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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下咽。 他整理好心情,回去病房。池珺仍然在睡。 眉尖还是拢起的。钟奕看在眼里,低声说:“难道是做噩梦了吗?” 他抬手,在池珺眉间轻轻点过。 “没事,我陪你。” 第179章 坦诚 钟奕在陪护床上睡了一夜。是VIP病房, 环境很好, 没有哪里不舒服。又知道池珺在身边, 车祸至今, 钟奕难得有一夜好眠。 第二天他醒的很早。看一眼手机,不过六点钟。但池珺也醒了, 大约无聊太久, 这会儿在床上摆了个支架,架着pad看电子书。 书页可以自动翻,只是速度总太慢。等待翻页的时候, 池珺百无聊赖,转头看另一张床上的钟奕。 正好对上钟奕的眼睛。 池珺:“……”他眼睛缓缓眨动, 明明离的不算近, 可钟奕却像是清晰看到男友的睫毛忽闪。他像是做什么事被抓包,但很快又笑了。 对钟奕说:“早上好。” 眼睛是弯起来的,脸颊有梨涡。是和往常一般无二的样子。如果忽略掉他身上的蓝白病服,还有周遭环境,这就是从前每一天的晨起。 钟奕看着这一幕, 漂浮不定了整整一周的心, 忽而落回远处。 到现在,池珺仍然不能有太大移动,最多只能转转头、动动手指。清晨洗漱, 都要护工帮忙。 钟奕看了片刻,主动提出接手。池珺有些羞耻,倒是没明确推拒, 只是在钟奕拿毛巾帮他擦脸的时候,轻声说:“感觉好奇怪啊。” 钟奕镇定自若,说:“你可以多习惯一下。”除去洗漱外,还有其他方面的问题,他也打算帮忙。 池珺:“……”他闭上眼,喃喃说:“还是太奇怪了。你不用去上班吗?” 钟奕回答:“今天周天。”不是说完全清闲,但池珺精神不错,他也想和池珺谈谈。要做的事,可以往后压一点。 他手指捋过池珺耳畔的发,看着他微红的耳垂。这样静静注视片刻,忽而听池珺问自己:“昨晚你什么时候来的?” 钟奕说了时间,池珺微微拧眉,问:“你睡得好吗?会不会不习惯。”开着灯。 钟奕把毛巾递回给护工,在旁边坐下,拉住男友的手。 许久没有活动,手指都显得无力,被他捏在掌心,一点点揉捏指尖、指肚,这样玩了片刻,钟奕微微笑一下,对护工说:“可以给我们点,嗯,单独空间吗?” 护工见怪不怪,点点头,离开。 等门阖上,钟奕侧头看池珺。他明明在笑,是很温和有度的模样,但池珺被男友这样盯着,莫名察觉到一点压迫。 他轻轻叫了声:“钟奕?” 钟奕吻一吻男友的手。先前也有这样的动作,可这一回,不用再隔着防护服。他的唇贴上池珺手指,在皮rou上慢慢擦过。很痒,又像是带起一串火花,有入骨的酥`麻。 池珺身体微微颤了颤,低声问:“你想……了吗?” 钟奕失笑:“我还没有那么过分吧。”一顿,“其实昨天,我在你办公室,看到一个东西。” 池珺的眼睛睁大一点。他迅速回想起什么,唇瓣微张:“啊,你发现了?” 钟奕没有明说,直接切开话题,道:“所以我昨晚赶来医院,原本很高兴,可你睡着了。” 池珺慢吞吞说:“嗯。”最近的确精神一直不好,也是没办法的事。 钟奕:“我看你睡着,还开着灯,就问丛阿姨,要不要关上。所以丛阿姨说,要和我讲点事情。” 池珺眉尖拧起一些,像是有些不虞,语速仍然很慢,问钟奕:“她和你讲什么了?” 钟奕又亲一亲他的手指,说:“我拒绝她,说还是想听你来说。” 池珺便安静下来,不再讲话。 他觉得钟奕是故意的。 这样大起大落,每一句都有转折。 调动着他的心绪,到最后,又成了这样一句。 他眼神飘到一边。支架上,电子书已经翻过很多页。钟奕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本纪实,多半是池珺随意找来、打发时间。 他声音压低一点,问池珺:“你愿意和我说吗?” 池珺没有讲话。 钟奕看着他,从池珺额角已经结痂的伤痕,到眉眼,到鼻梁,到嘴唇,再到白皙优美的颈,还有下方的锁骨。 再往下一点的地方,就藏在衣领内。 太脆弱了。不能动,不能有太大情绪波动,什么都做不了。 这里没有其他人,池珺又不看他。有短暂的几秒钟,钟奕是很肆意地用目光描摹着自己深爱的、虚弱的爱人。直到池珺视线转回,他骤然收敛,又是平日里温和平静的模样。 池珺问他:“你想好了吗?” 钟奕:“……嗯?”什么意思? 池珺轻声说:“我也有觉得很奇怪的地方。我也想要知道。但你先前一直不讲,我就觉得,你是不是不愿意。” 钟奕心头一颤。 他明白,池珺这是在和自己提出一个交换:用你的秘密,来换我的秘密。 此前很多次,他们都有聊到类似的话题。但到最后,不知是哪一方先止住,总归从未真正聊下去。 可眼下,由抽屉里的戒指开始,到丛兰的语焉不详。钟奕很清楚,池珺一定、一定有一些心理上的阴影。表现出来的,仅仅是睡觉时不愿关灯。但这兴许是全部的冰山,兴许只是浮在海面上的一角。想让他完全康复,自己就必须了解这些,再与心理医生配合。可池珺大抵不愿意说。 他像是把这当做一个底线、一个安全绳。他和钟奕已经非常亲密无间了,可即便是这样的关系,都有不能告诉彼此的事情。池珺似乎是觉得,钟奕对自己的事严防死守,自己如果先讲,就失去了某种……主动权,或是其他。 钟奕想一想,问他:“比如?” 池珺看着他,眉眼间,像是有点懊恼。一周过去,他先前不能讲话,钟奕就只能从池珺的神情来分辨他的什么心情。从前也能做到,但现在,似乎一切清晰了更多。钟奕清楚地看到,池珺的懊恼之下,是: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一个能对对方的全部纵览无余,一个却只能抬眼,自下而上地仰视——这样的差异。 让在谈判桌上历来一往无前的小池总颇不习惯。 但池珺很快调节好心态,说:“我看过很多人对我的评价。说我太大胆、太敢赌。连你也说过,我很爱冒险。” 钟奕“嗯”了声。 池珺:“所以……我前几天,一个人,没有其他事情做。”不像现在,好歹能与陪护的人讲讲话、看看书。之前在ICU里,他浑身上下都是管子,睁眼是天花板,脸上是呼吸罩,身侧只有护士走过。前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