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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母后,今日起,您就是太后了。」 「平嘉向大齐洛氏列祖列宗起誓,此身不嫁不娶,护持幼帝,守国门,死社稷。」 我重重顿首,地板上落得沉闷一声:「求母后成全。」 殿上静悄悄的,没人说话。 我搁那儿跪着磕了半晌头,都没有人搭理个一句两句,我受不住了抬头一看,嚯,赵王后给气得晕过去了。 这感情好嘛,我赶紧高声嚎:「娘娘喜得王子!高兴得昏了!速召太医!」 在殿外侯着的宫人一懵,赶紧飞奔进来抢救王后了:「娘娘!娘娘!」 眼看事情稳了,我赶紧见好就收,扯了牙膏崽就撤;牙膏崽今天穿得体面,左囊袋右玉佩,衣料上有流云的暗纹,看着整个人也挺拔而意气风发,似世家翩翩公子,而非西殿奴才预备役。 要不怎么说这是日后下一代的男主嘛,心态稳得一批,普通人看见王后给我气昏过去了早乱了分寸,他硬是啥话没有,只是一声不吭地紧紧牵着我的手,像什么迷路的小动物跟着护崽的老母鸡,紧紧躲在我的羽翼下,怕被丢弃。 被我强行升级成太后的娘娘还昏在殿里,我赶紧护着牙膏崽崽撤退,结果走没几步就迎面撞上了刚刚下朝的赵国公外祖父,老头儿明显是刚刚在朝堂上挨了文官的骂,憋了一肚子气没地儿发,看见我牵一小孩,还吓了一跳:「平嘉啊!这该不会是慕容家遗腹子吧!」 「……」我他娘的才二十,生得出十五岁的崽!? 老爷子忧心忡忡看了眼牙膏崽眉目:「你跟那慕容死鬼长得不像啊?」 「不是慕容家的崽!」我摆手,话没说完,老爷子脸都吓白了:「平嘉!你你你你你你你不是如此胆大的女子啊!你……你跟谁在一起了?」 我:「?????」 我捏了牙膏崽的脸,跟我的脸挤在一起,并列放好,牙膏崽一张脸突然涨红——我认真地问:「外祖父,我们长得像吗?」 老爷子惊魂未定:「像。」 「那就好。」我淡定又捏了把牙膏崽的脸,「这是先帝六王子。」 「若无变故。」我意味深长,「便是新帝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老爷子缓过气来了,又懵逼了:「???」 「先帝哪儿来的六王子?」老爷子摸着脑门儿,「先帝膝下,平嘉你是行五——」 我咳了一声:「小六身体不好,长年卧病,母妃没有地位,故不曾露面于人前。外祖父啊咱们别说这个了,平嘉看您脸色不虞,可是朝堂上受什么气了?」 老爷子注意力被引开了,气不打一出来:「还不是那个王八羔子林家!」 「今天楚国使者又来议亲,只是时逢国丧,我们本来也就推掩了过去,结果使臣前脚走了,后脚那个老不死的就开始动你的脑筋。」老爷子愤愤,「他们不允你嫁楚国,怕赵国公府有外援坐大;又不允你继续当慕容家遗孀,日子久了纳慕容家旧部入公主府。」 「他们竟,」老爷子简直气得七窍生烟,「他们竟要把你嫁给林家那个嫡子!」 「……」我懵逼,「???」 「谁都知道那个嫡子……言行无状,声色犬马,不堪大用!」老爷子大吼,「要是他娘的老不死再提,老子就一剑劈了他!」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这兄弟啊,林家林觅之,嫡长子,性别男,爱好男,擅长男上加男,我一个王女恐怕性别不太合适,不能当他的真爱。 我安抚眼前老爷子,免得他先把自己气得出什么事了:「林家不会让嫡长子范公主的,他们不过是恶心恶心您,您别中了招,反把自己气病了。」 「林阁老还等着搭庶子的桥渡嫡长子过河呢,父母之爱为他计谋深远,都搭上一个林致远了,如何还肯叫嫡长子范了公主,断了官途?」 老爷子一寻思,也是:「老子就说他个狗娘养的不对劲!若是这样说法,下次他再敢开话头,小心老子非当场逼他叫自己宝贝嫡子娶了你不可!看他怎么下得了台!」 我哭笑不得,却觉得自己手被人攥得生痛,再一低头,牙膏崽一声不吭得缩在我身边,小脸苍白,但是握着我的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捏着死紧,像是怕我突然被人抢了扛起就跑一样。 我给捏得十分疼痛,只能哭笑不得:「外祖父,我的婚事不值一提!您还是先点点旧部,力保六王子登基吧!」 老爷子眼神落到了我身边的牙膏崽身上,带着探究:「这就是你选择的孩子?」 「是的。」 「王后娘娘如何说?」 我比较含蓄:「母后喜极而昏。」 「那就是个好孩子。」赵国公一锤定音,「老夫愿为殿下,效毕身之力,犬马之劳!」 这事儿稳了,我喜上眉梢,领着牙膏崽就拜别了赵国公打道回府,牙膏崽从头到尾都是沉默,我忍不住捏他脸:「你怎么回事,那可都是jiejie我给你找的班底儿,怎么净是我说话了!」 牙膏崽紧紧牵着我的手,抿着嘴,一声不吭。 留守儿童心里苦啊,我有点心软:「算了算了,来日方长,今天不说话也没关系哈,jiejie疼你。」 边说着,我一脚迈进了内宅,就有个人蹿眼前来了:「平嘉!你回来啦!」 我一只脚才推开门踏进内宅,给这嗓子嚎得马上被吓得缩回去了,但是来人扑势未减,直接 Duang 一声撞门板上了,当即疼得蹲了下来。 不是,兄弟,就您这技术,您还当越国第一刺客??? 您跟我说说您得是给江湖百晓生花了多少钱? 男四这倒霉孩子打出场开始一直在受伤,偏脸又生得妖娆妩媚,月白的袍子高束的玉冠,但是看看这厮的智商,我一时之间以为我其实带了两个崽,从一个绿茶婊转行成专业老母鸡。 我赶紧唤人:「南秋!叫府上医女来!」 「无妨无妨。」这倒霉孩子还知道丢人,灰头土脸地捂了脸起来了,一张脸绮丽妖媚,桃花眼委委屈屈,「平嘉,这么多天你做了何事,如何我在府上,也不曾见过你?」 我养崽养出惯性地摸摸他头,温声:「这几日变故颇多,我是忙了些。你伤养得如何了?」 「我已然大好了!」傻孩子男四高兴起来,「平嘉何时归家?我已经养好了身体,随时都可伴你远行!」 我一时语塞,这孩子上次听了我的胡言乱语,一直想送我回家。我不知道咋答,反而一边牙膏崽抬头,怒火攻心:「她才不会随你走!」 男四眼一横,风流得惊人:「你又是谁?管到我们头上?」 牙膏崽咬着牙,死死握着我的手,他才少年身量,虽然吃不饱食不足,身量却也隐隐约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