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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这一事实在前,钟奕很难去想,钟家夫妇之间,是否还有什么自己不曾知道的矛盾,让钟文栋看着儿子,就认定这是“野种”。 毕竟他与钟文栋不像是事实,不是对方亲生的也是事实。 池珺眨了眨眼,没明白钟奕是什么意思。 但这种过去许久的陈年旧事,钟奕又没有主动说的意思,池珺想了想,也不打算主动问。 这会儿,他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钟奕。 “就是之前电话里提的,”池珺道,“那个名下有块郊区空地的人。我和他讲了,你哪怕真要迁厂回来,也要到两年以后。但他说,总归空着也是空着,可以先谈谈。” 钟奕点头,接了名片,看到上面的名字。 唐德。 他瞳孔蓦然一缩。 第69章 唐德 唐德。 八年后,他会来找钟奕,对他说出当年抱错真相。与他一起的,是他的妻子谢玲。她在丈夫怀里,无比难过,说:“如果怀瑾真的是我们的孩子——”她在一双儿女身上下了极大心血,与忙于工作的丈夫不同,谢玲眼睁睁看着孩子一天天成长,看着唐怀瑾、唐怀瑜这对“兄妹”从襁褓中的婴儿,长成人群中会引人回头的玉雪可爱孩童,再到俊秀的、貌美的少男少女,再到现在。 她无法接受唐怀瑾并非自己的骨rou。 哪怕看到钟奕,知道他如今优秀出色、年纪轻轻,从零开始,一路奋斗,如今能成为与盛源掌舵人并驾齐驱的“钟总”。又见他眉眼清隽,果然与女儿怀瑜有六分相似,心下就知道,他果然是自己与丈夫的孩子。 可谢玲不愿接受、不想接受。 如果不是顾及丈夫的感受,她或许会直言:“你现在已经足够好了,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家的生活。”她的眼神、神情,无一不透露出这样的意思。 钟奕闭了闭眼睛。 他拇指在名片上轻轻摩擦,看着上面那个本该熟悉,如今却显得陌生的名字,心想:刚才情绪变化那么明显,池珺大约又会察觉什么。 毕竟他的男友从来都是那么敏锐。 可抬头看时,却见池珺正在与服务生讲话。是他们点单中的一道菜品材料不足,服务生问,可否换成其他。 在这种小事上,池珺脾气向来很好。他温和地同意,十指并拢放在桌上,侧着头,侧脸的优美线条清晰展露在钟奕眼中。额头、鼻梁,再到淡红色的,被钟奕吻过许多次的唇瓣。 这会儿,钟奕说不上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遗憾。 他改换心态,抛开唐家的事,去欣赏男友俊美的容貌。 拥有池珺的感觉,比他先前想象的要好千百倍。 至于唐德—— 钟奕的手指在名片上按了按。 打个电话吧。只是“谈谈”,用不着见面。 这是池珺的心意,应该珍重对待。 第二日,钟奕果然挑了个工作时段,致电唐德。 唐德创建的培训机构名叫“行舟”,取“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之意。如今做大做强,在筹谋上市。他被妻子耳提面命,要向池家的太子示好。女儿年纪摆在那里,唐德觉得妻子有些过于心焦。可谢玲总有许多理由,说:“很多人家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要开始谈,十八岁就订婚了!咱们怀瑾现在还没谈过恋爱,我再不上点心,之后万一成了老姑娘怎么办?” 唐德就说:“我女儿,当然是我来养。” 谢玲斜他一眼:“那也得看姑娘愿不愿意和你这个老头子一起。”她看重的“女婿候选人”名单有一长串,池珺是排在最前面的几位之一。原本只是个隐隐约约的想法,但唐怀瑜从京市回来,与谢玲讲了几件自己在京市的经历后,这个想法就还是茁长成长,直到现在。 “女婿候选人”要年龄与怀瑜相仿,家世好,本人也不能是个只依靠家中钱财胡混的酒囊饭袋。哪里都讲圈子,一群富家子弟,从小到大,人际交往中,早早划分过“谁和谁是一圈人”。谢玲瞄准池珺后,又开始“相看”他的一群朋友。 唐德“嘶”了声,问:“你给怀瑜看,那怀瑾呢?” 谢玲道:“怀瑾都交过两个女朋友了……”看眼丈夫,“哦,你还不知道。”有点得意于孩子与自己的亲近、无话不谈。 唐德摇摇头,踱步走开。 话说回来。唐德被灌了半年耳音,昨日在商会上偶遇池珺,正听他与几个叔伯讲自己好友的事,笑眯眯地请人帮忙留意。唐德一下子记起,当年行舟培训是在租来的空教室中开始第一节 课,后来第一届学员毕业,又有新的学员来报。机构规模急剧扩大,可市区租金太贵,唐德依然只能瞄准郊区。这回,他找到的,就是一家产值连年下滑、已经要到破产边缘的工厂。 工厂老板急于把手上的东西脱手:各样机器、厂房中挤压的库存。哦,还有厂房本身。 唐德一咬牙,用学员们的报名费,加上贷款,还有从老乡那里觍着脸借来的钱,将这块地的租赁权签下来,一签就是十年。再做装修,将原本的cao作间,改为一间间教室。后来行舟培训规模更大,有钱开分校,再想起从前,唐德感慨万千,干脆将这里彻底买下。一方面是纪念,另一方面也是一种投资。可惜这么多年过去,行舟培训在全国各地开花,唐德事忙,倒把这个“投资”忘在一边。 当然,行舟培训做大之后,他手下已经有专门分管战略投资的团队。但团队里的人看了他的资产状况,对那座工厂教室的唯一建议是:老板想留就留吧,没准过上十几二十年,那里会建一个科技新区,到时候价格自然能翻几番。 唐德:“……” 他与池珺提了一句,顺利看着小池总收下自己的名片。 第二天,有人打给他。是个声音清朗的年轻人,自我介绍,说:“我是钟奕,是池珺的朋友。” 唐德想:这名字有点意思。 然后正色,与钟奕谈起其中细节。 说了十余分钟,介绍完具体地址、周边设施,还有厂房规模,电话那头的年轻人提出重点。是时间问题,他言明自己不可能白掏两年钱。这些都是唐德先前想见的,他原本也不指望这笔买卖能谈成。重点只在于,自家与池家的关系能稍进一步。 他友好地回答:“那块地方,空着也是空着。”租出去,于如今的唐德来说,原本就赚不了几个钱。反倒是摆在那里,算是一分念想。如果不是妻子时时叮嘱,他并不会在池珺面前开这个口。 唐德:“……这两年,不出意外,都会留着。等你回来,如果还觉得需要,咱们可以再谈。”只是到时候,教室里的东西得要拆的拆、搬的搬。想到这里,唐德不免遗憾。 那头,钟奕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