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49
书迷正在阅读:九碗百万同人计划、听见下雨的声音(1v1 H 破镜重圆)、夏热、贯彻初衷、集邮别人男朋友[NP]、[崩坏星穹铁道]他们个个都爱你、被支配的你(强制h)、[代号鸢]人人都想当广陵王妃、假如夙大神是疯批反派(纯rouIF线)、女管家的精养日记(NPH)
庄睿当夜便知道了皇甫跟全家出柜的壮举。 老头听了后高血压差点没缓过来,他妈倒是没那么大反应,也可能是被老头那飙升的血压吓到了。家里人都忙着照顾皇甫晏,反倒无暇顾及他什么出柜不出柜的事了。 皇甫晏清醒了以后,把他叫到了床前,痛心疾首地骂了他一顿。 还是老妈怕他把老爸真的气出个好歹来,将他撵出了房间。 大哥二哥看着他,额上的青筋都突突地跳,未免老爸见了他这个心头大患病情加重,连夜把他打包送上了回京城的火车。 眼不见为净。 庄睿接到电话的时候,皇甫人已经在启动了的火车上,他自己倒是不在乎,反正第二天也是要回去的。 “正好还是二哥买的票,省了一笔车票钱。”他那老父亲,苏醒了以后,血压就正常了,瞧着骂他的时候声若洪钟,中气十足,估计是没什么事儿,二哥也说要是不赶紧走,他爸估计怒气一上头,很有可能真把他腿打断了。 “怎么也不忍忍,我跟你一起的话,叔叔多少也会顾及着点。” 皇甫连连摇头,“可别,他真发毛了,可不会顾及谁,万一再把你给打了。”毕竟他爸是舍不得打他,但不一定舍不得打别人啊。 不过,想想老爸骂他的话,皇甫又不由得咂舌,“欸,也不见得,他一心认定是我勾引的你,可能真的不会打你。”至于他,挨骂肯定是少不了的。“庄伯伯有骂你么?” “没有。”家里面炸毛的,也就只有母亲了。 皇甫不满的撇嘴,“那我好亏啊,应该把我爸骂我的话都录下来,让你也感同身受一下。” 庄睿苦笑。“叔叔他们会联系我父母么?” “不会的,我爸那性格,我干了那么丢人的事,在家里骂我也就算了,在外面不会乱说的。”在不确定庄伯伯是否知道这件事之前,更不可能会主动跑去联系对方,毕竟在他老爸的认知里,他才是那个惹祸的‘狐狸精’。 关于【我儿子勾引了你儿子】这种诡异而又沉重的话题,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展开。 “但事情总要开始解决的。”既然双方父母都知道了,那么父母之间也该通通气才是。“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就好。” 皇甫满口答应着,“那你挨骂的话我可不会心疼你。” “好。” 虽说他跟父母也商量过要在适合的时机,说这件事,但他母亲那个态度,显然是不愿意去谈的。 这样拖拖拉拉的,不如借这次的事快刀斩乱麻。 不然皇甫家那边不解释清楚,只怕皇甫叔叔是要奔到京城把小云抓回家关起来的。 小云每天在医院就已经够累了,他不想小云再为这些事烦心了。 然后母亲被他一通电话拐到沟里去以后,便不肯接电话了,大抵是反应过来了。 直到他随行到了内蒙,被安排好了住所后,才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就听母亲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地答应了会去皇甫家交涉,然后抱怨自己怎么生了他这么麻烦的儿子。 庄睿轻笑,他二十多年的生活算是一帆风顺,平淡无奇了,“妈,生活总会有些波折的。” “你那叫波折么?你这朵浪花不翻上来就算了,一翻起来就差点把我拍死在沙滩上。”母亲气呼呼地挂了电话,大概又在跟父亲叫嚷,【你看你儿子!】什么的。 不过,母亲既然答应了他,自然会帮忙的。 他接下来的重点还是考古队的目标。 只是,考古队还未出发,便遇到了一个不太好说话的向导。 巴特尔的想法其实也好理解,这人从小便生活在草原上,害怕考古行动会影响到草原环境,毕竟如果是大型墓葬,区域内是要全部进行挖掘保护的,草原的区域被迫缩小,挖掘又会伤及土壤和牧草,最后必然会导致牧民的生活也被牵连。 但盗掘行为已然发生,考古的挖掘与保护都势在必行。 古定玉这次会参队,其实蛮让人意外的,古天风一向管孙子管的严,以古定玉的资质,即便玉石协会需要派出人手,也断不会派古定玉。 