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辆车无视了红灯,不详的预感更重,便再次加速。 两辆车在大学城里一前一后飙了四个路口,眼看要到第五个。 周黎也早已无视了红灯,刚要继续冲,突然扫见左侧过来一辆越野车,便踩了刹车,微微打方向盘躲开。 下一刻,只见对方也转了一个向,对着他就过来了。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再次踩下刹车,一瞬间注意力绷到极致,急急漂移了一个小弧度,惊险地避开要蹭上来的车头,一侧的轮胎直接怼上了路牙。 他没等调整回来,一直追着他的那辆车便趁机迅速超过他,“嗞啦”一声往街上一横,封死了他的路。 紧接着车门打开,林爷沉着一张脸迈下车,抬头看了过来。 药丸。 周黎心里一沉,扫见那辆越野车也横在了街上,便知道没地方跑了。 季少宴刚才被惯性带得从座位上滚了下去,此刻察觉停下,便跳上中间的格挡,接着又跳上他的腿,抬头向窗外望去。 等看清来人和局面,他的心也跟着沉下去,知道他们走到了死路上。 周黎心念电转,不等对方把自己揪下来,便识时务地抱着二哈出来,想着实在不行就把二哈往地上一放,让他自己跑。 他看着面前的人,干笑道:“巧啊林爷。” 林爷笑了笑,眼睛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不巧,我刚从高速上下来,为了追你连闯了好几个红灯,还刮了别人两辆车,骄傲吗宝贝儿?” 周黎一听就懂。 衡平区距离市区较远,显然林爷是有事来这边,就先上了高速,所以那两个手下才会往高速上开,等手下到出口时,林爷差不多也开了过来。 他暗道一声点背,说道:“我能解释。” 林爷大方地一点头:“说。” 周黎道:“我承认早就知道这是那条狗,但养了好几天多少有点感情,想着过完暑假再还,就和您开了个小玩笑。” 林爷笑道:“哦,小玩笑?” 周黎立刻道:“我大逆不道,我错了我认错。” 林爷盯着他,温柔的语气里带着些森然的味道:“光认错可不行,得罚。” “行,罚,”周黎道,“那……您能不能再给我半个小时,我打个视频通话,让我妹和二哈好好地道个别,行不?” 林爷继续笑,眼睛里仍是没有笑意。 一个解闷的玩意儿而已,他高兴的时候可以哄着,不高兴的时候当然不会惯着。 周黎看了看他的表情,知道没用。 这时越野车上的人也下来了。 二爷今天只带了林爷赴宴,总共两辆车,他和林爷一辆,越野车一辆,坐的是帮忙打下手的小弟。他们接到消息后林爷便决定追过来,怕路上出事,便将二爷和司机放在路边,带着小弟来了。 小弟不多,算上越野的司机只有四个人。 可能是打手当惯了,他们下来时还拎了家伙,不紧不慢要把人围在中间。 周黎一看不好,刚想放狗,林爷便上前一步扣住他的手,笑道:“还不给我,是想让我亲自请你,还是又想打什么主意?” 季少宴撩了一下眼皮,在傻白甜的怀里一借力,冲向了他。 林爷的注意力都在这小孩身上,基本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觉得一道黑影闪过来,紧接着脖子就是一痛。 周黎:“!!!” 众小弟:“!!!” 季少宴已经快速分析完了,他们没路可走。 而他被带回去,大概率是被小弟看守,和林爷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机不可失。 相处的这些天,他一半时间看傻白甜不顺眼,另一半时间都是在嫌弃他。 他能对傻白甜好的时候少,以后怕是也没机会了,反正走到了一步,至少能阻止林爷打傻白甜的主意,倒也不错。 所以他这一下下了死口,林爷惨叫一声倒地,他也跟着跌在地上,扫见那些小弟冲上来,还嫌不够,用力撕下一块rou,往旁边一吐,冷冷地看着对方脖子上涌出的大片鲜血,心底一片快意。 周黎:“……” 卧槽! 他猛地回神,叫道:“快跑!” 快跑的是你,你傻不傻,还不趁乱走? 季少宴看向他,正要往那边迈,那些小弟就冲了过来。 几人眼睛都红了。 其中一个火气暴躁,顿时把“完好无损”的要求扔了,抡起家伙便砸:“畜生,我草你妈的!” 周黎心头一跳。 事后他每次回想,都觉得没有必要,季少爷一旦重伤就能回原身,他其实只要看着就好,但很多事理智上是一回事,感情上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那一瞬间什么都没想,身体便率先替他做了主,急忙蹲下护住二哈。 下一刻,他只觉头上“嗡”的一声,而后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季少宴霍然抬头,见周黎躺在地上,血从耳侧滑了下来。 小弟一击不成,第二下紧跟着砸了过来。 季少宴仍盯着周黎,被这一下砸得跌出去三米,心里涌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原来这么疼。 他感觉血流进了眼里,挣扎着调动力气,想往那边爬。 这时理智一点的小弟回神,想起二爷对这条狗的重视,连忙阻止同伴,跑上前抱起了他。 他看着和周黎的距离越来越远,无力地闭上了眼。 意识浮浮沉沉,不知飘了多远,他恍然间看见了一道光,接着是越来越清晰的滴答声,急促地敲击在耳膜上。 他猛地睁开眼,被刺目的白光闪了一下,闭上后重新睁开,发现是一个病房,面前还站着几名医生护士。 他愣了一秒,迅速反应过来,胡乱扯掉身上乱七八糟的线,翻身下床,结果脚一软,狠狠砸在了地上。 医生护士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扶回床上。 季少宴刚苏醒,极其虚弱,声音小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沙哑道:“滚!” 医生按了半天都不管用,只好采取非常手段。 季爷爷正走到楼下,收到消息快步冲进病房,看到的就是正不停挣扎的孙子,那向来温和的脸近乎狰狞。 他倒吸一口凉气,冲到床前:“阿宴阿宴,是我,没事的,看看我。” 镇定剂开始发挥功效,本就虚弱的意识更加涣散。 季少宴盯着头顶的白光,挣扎着不肯睡去。 周黎…… 周黎…… 他痉挛的五指终于松开,慢慢沉入了意识的深渊里。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不好意思睡过了orz 另外别再问我二哈那一块为啥不剃了或染了,请看23章、26章,说的很明白了,是爪子上的rou垫,和毛没关系,也别再问我为啥不整个剃秃和染色,要知道周黎每天都抱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