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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学校很近,街道两旁的商店里偶尔能看到身穿一中校服的学生,也和他一样逃了晚自习。 不过郝艾没穿校服,哪有穿校服出去打架的啊,也太没面子了。 回到宿舍,林睿见他挂了彩,问:“怎么了这是?” “逃晚自习出去玩,撞见老张了,被他打了一顿。”郝艾随口胡诌。 “哈哈哈,那你真够倒霉的。”林睿才不信他的鬼话,打了个哈哈,“我去洗澡了。” “啊,我去隔壁宿舍拿我的作业。”郝艾下午的时候把作业交给了钟休,让他晚上帮忙带过来,等他回来了就过去拿,然后顺便看看钟休洗没洗过澡。 郝艾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钟休冷淡的声音:“请进。” 钟休正在书桌上写作业,见郝艾进来了,于是停下了笔。 “我来拿我的作业。” “给。”钟休把书递给他。 他看着郝艾别扭地用左手接过书,右手不自然地垂着,脸上还有块碍眼的创可贴,皱眉道:“你跟人打架了?” 郝艾不承认,“没有。” “校霸就这点能耐?还受伤了,真行。”钟休冷着脸说。 郝艾:“我不是我没有。” “过来。” 郝艾不解:“干嘛?” “我看看你胳膊。” 郝艾欲盖弥彰地伸出左胳膊。 钟休甩了记眼刀,一字一顿地说:“另,一,只。” 郝艾只好把右胳膊伸出来。 他满脸不情愿地卷起袖子,只见白皙的手臂上有一大块刺眼的淤青,已经有点发黑了。 钟休指指他的脸,这次郝艾马上意会,弯下腰把脸凑了过去。 钟休:“……” 他站起来,无奈地说:“我是让你把创可贴揭了。” “哦。”郝艾一下子揭开,揭的力度太大,创可贴粘连着点皮rou,他吃痛地“嘶”了一声。 “蠢死算了。”钟休叹气,他不明白为什么这种傻白甜都能当校霸。 他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箱子,打开,这是一个医药箱,里面有很多常用药,跌打损伤的药一应俱全。 “你竟然还带了药箱。”郝艾啧啧称奇。 钟休没说话,而是碰了碰他的手臂。 郝艾哀嚎出声,“嘶——疼!” “你还知道疼。”钟休给他的手臂敷上了冰袋。 郝艾可怜兮兮地指了指脸,看着他:“那这里呢?” 钟休又给他清理了脸上的伤口,过程中始终冷着脸,但动作却很小心。清理完之后,他又从药箱里翻出创可贴,撕下一条扔给他,“自己贴。” 郝艾继续卖惨,“我看不见啊,贴歪了怎么办?”说完又小声嘀咕,“你们宿舍怎么连个镜子都没有?” “闭嘴。”钟休忍无可忍,直接粗暴地把创可贴糊到他脸上。 “嗷嗷嗷疼啊!” “忍着。”钟休虽然这样说着,但手上的动作轻了很多。 郝艾问:“你洗过澡了吗?” “没有。” “一起洗?” 已经躺在床上的室友用很欠揍的语气说:“yooooo~一起洗~” 郝艾假装威胁道:“方家明,你是不是想接受校霸的制裁?” 方家明笑嘻嘻地说:“怕了怕了,艾艾再爱我一次。” 郝艾抬头白了他一眼。 钟休不放心地问:“你这样能洗吗?” “能啊,我小心点不让伤口碰水就是了。” “那行。” 第11章 郝艾凭借自己的死皮赖脸迅速和钟休建立了一起洗澡的友谊。 钟休依旧一副冷漠疏离的样子,对谁都不热络,但对郝艾多了点耐心。 周四晚上化学小测,老师改卷效率很高,周五下午就出了成绩。课代表从办公室出来,抱着一沓卷子走到钟休的座位旁,赞叹道:“钟休好厉害,考这么高,看来宁学霸地位不保啊。” 课代表口中的宁学霸叫宁岳,高一下学期末才转到这个班。他之前一直在竞赛班,一中的教学资源更偏向理科,竞赛班历来是一中的王牌,分为数、理、化、生竞赛班,能进入竞赛班的学生大都参加过省级、国家级竞赛并取得了名次,教课的老师也都经验丰富。一中的重本上线率主要是靠竞赛班带起来的。 一中为了激起学生们的拼搏热情和竞争力,每学期的期中考和期末考成绩出来后都要重新调班,掉出年级前一百的就会被调进平行班。宁岳一直是年级前十,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自己主动来了平行班。 刚开学时老师在班里张贴了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单,宁岳是第一名,他的分数和班里同学有明显的断层,第二名足足和他差了快一百分。他在班里很受欢迎,学习好而且不摆好学生的架子,不管是谁来问题他都会不厌其烦地给人讲,直到别人听明白为止,晚自习的时候老师也常让他上去给大家讲题。 路法言好奇地凑过去看,“咦,钟休考多少啊?” 他拿过钟休的化学试卷,倒吸了口凉气——钟休考了满分。 “满分啊!牛逼!” 郝艾的视线也转了过来,路法言问他:“你这次考多少?” “喏。”郝艾把卷子递给他,还行,勉强及格。 接下来的化学课老师讲卷子,讲之前特意表扬了一下钟休,“钟休同学考了满分,很优秀,以他的水平去化竞班绰绰有余。” 同学们纷纷转过头看向钟休,投去钦佩的目光,而他神色一如往常。 临近下课,卷子还有一小半没讲完,郝艾转过头,问:“下了课可以给我讲讲这几道题吗?” 钟休接过他的卷子,看了下用红笔圈出来的题目,点点头:“行。” 钟休讲得仔细,郝艾也听得认真。他发现郝艾挺聪明的,很多错题都是一点就通。偶尔郝艾会嘀咕一句,“原来还有这种解法。” “这种解法不算稀奇,老师讲过一道类似的变式题。” “是吗?” “一看你上课就没听。”钟休拿出化学课本,翻到那一页,密密麻麻的笔记看得郝艾有点眼花,为了区别记忆,他还用了不同颜色的笔。 郝艾边看边说:“字真好看,我要是能写这样的字……” 钟休给他泼冷水:“好看吧,题写不出来,你把字写出花来,老师也不会多给你几分。” 周五下午五点半放假,郝艾家在县城,从学校回家要坐一个多小时的车,而且中途还要转车。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家家户户已亮起了灯,只有自己家的窗户里还是一片漆黑。 屋里静得可怕,只亮了一盏小灯,孤孤单单的一点亮光,显得周围愈发黑暗。 这是姥爷留下的旧房子,住了很多年,有些年头了。房屋地势偏低又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