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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走,要迟到了。” 付银宇哎哟哟两声,嬉皮笑脸的把牛奶塞到她怀里,“诉爷,你昨天收拾了六班老大,请问感想如何。” 楠市五中高一六班老大——李毅东,整了一堆人来教室门外,众目睽睽之下,给她递了封情书。 李毅东是什么败兴玩意,大家都知道,仗着家里有点钱无所事事为非作歹,成天一帮人在各班教室外面寻找漂亮花姑娘。 云诉被他缠着快一星期了。 不想理,绕开人就想走。 谁知那败家仔不要脸,伸手把她堵在墙角,他后面有人起哄。 云诉烦躁的啧了一声,伸手抓住李毅东的手往后一转,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她出手从来就没有犹豫过,更不会给人缓过的机会。 抬膝给李毅东下巴一脚,胃上再来一脚,扯着那人的头发往墙上拖,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抬起。 啪啪啪。 李毅东左右脸上各一个热情似火的巴掌印。 付银宇在座位上扯着嗓子喊:“诉爷,等等我,我也要来两巴掌。” ---- “你渴了吗?要喝什么?” 云诉回过神来,嗯了一声,抬眼看到于觉坐在她身边,脑海里回想他说的话,“可乐吧。” 于觉拿出手机给程岚倾发了条信息,垂眸,视线停在她膝盖上的书,“喜欢看书?” 柴斯谣已经睡着了,搁在她肩上骨头有点疼,云诉抬手轻轻挪了挪位置。 “还行,没什么事的时候就看看。” 抬眼的瞬间,他的眼帘,突然一片黑。 白嫩的指尖碰到他额前的头发。 云诉看着他,突然笑了笑,纤细的胳膊抬起来,停在他头上。 “有树叶。” 于觉一怔,云诉看出来了,转头看向远方,“于觉,你不会是看到我打架,才突然这么乖的吧。” ----- “我向你们保证,觉哥真的要栽在云诉手上!” 谷泽拿着瓶饮料肩碰了碰程岚倾。 他们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走进篮球场时,从他们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只看到于觉的背影,一只白嫩的手横在他头上。 因为角度问题,两人看似靠得很近。 几兄弟在心里想象了无数种于觉被扑倒的可能性,sao得不能再sao。 程岚倾把手中的袋子塞在陈雨兴怀里,“谁也不能阻止我要看觉哥谈恋爱。”撒腿就跑。 云诉手里捏着那片小小的树叶,忽然感觉迎面来了一股风,抬眼,程岚倾□□着向他们冲过来。一屁股坐在于觉身旁,搭着他的肩,“觉哥,你和新同学在聊些什么呢?” 云诉悄悄把树叶放在书里,柴斯谣醒过来,眉间皱起,抬头眯着眼叹了一口气,转身,“你大爷的能不能小声点。”冲着程岚倾吼。 正好周杭和陈雨兴他们也走过来了。 陈雨兴把袋子里的水拿出来递给他们。 周杭蹲在于觉身前,“觉哥,你恋爱谈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走上正轨?” 于觉单手扣着可乐拉环,“咔嚓”一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而后,凑到云诉肩上,勾唇,“喂,他们问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云诉:“……” “神经病。” ---- 程岚倾丢完垃圾回来,于觉正好起身。 程岚倾转了转脑袋,没看到云诉和柴斯谣人在哪,疑惑的问:“柴斯谣和新同学呢?” 于觉下了阶梯,朝程岚倾扬了扬下巴,“厕所,回去吧,快上课了。” 几个人乖乖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程岚倾张了张嘴,“觉老板,我和你说件认真的事。” 于觉抬眼,“嗯。”步子没停。 周杭插嘴,盯着他手腕笑,“觉哥,你什么那么sao了,你这粉色皮筋都带好几天了,不打算摘下来了?” 于觉下意识,伸手攥了攥小皮筋,勾唇,“不摘。” 程岚倾踹了周杭一脚,“你他妈的别插嘴,觉哥sao一点不好吗,我就爱觉哥那么sao。”转头,对于觉说:“要不我就认云诉做亲妈行不行?” 于觉歪了下头,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程岚倾□□了一会儿,“你是亲爸,云诉是亲妈,那你们不就正好是一对嘛,多合适。” 于觉:“......” 好笑的看着他,不理解这人又是哪根筋搭错了,“儿子,你没事认那么多爸妈,以后孝顺得过来嘛。” 程岚倾眉峰一挑,“这有啥的,把你俩一脚踹进养老院不就得了,别转移话题,说正事呢。” 于觉手往裤兜里一放,笑了笑,声音竟有点难耐的叹息,“你觉哥我啊,是真的打从心底里迷上了那个叫云诉的小丫头。” ---- 夜幕黑沉沉,月光透过枝叶间隙洒在地面。 二中规定。 上午四节课,下午三节。 晚自修两节,九点四十分下课。 放学铃打响时,云诉还在算着最后一道函数题,再抬眼时,教室里人已经基本都走光了。 她直起身,腰靠在椅背上,抬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微侧了下头,看到她的同桌伏在桌上,沉沉黑眸闭着,呼吸很浅。 教室里就开着后排的灯,光线很暗,少年脸对着她的方向,皮肤白净,长长的睫毛垂下来,nongnong密密。 他的眼底有些阴影,不明显,此刻安安静静的样子透了点软软的感觉,不似醒着的时候那样清淡。 他手下压着本作业本,是他还没写完的检讨书。 整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他妈的……我错了...... 于觉这个让人望风而逃的年级老大,在高老头面前拽得跟二百五似的,一万字的检讨书也二百五的,只有“他妈的我错了”这六个字。 云诉觉得,于觉胆敢把这份检讨书交上去,高老头就胆敢让他再写一份的两万字的。 在心里偷偷的想。 于是,她把刚放进书包里的数学试卷拿出来。 ☆、例外 于觉好久没做梦了。 梦见了云诉。 小丫头垂着眼,整个人都散发着极致的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你他妈的把老子蝴蝶结还给我。” 于觉把那蝴蝶结紧紧握在手心,打死不给她,说:“我长得那么漂亮,就要配这么美丽的蝴蝶结。” 然后,云诉瞪着眼拿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五十米大长刀,把他劈成了光头。 再然后,他醒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的瞬间,他还有几丝茫然。 看到少女皱着眉头,死死咬着唇,指尖一动,黑笔在她手上转了一圈。 晚风掠过,吹得树叶簌簌直响。 他缓过来,直起身,单手托腮。 好久,好久,大概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