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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也是坐在一块改卷子然后偶尔揉肩滚床单睡觉,日子过得很像婚后老夫妻。 裴灼偏偏在这个节骨眼里感觉到陆凛这个人有多色.情。 墨黑垂落的碎发像在诱惑他,凛然肃穆的气场像在勾引他,就连开年级阶段汇报时他站在讲台上流畅演讲的时候,裴灼坐在台底下也觉得呼吸跟着一紧。 这男人正经上班的时候,自己怎么就这么想胡来呢。 别说和他脱光衣服做什么事情,就是没来由的想把他的头发揉的凌乱,看他表情从正经庄重变得迷乱沉沦。 然后自己乖乖躺好,承受所有的反噬和加倍掠取。 裴老师用原子笔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心想这种时候发什么情,真是胡来。 话虽如此,他还是在人流繁杂的时候抱着文件去找陆凛。 “陆长官,您跟我去一趟305会议室,有个学生家长想见您。” 陆凛依言跟他过去,走进老会议室房间才发现这里空无一人。 “家长还没有到么?” 裴灼反手关门,把他压在门板上眯着眼看他。 “倒也不是。” “这儿没有摄像头,老师们都在忙。” “陆老师,我想和你做点什么。” 陆凛还卡在工作状态里,在瞧见他蘸着水汽的眼眸时心里一动,又觉得事情突然。 “怎么临时……” “也不是临时。”裴灼抱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脖颈上,嗅男人深沉的荷尔蒙气味。 “你老是勾引我,我不舒服。” 陆凛顺手抱住他,轻抚着他的碎发开口解释:“我哪里有做过这种事情……” 怎么像是受了好多委屈。 “没有么。”裴灼湿漉漉的看他,声音发哑:“今天做的时候,打屁股好不好?” 你可以对我更过分一点。 弄疼我也不要紧。 他甚至想给这个男人弄身军装来,看他穿长靴时严厉又不近人情的样子。 “这里不安全。”陆凛摇头,帮他整理好衣冠,声音平静:“裴老师,我们在学校,不应该有这种接触。” 裴灼不肯依他,倾身想吻他的唇,却被避开了。 陆凛打开门带他出去,开门的一瞬间松开了牵他的手。 裴灼站在原地怔怔看他,突然觉得是自己贪心不足做错事情,低着头嗯了一声。 “中午有三个半小时午休,我们提前出去开房。”男人淡淡道:“一盒四个套,用完再走。” 裴灼忽然抬头,心情登时雀跃起来。 “吃完饭去?” “直接去酒店,第一次做完了吃。”陆凛慢条斯理道:“没及时喂饱你,是我的错。” 再开着车回来的时候,两人分头各自回班和回年级组会议室。 洗过澡换过内衣,头发吹干香水喷上,毫无痕迹。 裴灼坐回英语研讨组的座位里,瞧见自己从十一点半在外头玩到三点半,现在回来居然比开会时间还早了十五分钟。 陆凛真是把他的行程表摸的挺透。 把他整个人也摸的又爽又透。 毕竟语文老师找重点的能力都相当不错。 其他老师陆续拿着文件夹进来,笑着和他打招呼。 裴灼规规矩矩坐在一边,觉得自己下流放荡其实也很乖。 他闻了闻自己衣领的清香,忽然有点自恋。 我绝对是个相当循规蹈矩的好同事。 也是很好很好的情人。 最后几十天一晃就过去了。 人在一成不变的日程里待久了,时间就像是按了加速键,过得比任何时期都要快。 似乎先前还在誓师大会的cao场上太阳,转头就到了高考的这一天。 临高考的五天前,老师学生都统一放假,自由复习。 陆凛带着裴灼把需要重点关照的学生们又家访了一遍,确认各家家长也都进入陪考状态了,才安心放了四天半的假。 无忧无虑,酣畅享乐。 两个人把先前几个月积攒的存货和压力情绪一块释放完,蠢蠢欲动的荷尔蒙悉数交换干净,像两只临时躲回丛林的兽,在雨季到来前玩了个痛快。 然后欲望褪掉,重新穿好领带西装,用最正经严肃的状态去给学生们陪考。 裴灼先前陪过几次,总感觉每次都会听见换汤不换药的报道。 不是忘了准考证,就是睡过头或者堵车迟到,然后在校门口苦苦哀求监考老师,想进去再挽救一下成绩。 听说还有学生不小心把准考证掉进臭水沟里,只能拜托消防员把路边的排污框撬开才把证件取回来。 这一天刚好天气特别热,太阳毒辣到站一会就让人发晕。 老师们都是提前一个半小时在这里集合,一方面等学生就位,一方面是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女老师怕热怕晒,都躲在帐篷和树荫底下,用小风扇对着下巴脖子吹。 裴灼和陆凛没这方面的顾虑,在太阳底下帮其他家长和考生指路,帮着其他工作人员给家长们递水。 广播声吵吵嚷嚷地播报着送考须知,记者和摄影师在不同方向拍摄报道着浩浩荡荡的人流车流。 突然有学生急急忙忙地冲过来,声音里带着哭腔:“老师老师,我联系不上我爸妈了!” “你不是都到了吗?”裴灼下意识道:“文件袋里东西没有拿齐?” “不是啊,我身份证在我妈手里!她跟我爸生怕我弄丢了,提前几天就代为保管,说今天给我,结果我们下车的时候都忘了!” “你爸妈人呢?” “一个把我送到考场门口走了,另一个停车就不知道停哪儿去了啊,我打电话也没找着人。”这学生快急疯了,举着手机道:“我电话打了好几个,就是打不通!” 陆凛不多犹豫,问清楚联系方式车型车牌号就去联系交警,坐着电动车去追那两个糊涂的父母。 裴灼把这小孩带着的大小东西查清楚,看见离进场时间还剩十五分钟。 他这会儿也觉得头疼,强行绷住情绪帮小孩稳定情绪,提别的事转移他注意力。 这种时候越劝他不要哭别急越没用,只能想办法陪他等结果。 陆凛坐着交警的电动车从停车场一路追到拐角,才找到那个学生提到的白色别克。 刚好有红灯把车拦下来,他伸手快速敲车窗,学生爸妈都在一脸焦急地打电话,抽空把车窗摇下来。 “陆老师?” “陆老师你怎么在这?”孩子他爸也是急坏了:“我们好像把小孩的身份证落家里了,在喊他姥姥舅舅赶紧取回来。” 陆凛快速道:“孩子说你们在帮他保管,你们钱包里有没有?” 孩子他妈幡然醒过来,从衣服夹层兜里翻到他爸爸兜里,突然就找到了那张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