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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就会醒过来了。” 白露“哦”了一声,心中却觉得很是奇怪,是谁在给自己养魂? 在这个位面,养魂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可是无数位面的经历告诉白露,养魂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耗时耗力不说,关键是困难。又不是要讨好谁,谁会替她养魂? 难不成是主系统!?不会吧!主系统这么大方这么仁慈——的吗? “你能别瞎想不?” 白露:“我无聊,我一无聊就忍不住瞎想。” “……尼玛!你有毒!” “我老公现在怎么样了?投胎了吗?” 998没有回答,白露深沉地思考了一下:“我没有去轮回,反而被送进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空间养魂,那我被养魂了多久了?我家阿瑜是不是已经投胎好多年了?” “呵——”998冷笑一声。 白露顿时觉得心慌慌:“不会吧!他该不会已经投胎几十年了……天啊,你别吓我,难不成我们要来一场爷孙恋!?” 第93章 魔尊他求而不得(16) 谁……是谁在叫我? 白露困顿了一会儿,意识终于一点一点地恢复,她听到了来自远方的呼唤之声,似乎是在喊着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顺着声音的来源,那仿佛是——光! 是谁? “他是电他是光!!他就是天地间一抹绝色呀~~~啊嘿!!!”998不屑的声音在白露的脑子里哼唱起来。 白露:“……” 少年体内的生机被他催动着,不断地注入了那流光溢彩的长明灯中。 不同于他神情的严肃和认真,他的思绪竟然不受控地飘忽远去了。 时值春日,春光大好,满地满野的青翠,各色野花,或大或小,点缀在山坡之间间。即使他身受重伤,也不得不为这清新与芳香而感到愉悦。 而后,在他匆匆赶路之时,突逢变故——一朵成了精怪的野花。 这朵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野花,毫不犹豫地救了他、当时的暨王。 异样的感觉,由此埋下。 暨王的别院开满了桃花,灼灼逼人,如火如荼。 而那女子却比这灿烂的桃花要更加艳丽动人,娇艳的小脸上都是得意地笑容:“我可是有名字的,日后你便唤我白露,别整日小花妖小花妖的喊!这天底下那么多小花妖,你到底喊得是哪一朵啊?” “白露?”他疑惑。 那小女子笑得更是得意了,下巴都忍不住微微上扬,“是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白露!” 她那可爱的小模样儿,光瑜至今还记忆如新。 “阿瑜,下一世,你会来找我么?” 怀中是她一点一点瘫软下去的身体,无论他如何挽回,仍旧固执地渐渐凉去。 他只觉心脏似乎是被从胸口掏出,而后又遭受了毫不留情的毁灭。 也就是在怀中女人,浅笑着,阖上那双曾让他怦然心动的眼眸……也就是在那一刻,淡漠了千万年的光瑜神君忽而明白了何为“爱别离”,何为“求不得”,又何为……“怨憎会”! 魔族与天庭的争斗,他向来不曾想过要去理会。 然而如今……少年微微垂眸,紧紧抿着的嘴角,染上了冷意。 如今,我必要你永世不得翻身!萧然—— 白露终于抓紧了那道唯一的光,而后,光芒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挣扎。 瞬间将她吞噬,有那么一刻,白露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而后,她发现自己不再是轻飘飘的魂魄状态,这是……投胎成功了!? 惊喜来的太突然,她挣扎着要睁开眼睛。 “别着急……”那是怎样的嗓音呢?像是在共工之子在九天之外奏起的仙乐,像是诗魂挥毫而就的华章,可以响彻千古。 随着这道轻缓的嗓音,便是一只微凉的手,轻轻地放在白露的眼皮上,阻止了她刚刚想要不顾一切睁开眼睛的冲动。 然而这个人或许不知道,当他一开口说话,白露就觉得自己更加按耐不住了。但是她还是遵照这人的吩咐,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不再挣扎着要睁开眼睛。 “……阿瑜?”白露颇有些忐忑,实际上这个音色和暨王的音色并不相同,暨王的音色更加低沉喑哑一些,而这人的音色就如同玉石相击,清朗如玉萧。 但是不知为何,这莫名熟悉的感觉,这莫名让她安心的感觉……“是阿瑜吗?” 双目紧闭的女子,微微抬着头,轻微的转动都似乎是在“寻找”着自己熟悉的身影。 “嗯。”那人轻轻地应了一声,只觉得她这般乖巧的模样,让他的心都化作了一汪春水。 白露察觉到那人的俯身靠近,而后,对方将自己揽入怀中。 他抱紧了她的肩膀,下巴搁在她头顶,安抚道:“露儿,莫怕,我在这里。” “本君的眼睛都要被亮瞎了!!!”英俊潇洒的道华仙君一把挥开了这水中的画面。 水面波动着,画面中相拥的身影渐渐消散。 “仙君还是小声一些比较好,不然会让岛主发现的!”唇红齿白的小仙童赶紧奉劝对方。 道华懒得理他,兀自摩挲着自个下巴,自言自语道:“本君就说嘛!竟然能叫他以自己的生机来养魂,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原来是如此!果真如此!!!” 白露沉默着抱紧了这人的腰。 是啊,你在这里。 那……你究竟是谁? 第94章 魔尊他求而不得(17) 姚姬是醉春楼的一名舞姬,一个地位比不上妓女,贱命比不上野草的伶人。 没人知晓,姚姬也曾是大家闺秀,也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曾金钗步摇满妆匣,也曾锦衣玉食,也曾宝马香车……这些曾经习以为常的东西,在一夜之间便化为灰烬。 而她,苟延残喘至今,成了最低贱的伶人。 她曾无数次安慰自己,伶人便伶人罢!至少无需卖身求活命。 然而这倚门卖笑的日子过久了,在达官贵人的眼里,她们伶人和妓女也是没什么区别的。 如果连最后一点尊严都没有了,那人还活着做什么? 姚姬誓死不从,被痛打一顿,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贵人只道:“晦气!” 而后生死不知的姚姬便被扔到了乱葬岗,贱命一条,却命硬如此——她醒了过来,浑身剧痛,痛不欲生,神志不清。 神志不清的姚姬见有一人,飘飘然而过,若仙、若鬼魅。 求生欲使她疯了一般地、不顾一切地扯开嗓子,用尽所有的力量——“救我!求求你!救我!”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 后来姚姬才知道,这人非人、非仙、非鬼,而是——魔。 “大人大驾光临,不曾远迎,失敬失敬!”姚姬诚惶诚恐地说这话,扫榻恭敬地迎接那不期而至的人。 魔尊萧然浑身煞气,懒散地瞥了她一眼,道:“聒噪!” “是小女子的过错,忘却了大人一向不喜多话。”姚姬好脾气地笑了笑,又开始洗手,准备烹酒煮茶。 萧然接过对方恭敬递过来的杯盏,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中的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