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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道:“岑院长既然不愿意见你,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你要真是为了他好,就尊重他自己的意见。” 江枫本以为这么说,以寒朝露的性格会立马离开,谁知一抬头就看到了寒朝露略显怪异的目光。 “怎么?寒同学认为我说的不对。” “当然不对,你是他的人,当然帮他说话。你就是故意的,你不愿意我见师兄,是不是害怕以我的美貌会把师兄抢走?” 说着,寒朝露眼中的怪异外裹了一层警惕。 “寒同学……” “不用你劝,夫唱妇随,你们两就是一伙的。有本事你让他自己出来和我讲,当面讲清楚,要真不爱见我,我也懒得搭理他!” “真的?” 江枫动了动手腕,亮出手链。 寒朝露盯着那手链,怔了怔,之后立马起身,丝毫不去瞟它。 想骗她,做梦! ☆、017 脾气爆炸了 江枫看不懂这小妮子的心思。 所谓女人心海底针,他算是头一回真正领教了。 不过手链是单向传话,即便他有心想找岑归砚,也得等那头人有空搭理他才行。 他放下手链,“寒同学,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记得背诵要点,明天要默写。寒同学要是默写不出来的话……什么后果,想必寒同学并不想知道。” 一席话仿佛震慑住了寒朝露。 她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江枫见她这个状态,想拍拍她的肩膀以资鼓励,但考虑到修真界男女授受不亲的习惯,于是伸出一半的手又收了回来。 他丢下一句,加油,抱着教资书走了。 刚刚走过拐角,身影便消失在拐角处,再次出现,面前站了一人,不,还有一笼子。 金漆的笼子闪闪发亮,教室外的阳光照射在笼子上,闪亮得让人睁不开眼。江枫不过是往那瞧上了半眼,就被反射的光弄黑了眼睛。 他闭眼,沉淀了一会。 再睁开就看见某个贴着笼子壁放大版的带血面孔。 吓! “你又被抽了。”江枫换了个位置,从这看,不辣眼。 岑归砚懒洋洋地摸了下脸,血迹都染红了指尖,他却无动于衷。 “那个,找我来有什么事?” 明明是个被锁在笼子里毫无反抗力度的人,他却偏偏看着害怕,瞅着惊心。特别是顺着对方脸颊滑下的那一道道血痕,格外令人触目。 岑归砚道:“江老师似乎忘了当初和你说过的话。” 他抬手,将江枫吸到笼子边,把对方的脸贴在笼子壁上,由于用了几分力气,江枫的脸被挤出三瓣花。 “我说过,江老师要小心些,不然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好像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松手,松手!” 江枫被卡着脖子,面色通红。 特别是被挤的脸更是让他说话困难,“讲讲道理……我什么时候不小心了……” 嘶—— 岑归砚非但没松开江枫,反而指尖在对方脸上一划。刹那,一道相同位置的血痕便出现在了江枫脸上。 接着,手松开了。 江枫只觉得自己脸上酥麻,被松开后,大喘气,然后才感觉到阵痛。 他伸手去碰,好大一条口子,呼呼的流着血。 光是从染红指头的血液都能看出岑归砚到底下了多狠的手。 “过来。”岑归砚招呼他。 江枫气急,还带了点委屈。 “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定罪,你说说,我怎么了,我干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了!” 江枫本性随和,遇事大多先看情况,要真有什么过分的,才会上前刺对方一刺。可这回,他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来就被岑归砚开了道口子,心里的气是再也憋不住了。 往常,他见岑归砚像只耗子。 今天,却像只河豚。 一点就炸。 “你说说,你好好说说。”江枫把脖子凑上去,“给!你不是喜欢给人开口子吗,你开,你全开了,有本事你直接往这开,一口子开死我好了。” 岑归砚突然笑了,“这么生气。” 他眼中带了点星光,浅浅的,藏在深处。 江枫越是生气,那点星光仿佛越是明亮。 他道:“再过来些。” 江枫僵着脖子,就跟鸭子一样,脚不动,光把脖子一个劲往前伸,恨不得伸过笼子,直接伸到岑归砚的手上。 他语气越发暴躁,“你开!” 岑归砚嘴角上扬了些,他伸手,从江枫的脖颈滑到对方脸上,然后停留在那道口子上。他掌心泛白光,只是片刻,呼呼流着血的口子便消失了。 江枫还僵着脖子,一脸怒气。 岑归砚化掌为指,往下按了按。 “干嘛。”江枫瞪他。 岑归砚笑眯眯地望着他,不说话。 这副态度更是让江枫心寒,他本以为两人好歹算是统一战线的盟友,不说不离不弃,也要互相扶持吧。 现在,算是什么事。 敌人还没对付掉,就窝里反了。 江枫斜过脑袋,只觉得对方视线跳过他脸,投于他小腹。 成,他明白了。 江枫站直了身子,非常干脆地一把抓过岑归砚的手放在他小腹上,道:“拿走吧,我不稀罕!” 岑归砚挑眉,道:“不稀罕什么,我么。” “这!” 江枫没好气地把岑归砚的手往他小腹按重了些。 “什么?” “灵根!” “哦。”岑归砚似乎恍然大悟,“原来是灵根,嫁……接出去的灵根。” 他收回手,道:“既然给你了,就是你的。它已融于你的丹田,拿回来也没用。要是真想还给我,自刎吧,死了自然就回来了。” 江枫愣住了,之后眉头紧锁,脸上纠结得比三瓣花还要多上几瓣。 “怎么,不还给我了?” 江枫深吸一口气,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闭上眼,不去看岑归砚,“你动手吧。” 岑归砚伸手,不过不是伸向江枫的小腹,而是伸向他的双眼。 温热的手感覆盖在眼皮之上。 一时间让江枫有些恍惚。 “江枫。” 这是第一次,岑归砚喊江枫的名字。 “下次不要这么好骗,血可以流很多次,但命丢了,就什么都没了。” 江枫猛地睁眼,颤抖的睫毛抵住的是一片rou色。 他看不见对方的脸,看不清对方的神色,更看不出这句话是唬他的还是真心的。 岑归砚感觉得出江枫的睁眼,不过覆于对方双眼上的手依旧没有拿开。 “我有一个meimei。” “朝露和她很像。” “你本不该收朝露为学生,但……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