想来是古定玉自己要求的。 “他搁那儿拼啥命呢?”苗菲菲渐渐有些坐不住了,原本只是一场摔跤比赛而已,古定玉却有点疯狂,被摔倒了好几次都爬起来又冲了上去。 庄睿细细观察着比赛场上的两人,突然跟苗菲菲耳语了一番。 正是这时,古定玉又一次被巴特尔摔在了沙地上,“你别起来了,你打不过我的。”巴特尔看着地上的顽强的身影,不由得咂舌。 就连孟教授和负责接待的赵县长一同上前,拦住了还想爬起来的古定玉。 “小玉。”苗菲菲也紧跑几步,拽住了古定玉,“你发什么疯,去休息吧。” 古定玉没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走开了。 “这位大哥,我们已经几次三番地跟你解释过了,你为什么不信呢?”苗菲菲头疼。“如果我赢了你,你是不是可以履行你向导的职责?” 巴特尔眼角一跳,“我可不跟女孩子动手。” 苗菲菲不满地哼声,“草原的勇士还分什么男女么?你如果怕输,现在投降也来得及。” 巴特尔笑了一下,正色道,“草原的勇士尊重女人,怕输就不是勇士了。” 苗菲菲在刑警队出任务抓罪犯,也算是身经百战了,但对上巴特尔这样浑身蛮力的壮汉,还是不好硬碰硬的。不过,苗菲菲身形苗条灵巧,几个回合下来,虽没将人打倒,却也没让对方占了便宜。 但是,她体力不比这蛮牛,拖延下去只会使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 【那个巴特尔好像膝盖有伤。】苗菲菲回想起了庄睿跟她透露的情报,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试一试还是可以的。 苗菲菲看准了时机,一脚踹在了巴特尔的膝盖内侧,看着巴特尔摔倒后终于愿意服软,不由得想起了皇甫。 【小睿说有就是有。】 没有小财迷的日子,真是无聊啊。 “你说你,逞什么强啊?”古定玉肩膀后侧挫伤了,庄睿给他上药,苗菲菲便在一旁唠叨。“这要让古爷爷知道了,下次肯定不让你出来了。” 古定玉还是没说话。 苗菲菲眯了眯眼睛,这货平时嘴跟上了发条似的,且能说呢,今天是怎么了?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你跟你爷爷吵架了?” “我问我爷爷,别人家孩子都被催婚了,他怎么不着急。”古定玉脸色不太好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了口,“爷爷说他自有安排。”算是侧面增强了苗菲菲所谓婚约的真实性。 说到婚约,苗菲菲还是蛮同情他的,“那你跟,你爷爷生气了?” “没有,我只是不想待在京城。”不想待在爷爷身边。所以软磨硬泡的让爷爷答应了他参队的要求。 以前不觉得,但现在他越是待在爷爷身边,越是能感觉到自己被爷爷掌控着。 万事不由自己做主。 就连专业爱好,衣食住行都是爷爷决定的,更何况是自己的婚事呢? 可是他的心,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但到头来,他的心也必须被束缚着,捆绑着,沉寂着。 出发前,他还是忍不住偷偷去看了董青岩。 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心上人,任由自己的心情随着心上人的身影飘浮着。 仿佛只有在那一刻,他的心才自由了一点。 可惜他的心上人,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爷爷,他父母去世的早,是爷爷辛苦把他养大的,他习惯于被爷爷安排所有的生活,也不觉得爷爷做错了。 爷爷早年丧子,难免会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他身上,难免会掌控过度。 他理解爷爷,但爷爷却不会理解他。 不光是爷爷,所有人都不曾理解他。 巴特尔送来歉意,虽然古定玉输得一塌糊涂,但那股坚韧不屈的精神他还是很赞赏的,“没必要灰心,人各有其长处,要量力而行。” “你觉得以卵击石是愚蠢么?” 巴特尔有些明白了古定玉的话,“是啊,但很多情况,我们并不是卵,只是不那么厉害的石头罢了,所以宁死不屈是一种勇敢。” 