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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但钟奕觉得,在发觉相机不见了的时候,池珺或许已经猜到什么。 后来验证猜测,无疑是在七月底、八月初。马上要到池总二十五岁生日。 这时候,池珺在齐叔的医院完成体检,签证也早已办好,跃跃欲试,想要出国狂欢。钟奕配合他,把芭蕉的事也要么提前、要么押后,空出整整半个月。 拿体检报告的时候,院长齐叔顺口问:“小珺,你和小钟打算去哪里?” 池珺说:“非洲。先去埃及,在埃及待三天,然后开车往南。” 齐未扬的爸爸叹口气,说:“那你们,打算去看看未扬吗?” 池珺笑一笑:“会啊。齐叔有什么话,我转达给未扬。” 话是这么说,但现代通信发达,齐未扬与其他无国界医生所在的地方也算不上多么偏远,能顺畅与国内视频通话。齐叔只是忧心,觉得儿子总在那些地带,担心哪天出了危险。再者说,老莫的女儿都追着自家的臭小子去了,万一昭昭出了什么事,自己也不好给老朋友交代。 他看着体检报告,对池珺说:“玩玩可以,但不能过分。” 池珺虚心求教:“什么算‘过分’?” 齐院长道:“埃及啊,红海那边,有潜水项目吧?不许玩。” 池珺的表情垮了一半。 齐院长语重心长:“身体是你自己的。” 池珺问:“浅水区可以吗?” 齐院长想一想:“不能太久,半小时以内必须上岸。” 池珺应一声。往后,上了飞机,他对钟奕实话实说,得到一个“你也太不让人省心了”的表情。 钟总换下职业装,一身寻常游客打扮,脖子上还挂着相机。 池珺说:“所以,哥哥你要看牢我啊。” 钟奕无可奈何,说:“好。” 从海城到开罗,要飞十五个小时。哪怕是头等舱,都让人疲惫非常。 期间越过晨昏线,池珺小憩片刻,醒来的时候,恰好看到窗外的光与影。他饶有兴致,想继续挑战摄影。钟奕也由他,让他拿着自己胸口的单反,凑到窗边。 等晨昏线在身后消失,飞机进入一片寂静黑夜。池珺坐回原处,要去翻相册。钟奕却按住他的手,说:“到酒店再看。” 池珺转头看他,挑眉:“难道前面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钟奕不置可否,说:“不要在这里。” 池珺意味深长地“唔”了声,很促狭的样子,说:“看来真的是做坏事了。” 钟奕看着池珺的眉眼,叹道:“嗯,晚一点……让你好好看。” 等到“晚一点”。 池珺颇为后悔,手被先前买的防晒头巾绑在身后。 其实很松松垮垮,可以挣脱,但钟奕喜欢,他也谈不上“介意”—— 池珺自暴自弃,说:“把我拍好看一点。” 钟奕温和地说:“你本来就很好看。” 池珺咬住下唇,拧眉,神情中都能看出难耐。身体紧绷着,脚趾蜷起。 钟奕的动作很从容,慢条斯理的同时,还有余裕用另一只手拿镜头,视线对准取景框。对池珺描述:“脸红成这样……” 池珺肩膀颤抖,“唔”了声,讲不出话来。 钟奕看在眼里,觉得可爱,又可怜,最合自己的意。他按了一下快门,是池珺记忆里曾有过的轻轻“咔”声。听到的瞬间,池珺肩膀颤抖的幅度更大了,眼梢都带了点水光。 钟奕微微叹息一声,将相机放在一边,去亲池珺。 更晚的时候,池珺懒洋洋躺在床上,去翻相册。从晨昏线那张往前,他见到了预想中的东西。 是自己。半年前,趴在床上,被子拉下一些,露出肩胛骨上的伤痕。安静地睡在哪里,能见到半张侧脸,此外再无其他。 他看了片刻,觉得钟奕大约是很认真地选了角度、还有调整光线。这样一张睡颜,在柔和的白色晨光下,显出几分难言的无暇、纯洁。 池珺低低笑了声,改作往后翻。 晨昏线后,只有一张模模糊糊的景象,像是按快门的时候晃动得厉害。分辨许久,才能看出白色的墙壁、棕色的床栏。往下一点黑色,大约是池珺的头发。 不止镜头晃,连焦都没对上。 池珺想:他果然不会真的拍。 太小心了,明明相机没有联网,不会有泄露出的风险。但钟奕不止是“风险”,连一点“可能性”都不愿有。 池珺笑一笑,又举相机,去拍钟奕。 对钟奕说:“看我……” 钟奕转头,池珺就按快门。 这会儿,落地窗上的窗帘被拉开。外界是陌生国度的星空与海。 池珺看着成像,慢吞吞放下相机。 钟奕露出点疑问的表情。 池珺:“哥哥太帅了。” 钟奕:“……嗯?” 池珺:“再来一次?” 钟奕失笑,朝他伸手,将人拉进自己怀里。 第189章 番外二(上) 番外/接中元节 浴室水雾升腾, 温热的水流自上而下浇来, 顺着池珺的发, 流到脸颊、流到颈侧, 再顺着皮肤肌理蜿蜒向下。 他一动不动站在原处,大脑空空了一瞬。 池总估摸着自己和镜子的距离, 觉得总不至于自己在方才的一时半刻里失去记忆, 往镜面前走了一趟,写下四个字,用来吓自己。 所以一定……嗯, 眼花,看错了。 昨天才去看了钟奕, 又有先前唐怀瑾的审判一直压在心底, 这样时日长久,总算为好友讨得一个公道。惦念这么久的人,会偶尔眼花、见到对方的名字,太正常了。 他慢吞吞转过头,低声念:“赶紧洗完、早点睡。” 声音飘到钟奕耳朵里, 他好笑又无奈, 又明白自己这样突然出现,的确吓人。可自己不知来路归处,莫名其妙存活于世, 池珺是他与世间最大的联系、最大的惦念。他想知道自己死后发生的事,也想安慰池珺,让他知道, 自己其实还在。 钟奕的手又落在镜子上,点出一点新的光洁镜面。 这一次,他却又犹疑:可池珺他……真的“需要”知道这些吗。 钟奕想:我已经“死去”三年了。池珺为我做了很多,他已经接受我不在了,为我报仇、帮我完成未尽的事。他对我仁至义尽,接下来,即便知道我还在,也只是给他徒添烦恼。 这样想了片刻,他慢慢收回手。 微微叹息一声,想:算了。 他该走出来,该有自己的人生……我只是他死去的故友。 钟奕静了静,想:我要去家里。 他闭眼、睁眼,果然到了自己回海城后购置的房产。三年过去,家具上只有一层薄灰。大约是偶尔还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