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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借酒浇愁咯。”冯蓁撒娇道, 努力扮演着一个痴情的角色,她倒要看看萧谡和卢柚指婚或者成亲后,还有脸没脸在自己面前说什么“报恩”了。她就是要让萧谡欠自己,希望他最后还能秉持一点儿良心,别再祸祸她。 亦或者如果萧谡为她拒婚, 她也不是不可以专心一意地陪他一辈子的。冯蓁如是想, 觉得自己还算公平、公正。 “你不是没在窗户上摆花么?”萧谡道。 冯蓁微微离开萧谡的怀抱, “所以今后我不摆花殿下就不来么?” 萧谡的拇指轻轻刮了刮冯蓁的脸颊,“这样对你不好。” 冯蓁自然听懂了萧谡的意思,这般私会于女儿家的确吃亏,若是被人发现,那一辈子便都抬不起头了。然这却不是冯蓁在乎的,她在乎的只有羊毛,唯有九转玄女功才是她能握在掌心的, 其他全是外物。 而将喜怒哀乐寄托于他人之身的痛苦,冯蓁不愿意再试一次。 “我不在乎。”冯蓁将脸贴近萧谡的胸膛,“只要能亲近殿下就行。若是白日相见,身边都跟着人,反而不若此时, 能说些体己话。哪怕就是不说话,就这么抱着,我也觉得畅美。”冯蓁的重点自然是这最后一句话,抱一抱、亲一亲,有羊毛才是她欢迎萧谡的理由。 萧谡上下抚摸着冯蓁的脊背,却再不肯再近分毫,实在是对自己的自制力没有了往日的自信。 冯蓁娇得缠绵,又黏得厉害,寻常讲话也是音中带水,水稠如蜜,蜜色如金,让你只闻言便想探出舌头舔一舔。 冯蓁抬头去亲萧谡,萧谡只轻啄地回应了一下,便就闪开。 盛夏的夜里,冯蓁穿得那叫一个凉快,月白的素罗抹胸,只用两根细细的带子系着,上面一丝花纹也无,她皮肤娇嫩,受不得一丝磨蹭。这样的素罗,又无花色遮羞,灯光下岂非若隐若现,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平白地涌出一股子媚意来。 她胸不大,却也不小,形状却极好,因着年岁又小,还没被地心引力摧残过,亭亭玉立,可堪蜻蜓微驻,一缕细壑,被烛光的阴影雕琢出鬼斧神工一般的秀丽瑰玮来,又如黑洞一般让光线也为之扭曲,沉没其中再无逃脱可能。 如此一来,萧谡的眼睛无处安放,就只能盯着冯蓁的发顶了。 冯蓁失望地噘噘嘴,心忖这么快就审美疲劳了?还是来之前先去姬妾处满足了一番?冯蓁的眼神少不得往萧谡下三路瞄了瞄,若是可以,似乎还想亲手掂量掂量。 照冯蓁的意思,最理想的状态就是能在萧谡指婚之前,两人可以负距离多接触接触,届时她的桃花源空间能全部打开,今后萧谡与她就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只是萧谡正经得让冯蓁有些无奈,不得不找些话来说道:“那殿下今晚为何而来?” “孤奉了差使要出京一趟。”萧谡道。 冯蓁一听肥羊要走,就赶紧再抱紧了些,无比真诚地圈着萧谡的腰仰着脖子万分不舍地道:“去哪儿?去多久,我想殿下了怎么办?” 这连珠炮似的发问,惹得萧谡好笑,“去南边一趟,快则一月,慢则两月定能回来。” “两个月?!”没有羊毛!冯蓁的嘴上都要挂油瓶了。 冯蓁替萧谡算了算日子,他的婚事估计这一个月就要指下来了,按照他的年纪,估计钦天监选的吉日肯定在今年以内,去掉两个月,哪怕他十二月成亲,她能薅羊毛的日子也顶多就剩下半年了。 问题是这半年也不是日日都能薅,按照如今的频率,估计是一旬一次,算起来的话羊毛绝对不够花。 冯蓁失望透顶,软得丝毫没有力气地将头重新埋回萧谡的胸口,“要那么久?我想殿下的时候怎么办?”她在萧谡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似乎是在寻找一个更舒服的坐姿,但实则她就是想多蹭蹭。 摩擦生电嘛。 “孤给你写信,可否?”萧谡亲了亲冯蓁的额头。 写信?!将这段jian0情留证于笔墨之间?那自然是万万不可的。冯蓁轻轻摇摇头,“不要,那样我更难过。” 说罢,冯蓁拉起萧谡的手放在自己的桃花瓣上,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萧谡道:“殿下,听说南边的姑娘说话都是呢哝软语,跟唱曲儿似的,而且身娇体软,男子去了就乐不思蜀,是也不是?” 她自己这腔调就够软够娇了,只怕世上也找不出第二人能媲美了。萧谡不由笑道:“孤没去过,所以你说的孤都不知道,而且孤也不是蜀地人,自然不会乐不思蜀。” 冯蓁白了萧谡一眼,这话忽悠得,一点儿也不肯正面回答问题。 “殿下会想我吗?”冯蓁的手指把玩着萧谡腰间的荷包,见它精致新颖,而且配色也很悦目,“这荷包谁做的呀?” 萧谡又笑“孤难道就闲得去理会是谁做的荷包?” 狡猾!避重就轻,还滴水不漏。 不过冯蓁也并不在乎萧谡的回答,她只是要给他一个印象,她乃是奇妒之人而已。对华朝的男子而言,这样的女子应该会挺倒胃口的。 “那殿下以后能不能别戴荷包?”冯蓁问。 萧谡挑挑眉,看着冯蓁不语。 时人的荷包不仅是装饰,而且还能装些随身小件,最寻常的比如香口丸,这是饭后用的。如今正是暑热天,荷包里自然还要常带紫金锭、万应锭、卧龙丹等救急的药丸之类,所以荷包并非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冯蓁的话虽然无礼蛮横,却也不怕萧谡,反而还理直气壮地抬起眼皮跟萧谡对视,比眼睛大,她可没输过。 萧谡无奈摇头,“那求女君赐一枚荷包可否?” 那个“赐”字可逗笑了冯蓁,她娇嗔一眼,“殿下这是要害我砍头呢。” “你就是老天恩赐给孤的。”萧谡搂着冯蓁道。 呵呵,这嘴甜的,冯蓁不跟萧谡比情话,比起说话她觉得近距离接触更好。“殿下能否闭上眼睛?”说话时,冯蓁的食指指腹已经按在了萧谡的眼皮上,让他不闭也得闭了。 静谧的床榻间微微响起布料的摩挲声,萧谡略有怀疑,却又觉得不可能。只是等他睁开眼时,入眼便是汪洋一片的雪白。 白得好似正午雪峰上的那一抹莹光,粉得好似晚霞入海时最后的那一抹留恋的羞,润得好似酥山微融时唇舌间的那抹滑腻,甜得好似荔枝剥开鲜红外壳后留下的那生津之rou。 萧谡的喉头动了动,但人却没动。 冯蓁在萧谡的目光下,却是连耳根子都红了,天可怜见,这辈子她的的确确还是纯情的小女君。自荐枕席这一招就是上辈子也没用过。 只是她等得略略有些久了,久得脸红都可以转脸白了。这人难道不是视觉动物? 下一刻萧谡倒是动了,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