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书屋 - 耽美小说 - 断袖对象他又高又大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个老冉家的门楣!你瞧瞧你父亲,为官十几年何曾有人说他半句不好,就是你哥哥当年读书,也是谨言慎行,从没沾惹过半点是非!你要是能有你哥哥那样争气,我何至于现在就忙着给你塞人?!”她重重一拍扶手,一时气怒难消。

    冉季秋讷讷无言,方氏连忙塞了一盏茶过来,他接过,双手捧茶奉给冉母,低声道,“……母亲息怒。”

    冉母看他一眼,接过来吃了一口,便道乏了,令他自去。

    于是,等柳应从外头回来,就看到院里多了两个人。

    他随手扯住四喜的脖领子,下巴点了点,“这是怎么的?”

    四喜本来走得好好的,突然被扯住后脖领,差点摔个跟头,正欲发火,回头一见是柳应,顿时老实了,“老夫人派给少爷的,说往后起居用不着咱们了,都交给她们来打理。”他啧啧两声,“瞧着吧,过不了多久,这院里就要多两个‘主子’出来了。”

    柳应的手微微一紧,问,“少爷这么说?”

    “谁说的不都一样?”四喜道,“少爷心里也乐意呢,瞧瞧,两个又香又软的大姑娘在一边伺候着,做文章都有劲儿。”

    柳应将他甩到一边,大步向着书房走去。

    他方敲了敲门,门里就传来一声冷喝:“滚!”

    柳应正欲推门的手不由得一顿。小少爷难得发火,平日里连句重话也不会说,这会儿的语气,已经算得恼怒了。

    他手上微一用力,书房门打开来,发出“吱呀”一声响,接着就看到冉季秋恼怒地抬起头来,“出去——”后面的半截音在看到进来的人是谁后,突兀地消失在唇边。

    冉季秋下意识躲开他的目光,讷讷道:“……你、你怎么来了?”

    柳应没有说话,慢慢走了过去,而后在书案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的小少爷没有看他,垂着眼睛盯着摊开在书案上的文章,仿佛出了神,只是眼皮却止不住地微颤,浓密的睫羽也微微抖动着,像是一只小小的蝴蝶在翕动羽翼。

    他在心虚。柳应断定。

    是怕他诘问那两个侍女的事吗?但是,这样惹人怜爱的少爷,他又怎么舍得为难。

    “少爷想吃糖葫芦么?”柳应问。

    冉季秋一顿,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他。

    柳应打开手里一直捏着的油纸包,将竹签子串起来的糖葫芦递过去。

    冉季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迟疑着接过来。

    柳应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尝尝。”

    冉季秋便小小地咬了一口,两只手捏着下方的竹签子,认真地吃了起来。

    柳应就低头瞧着他,瞧了一会儿,忽然道:“少爷莫怕。”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沉,“有我在,你不愿意,没人能强逼你。”

    冉季秋没有说话,仍旧埋头小口地啃糖葫芦,吃着吃着,忽然眼圈一红,一颗泪珠掉了下来。

    他习惯了的。

    这么多年下来,冉母从来都只看他是否读书用功,能否光耀冉家门楣。但凡有一点做得不对,冉母就要大发雷霆,呵斥他损了父兄颜面。

    倘使无人管、无人问,他也就难受那么一会儿,过后照常生活,但是,柳应管了,也问了,心底藏了多时的委屈忽然就像xiele闸口的洪水一般,冲得他鼻子发酸,喉头也哽得再也吃不下。

    他不得不将一只手放在膝盖上,紧紧地握成拳头,才不至于让自己更加失态。

    柳应伸出手指,粗糙的指腹擦过小少爷的脸颊,摸到一缕湿痕。手指滑到下巴,轻轻地托起,果见得一张满是泪水的脸。

    柳应笨拙地用手指给他擦干净泪水,低声道,“……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难为你。”

    冉季秋睁着一双朦胧的泪眼望着他,抽噎了一下,泪水淌得更欢。

    “少爷。”柳应吸了口气,又沉沉地叹出来,“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第20章 少爷要去赔罪?

    虽然被派去了前院伺候少爷起居,不过冉母明令禁止,不许侍女踏足书房,以免耽误冉季秋读书。前院又多是男子,香玉和安荷只能待在东厢,做做女红之类的轻省活计。

    待到了晚间,冉季秋终于从书房出来,香玉迎上去,“少爷要安歇了么?”说着便伸手要替他更衣。

    冉季秋伸手一格,挥开她的手,道:“不必你来。”说着自己走到屏风后,余光瞥见她仍然亦步亦趋地跟着,脚下一顿,“你自做自己的事去,跟着我作甚?”

    香玉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安荷捧着衣裳进来,乖觉地将之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微一福身,安静地退了出去。

    冉季秋自己换了衣裳出来,见两人还在,便道:“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香玉张口想说什么,被安荷暗中伸手一拉,咬着嘴唇跟着出去了。

    翌日天色尚早,特意向小厮们打听了冉季秋习惯的侍女早早来到东厢,预备伺候少爷起身。

    四喜袖着手站在院门口打哈欠,遥遥看见柳应提着热水过来,伸手一拐旁边的五福,“嗳,柳大个怎么还要去少爷身边伺候?没见老夫人都派了人下来,他这憨子都没点眼色,非要跟人家姑娘抢活干?”他摇了摇头,“瞧着吧,他也就这会儿还能上赶着拍马屁,过不了几天准要被少爷赶出来。”

    五福望了一眼,随口道:“那可说不准。”

    他伺候冉季秋最久,自然也更清楚,柳应的身份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他们是家生子,生来是仆,主人就是他们的天;柳应却不一样,他是冉母从外头聘来给少爷做护卫的,虽然嘴上跟他们一样叫冉季秋为少爷,可不是正经的仆人,要走时抬抬脚就走了。

    大约是有艺傍身,五福觉得,柳应的精神气跟那些到富贵人家做工的人也很不一样,他有时候甚至觉得,或许在他们这些下仆嘴里尊称的“夫人”、“少爷”,在柳应看来也不过只是个平平常常的称呼。

    当然,柳应对少爷是不同的。

    并非像四喜说的那样,只是为了拍马屁,五福看得出来,柳应照顾少爷,好似更多的是出于一种疼惜怜爱的心思。

    不过这也是应当的,少爷对柳应,可也比对他们这些仆人好多了。

    他胡思乱想着,那厢柳应已经提着热水进了卧房,香玉心急,早早地迎了上来,伸手欲接,“我来……”

    柳应侧身绕过她,看也没看一眼。紧随其后的安荷见状,垂下眼睛,默默地束手立在一旁,就见柳应胳膊上搭着手巾,熟稔地一手端盆,一手撩开帐帘,给冉季秋擦脸擦手。

    香玉被晾在一边,憋了一肚子闷气,眼见冉季秋从主院请安回来径自进了书房,忍不住道:“分明是老夫人命我们来照顾少爷起居的,如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