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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阳长公主,“那老虔婆,孤要寝其皮食其rou!” 萧谡很自然地就认定了是城阳长公主下的手。因为今日蒋府发生的事情,杭长生已经打听明白,前因后果也都说与他听了。 冯蓁和蒋琮身上发生的事儿,虽然除了冯华之外没人亲眼看见,可每个人都很自然地就勾勒描补出了整个故事。 肖夫人倒是想封住众人的嘴,然而这件事本就没闹出来,都只是怀疑,她若是贸贸然去说今日不许人乱说话,那反而更叫人笃定了冯蓁和蒋琮有事儿。是以她只当没事发生过一般,强作镇定。 这下子蒋府的下人之间可就都传开了,把有实骂冯蓁的话,添油加醋地描补了许多细节,等杭长生派人打听时,连说冯蓁已经珠胎暗结的话都出来了。 这等腌臜事,杭长生哪里敢隐瞒萧谡,一找到萧谡他就全说了,那些谣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连杭长生都有些忍不住信了,毕竟冯蓁去蒋府的次数实在也太多了些,多得离谱了。 杭长生禀报这些的时候,一直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萧谡暴起伤人,这也算是戴绿帽子吧? 萧谡倒是没暴起,转头就吩咐荣恪满城地去寻蒋琮踪迹。 动手是萧谡亲自下的脚,若是吩咐下人打蒋琮那如何能泄心中之愤。可萧谡是越踢越阴翳,按说像蒋琮这种竟然对妻妹下手的人渣,就该一刀结果了才好,然而萧谡却不得不顾忌冯华,因为那是冯蓁心底最重要的人。要真对蒋琮下了狠手,冯蓁反过来却未必会原谅自己,所以萧谡才会如此愤懑。 而被套了头挨打的蒋琮,竟然蜷缩在地上,丝毫反抗也没有,似乎心甘情愿地挨打,又叫萧谡的怒火更是烧燃了整片天,像蒋府那样龌龊的人家,养出如此渣滓儿子的人家,就该全数覆灭,那才能解恨。 心中有了决断,萧谡收了腿,将死狗一般的蒋琮扔到了蒋府门口。 杭长生说的话,萧谡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信的,他一听就想明白了整个过程,必然是蒋琮欲强0暴冯蓁,才惹出这天大的祸事的。 而对蒋家来说,比起强0暴妻妹的罪名,自然是妻妹勾引姐夫这样的艳闻严轻巧得多,蒋家也要顾及长公主来寻晦气,所以屎盆子必须得扣在冯蓁身上才行。 然其中具体情形还须得冯蓁醒过来才问得明白。 萧谡割破自己的手,本要往冯蓁额头上的伤疤处抹的,但旋即就住了手,若是她头上的伤突然好了,会引得所有人起疑的。所以到最后,萧谡也只能替冯蓁将大腿处的伤处理好,其余的地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冯蓁受苦。这心里自然就更是愤怒。 一时那宇文涛提着药箱进了院子,快步地走到了门边道了声,“殿下。” “进来。”萧谡道。 宇文涛一进去,就见萧谡正拧了凉水帕子避开冯蓁额上的伤口而敷在她的额侧。 “高热不止,快给她把把脉。”萧谡让到一边,为了让宇文涛能更清楚冯蓁的病情,也没有避嫌地给冯蓁拉上帘子。 然宇文涛却不敢多看,略看了看冯蓁的伤势便开始把脉,良久后才换了另一只手。 “这高热乃是外伤所感,并不碍事,反倒是女君急怒攻心,呕血却不出,以至肺腑皆伤,竟呈耗竭之症。”宇文涛道。 “此言何解?”萧谡不信,“小小年纪怎可能是耗竭之症?”那通常是老人才会有的症状。 宇文涛道:“却是不知为何。然从女君的脉象看,却是脉弱而缓,几无生机。” “几无生机?”萧谡的身子晃了晃,刹那间觉得三魂七魄都在被焚,他不过离开半日,就叫冯蓁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负得连活命都不愿意了!这完全是打了萧谡个措手不及。 “那该如何调理?”萧谡阴沉着脸追问。 宇文涛抬头看了看萧谡,又重新低下头,“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宇文大夫,孤把你解救出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这句话的,跟你说实话吧,要不是为了她,孤根本不会救你。”萧谡冷冷地道,“今后她的性命就托付给你了,她活得好好的,你就好,否则孤会让你比以前还惨。药你随便用,即便是要孤的心尖血也行,只要能治好她。” 宇文涛只能唯唯。 “你真的明白了吗?”萧谡看着宇文涛的眼睛道。 宇文涛迟疑了片刻,又点了点头。 “这是比孤的性命还重要的人。” 宇文涛背脊一阵发凉,自下去斟酌药方,萧谡则吩咐荣恪道:“去隔壁把幺幺那侍女带过来。” 冯蓁若是醒着,就会发现宜人被带到萧谡面前竟然毫无惊吓,不过是略略紧张罢了。 “幺幺回府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萧谡问。 宜人一听顿时就哭了起来,“是华女君的侍女有实,说女君与,说……”宜人当着萧谡的面那些话有些说不出口。若是冯蓁行得正、坐得端还好,偏偏萧谡就是冯蓁的情郎,两人没有婚约,却夜夜私会,如此行事,就让宜人想替冯蓁说话都有些直不起腰来。 “说幺幺与蒋琮有首尾么?”萧谡替宜人补充道。 宜人点点头,“女君从蒋府回来原本正昏睡,长公主听到谣言便将有实带到了屋中审问,却被女君听到了。” “幺幺当时说什么了?”萧谡问。 宜人哭着道:“奴也不知为何,女君当时就哭了起来,口里喊着华女君,说什么她选了蒋琮,便以头抢地,险些就救不回来了。” 说实在的,宜人这番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又哭得干瘪瘪的,换个人只怕什么也听不出来,可萧谡手中的茶杯却被他生生地捏碎在了掌心,顿时鲜血直流。 宜人吓得当即就瘫坐在地上,萧谡却是面无表情地拿了茶托将滴下的血接住。 荣恪那厢赶紧要上前替萧谡止血,却被他摆手制止了,不仅不止血,反而还让血越流越多。 “长公主说什么了?”萧谡又问。 宜人道:“长公主没说什么,只是吩咐下来,女君醒时让奴多劝劝女君,有可能是误会了华女君,不能这样闹生分了。” 萧谡冷笑,“呵,幺幺都被冯华的无情无义给逼死了,长公主这和事老倒是做得轻松。” 一时众人都被萧谡挥退,他重新坐到冯蓁的旁边,将手上的伤处放到冯蓁的唇边,让鲜血洇红了她的唇,渐渐的冯蓁睡梦里也蹙着的眉头终于松缓了一些,脸色瞧着似乎也好些了。 她的确是耗竭之症,但未必是被冯华之事给气的,主要还是因为强催仙桃的缘故,把周身的精气神全都反哺回了桃花源,可不就显得没有生机了么。这会儿有萧谡的血倒是将干涸的桃花溪又重新滋润了起来。 所谓一滴精十滴血,冯蓁虽然没拿到萧谡的龙精,但吸食他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