“弟弟,别生气,我刚刚秃噜嘴,别往心里去。我是真的真的太想你了,所以按捺不住冲动......” “我知道,”邢望海接过他的话,“我也一样。但是......” “但是什么?” “我只有一个问题。”邢望海的语气忽然异常认真。 杨鸥盯着这样严肃的他,不由地紧张,咽了口唾沫。 “你说吧,什么问题?” “你和须旭如果没有被媒体曝光,那你会和他分手吗?” 杨鸥很是诧异,同时,如果邢望海没看错,他觉得有那么一瞬,杨鸥的表情是扭曲的。 “都是过去了,何必再提。”杨鸥松开怀里的人,平静地问,“你问这些干嘛?” 对啊,为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邢望海咬着唇,懊恼地想。 明明见面后只想要好好温存一番,即使不上床,看着他,依靠着他,缓解这数十天的相思之苦,也是好的啊。为何自己想当然,只因为一时的急躁,就这样不假思索地直戳伤处。 “鸥哥,对不起,”邢望海低下头,靠近了点儿,抓住杨鸥的手,“我就是随便一问,其实我不在意的,你不用回答。” 撒谎。杨鸥想,如果真的不在意,根本就不会提起。 “即使没有被曝光,我和他也不是一路人,结局必然是分手。”杨鸥顿了一下,继续,“另外,他从来没有爱过我,我也没那么喜欢过他。” 邢望海缓缓抬起头。 杨鸥:“这样说,你可以安心了吗?” 正文 第51章 73. 杨鸥的回答并没有让邢望海安心,相反地,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弟弟......”杨鸥伸出手,想要抚平对方紧锁的眉心。 邢望海朝后躲,显得慌张不已,杨鸥的胳膊僵在半空,形成尴尬的沉默。 等到再次正视对方时,杨鸥脸上不仅挂着疑惑,还有微微的沮丧。他在反省,明明自己说过,不需要忍耐,在他面前做自己便好,到头来还是搞砸了吗? 杨鸥捂住额头,叹了口气,正想道歉。他并不知道邢望海此时的想法,但他想知道。 邢望海抢先开口,“鸥哥,我会忍耐的,以后再也不提这些有的没的。” “那个......其实我并不介意,”杨鸥向前微倾,手指勾住邢望海鬓角散落的碎发,替他亲昵地别在耳后,“我不是说过吗,怎样都好,你想知道什么都行,只要我能回答的出。”即使答案不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