古定玉勉强一笑。 原来,他只是懦弱。 考古队的工作逐步开展着,有庄睿帮忙,找到墓xue并不困难,真正困难的是后续的挖掘和保护。 首先进入墓xue便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因为有前车之鉴,对于苗菲菲也要跟着下墓,庄睿其实是不同意的,墓xue属于封闭空间,很容易引发幽闭恐惧症,到时若是有事,岂不是会让大家手忙脚乱。 “要不是彭飞有事没来,我也不会逞强的,而且,我也有自己的任务啊,你们挖掘你们的文物,我找我的线索,两不耽搁的。”而且,她的病又不是时时发作的,“我保证只要不舒服了,就立马上来好不好?” 庄睿不为所动,“没有彭飞,这么多人一起也不会出事的,你是来查贩卖源头的,下墓对破案并没有帮助。” “菲菲,下面怪危险的,你别去了。”古定玉也在一边帮腔。 苗警官撇嘴,很是不满。 她也知道下墓没什么用,但她受了皇甫的嘱托要照看好庄睿,总不能失信于人。 庄睿要是真老实也就算了,可这货偏偏是个爱只身涉险的人,让人怎么放心的下? 巴特尔突然凑了上来,这些天相处下来,早已熟稔起来了,“我觉得苗小姐可以下去,她比你们两个都强很多。” “就是就是!”苗菲菲得了倚,立刻扬眉吐气。 庄睿和古定玉相顾无语。 “巴特尔大哥你不要瞎凑热闹,菲菲有幽闭恐惧症的。”古定玉无奈。 “她难受了我保证第一时间把她扛出来。”巴特尔一拍胸脯,仿佛只是扛个麻袋那么轻松。 苗菲菲耶连忙附和,“没问题,我很轻的。” 古定玉还想说什么,庄睿却拦了他,“算了算了。”今天不让苗菲菲跟着进去,只怕回头这女人就跑去跟皇甫告黑状了。 巴特尔力大无穷,能控制住局面,有这人帮忙看着,也比苗菲菲随后偷偷跟下来更安全一些。 “耶。”苗菲菲嬉笑着,高兴地捶了巴特尔的肩膀一下,“谢了兄弟。” 巴特尔便憨厚的笑了。 墓xue的内部情况,还算凑合,也大概是通道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两侧墙壁上的壁画在考古队这里还有些用处,在盗墓贼眼里其实跟石砖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庄睿在踏进通道的一瞬间,便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扼住了他的咽喉,使他呼吸不畅,甚至,左眼也开始隐隐作痛。 但看其他人都神色如常,并没有谁像他这样。 庄睿闭了闭眼,疼痛并没有消散,反而开始向着他的左眼凝聚,没有别的缘故,只可能是黄金瞳的问题。 为什么呢?他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难道是墓xue里有什么惊天的宝藏? 众人都在四下查探,庄睿不动声色的站在其中一幅壁画前,开启了黄金瞳,扫过壁画时,却见壁画上的人像,突然转动眼睛看向了他。 庄睿惊愕,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在凝神看时,壁画却又没了变化。 之后,因为有石块需要处理,众人便离开了墓xue,等待碎石完毕再行探索。 入夜后,庄睿没联系上皇甫,想着肯定又加班了,躺了半天却毫无睡意,不得已又爬了起来,离开了帐篷在外面漫无目的地晃悠着。 草原的孤月落寞地挂在无垠的半空,正如他此时孤独的心,只能在夜空下思念着远方等他归家的人。 脑科的主治医师赵建涛大他十来岁,但个性很随和,主刀的手术也让他一直跟着,今天便又是一场。 相比于之前站得手脚发软,这一场手术跟下来,皇甫状态还算可以,赵建涛下了手术台稍微洗了洗手,便直接换了衣服打车回家去了,皇甫晚上还要值班,便看着病人送进了病房,跟护士交接妥当后才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歇了一下。 希望今天晚上不要再出事了。 皇甫看着窗外被高楼大厦遮挡住的夜空,叹了口气,看着手机上的未接来电,犹豫了半天,也没拨回去,想着都后半夜了,庄睿估计已经睡着了。 皇甫磨蹭了一会儿,这才回了值班室填表然后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