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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听不见回应,柳安安心虚地抬眸。 然后吓得迅速收回视线。 这要命的主子,怎么盯着她看? 那眼神…… 身边一阵微风,那男人已经一言不发走了。 柳安安还在原地愣神。 廊下服侍的年长点的侍从急忙朝她摇手。 “还不跟上去伺候!” “哦!”柳安安恍然反应过来,连忙提着裙,一路碎步跟了上去。 * 巳时中,暖阳旭旭,水榭早早布置好一应事务。从水榭到池台,细细铺了棕席,各置筵几。 杨府的少主已经引入客人七八人,无一不是通州府的官员或富豪。 这些人入了座,歌舞起,丫鬟们上了菜肴点心。 “诸位稍等,我去请楚公子。” 杨府少爷陪着几人饮了一杯后,赔笑起身。 在座的几乎都起了身,伸着脖子盯着那花园小径。 “这位楚公子,究竟是何来头?” 席间坐得近的,也有窃窃私语。 “只知道应该是宗室。新帝登基时,为了避讳新帝,听说宗室将褚姓,改做了楚。这位楚公子,八成是宗室里什么小爷。” “莫问是谁,无论是谁都是我等惹不起的。好好陪着就是。” 水榭内倒也罢了,池台上没有遮蔽,日头正好,晒得那几个人睁不开眼。 正在这时,杨府少爷的声音传了来。 “公子,请。” 来了! 诸人皆是挺直了背,暗暗紧张。 弓腰在侧服侍的杨府少爷按过不提。大步走来的男人一身黑衣,身形高大而修长,人从响木地板走来,每一步都踩得他们心头直跳。 不约而同的,众人皆压低了腰杆,不敢继续看,弓腰转身送男人步入主位。 “这位就是楚公子了,诸位不必紧张。楚公子不过是对我通州府的风土人情好奇,来此游玩罢了。诸位请随意些。” 褚余一言不发,落了座,眸子一扫,下颌收紧。 柳安安跟在他身后,没有安排有入座的位置,她也聪明,站在了褚余的身侧稍后一方。 杨少爷笑着与那些人推杯换盏,稍稍将死寂的气氛带了起来。 褚余坐在主位,左右两侧是杨少爷安排的,距离最近的,是通州府刺史。年过五十的老官。 褚余目光轻扫,不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垂眸独饮杯中酒。 左右在坐者,频频朝褚余看来,然后暗自心惊。 这人……实在是气度非凡,给人压力十足,不像是闲散小爷,怕不是府中有实权的。 如此一想来,就有人悄然心动。 “楚公子怎么独自饮酒?下官不才,愿为公子奉酒。” 右侧较年轻的男子含笑起身,作势上前来给褚余奉酒。 褚余一言不发,侧眸落在自己身侧的小姑娘身上。 她倒是个憨的,低着头绞着系带玩。 如此没有眼见力…… 他视线落在了她腰上。 细若柳叶枝,似不盈一握。 褚余眸色一沉手一抬,攥着柳安安的手腕轻轻一拽,骤然失重的小姑娘张着嘴倒吸一口气,跌入他的怀中。 软香在怀,褚余单手摩挲着怀中人颤着的腰肢,满意了。 的确,不盈一握。 作者有话要说: 柳安安:蜜汁感觉自己被……嗯嗯? 褚余:自信点,把感觉去掉。 嗯,褚王好细腰。 红包包继续~ ☆、第 6 章 身体的失重只是短短一瞬,柳安安瞳孔微缩,强忍着舌尖差点出声的尖叫,身体后仰倒入男人的怀中。 那一刹那,似冷雪的气息包裹着她。 冷入骨髓。 又拒人千里之外。 柳安安倒在男人宽厚的胸膛,脸颊挨着他胸膛的衣料,细听,衣下的沉稳心跳清晰可闻。 男人握着她的腰,指腹在她腰间摩挲。 有些痒,又有些不知所措的颤栗。 柳安安心跳砰砰,眼神发直。 众目睽睽、众目睽睽之下啊!!!她被暴君抱在怀里了! 抱…… 他想要做什么? 柳安安小小吞咽。 话本里好像说,暴君是个喜怒无常之人,但是无论是在他潜龙之时,还是在他登基之后,所有的传闻说的都是,新君不近女色,甚至是厌恶身边被送来的女子,理由都不找一个,杀了不少,活下来的又都扔了出去。 那他,那他肯定不会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想要做些什么吧? 柳安安浑身僵硬的像是门前的木头墩子,每一个骨头都喧嚣着不敢动,就连呼吸都若有若无。 如果不是还有体温脉搏,她都能去假装死尸了。 抱着她的男人目光扫过小几上的酒壶。 柳安安懵懂抬眸。 男人唇微微抿起,指节在小几上轻轻一敲,酒杯微颤。 柳安安顺着他的动作扭头,睁大眼。 原来,暴君是打得这个主意。 可是,她未曾这么做过呢。 柳安安心中别扭,嘟起腮帮子慢慢吐出那口气。 虽然但是,她也不敢无视暴君的要求呀。 哪怕她也有些心中胆怯。 柳安安怯怯抬眸,暴君并未看她,只眉宇中像是不耐烦了。 这下柳安安可不敢拖延。 如今可是在外人的面前,她要是不迅速执行,可不是让暴君脸上难堪。暴君若是难堪,她岂不是小命不保? 柳安安抬起手。 少女的手指和男人的指节截然不同,纤纤如玉,与庄青色酒杯映衬起,只让人想要将其攥入掌心,好好研玩。 杯中是半杯酒。 还好。 柳安安捏起酒杯角抬起,收臂。 抱着她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怀中小姑娘,举着他的酒杯,送到自己的唇边。 她似乎嗅到了酒气,垂着眸长睫毛蒲扇蒲扇,小鼻子一吸一吸,有些新奇,又有点抗拒。 然后…… 涂了薄情红的唇微启,抿着酒杯的边缘,小口小口下咽。 男人眸色深深。 柳安安过去十五年里,从来没有沾过酒。哪怕是逢年过节,给姑娘们的果酒,王妃都会将她的收了去,告诫她女子不可饮酒,以免以后婆家不喜。 她就听了,从来不曾闻过酒味。 只是,暴君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想要在这里做一个荒唐公子的模样,让她坐在怀中饮酒,她哪里敢推辞! 也就只能委委屈屈,将有些冲的酒小点小点咽下。 嗓子眼都是辣的。 柳安安闭了闭眼,把眼底涌上来的湿意憋了回去。 这种场合,她可不能给暴君丢人。 不然就是她丢命了。 喝完杯中酒,柳安安捏着空酒杯,对搂着她的男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