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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榅休,“……” 要过年了。 风辞从剧组离开的时候,才有了点过年的感觉。 所有人都在互相道别,喜气洋洋,说着回家过年的一些事,就连乔心都专门买了一堆东西,顺带着拉他去吃火锅,美名其曰,提前吃年夜饭。 燕榅休这段时间一直没走,就跟他一道去了,去了才发现,沈以清也在。 刚好四个人。 乔心得意洋洋,“我就知道你肯定要带人,所以又拉了个电灯泡。” 她回头就警告沈以清,“有些事只能憋在心里,知道吗。” 沈以清无奈,“我又没瞎。” 剧组里平白多了个人,连带着导演天天眉开眼笑,喜笑颜开,对外说这是投资方,态度那叫一个亲和有礼,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人只为风辞。 何况整个剧组这些天都收了不少礼,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真说闲话的,还真没多少。 风辞拉着人入座,“吃饭就吃饭,打情骂俏就算了。” 乔心当即怼了回去,“敢不敢把你的手撒开。” 风辞撒开手给她看。 燕榅休在一旁,看了风辞一眼,没说什么。 本来都好好的,无比轻松正常的气氛。 直到乔心发现,风辞碗里的菜都没少过,他旁边的人一直在给他夹菜。 她默默嘀咕了句,“虐狗啊。” 话音刚落,一个rou丸子落入她的碗里。 抬眸一看,沈以清拿着汤勺,问她,想吃什么。 乔心夹起丸子,吃掉,瞥了他一眼,“你这样会让我误会。” 沈以清神色温和,“你可以多想想,姑娘家的特权总是要多些。” 他从锅里捞起一些菜,放到她碗里,“你还小,不用急。” 乔心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性子既骄又纵,但在沈以清面前,好像完全没有施展之力,这个人脾气太温和了。 风辞往后靠了靠,压低声音,“我怎么感觉我们才是电灯泡。” 燕榅休拿一块鱼豆腐塞住了他的嘴,顺带着把他面前的冰啤酒拿走了。 风辞挑眉,“那我喝什么?” ——您已获得一瓶果饮。 “……” 风辞握住他的手,笑得眉眼格外好看,“要不你喝吧。” 燕榅休看出了他什么想法,唇角微微勾了下,“行。” 只可惜,啤酒这玩意,单单几瓶,压根喝不倒燕榅休,风辞微感遗憾。 眨眼就到了除夕。 阿钰也放了假,听说在燕家过年的时候,惊讶了半天,半晌,手动把下巴安了回去,问风辞,“哥,不会有什么豪门大戏吧?” 风辞回了个白眼,“想多了,今年年夜饭还是你做。” 阿钰,“……为啥?” “因为没人。” “……” 车行驶了好久,阿钰一路看了过去,很大,像是一个庄园,布置得特别漂亮,花石锦绣,亭台楼阁,感觉有些年岁了,直到车停在了一处宅院的门口,阿钰下车一看,确实是有些年代了,虽然布置偏现代化,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古代的宫廷。 有一种庄严,肃穆的贵重感。 一路走进去,蓦然生出一种肃然起敬的敬畏心。 人真的不多,两个中年女佣,一个年迈的老管家。 阿钰想象中的那种豪门恩怨情仇大戏,在看到老管家脸上慈祥的笑容时,碎得稀巴烂。 她忧郁地发现,年夜饭说不定还真是她的。 “少爷回来了,”老管家头发都白了,脸上带着岁月的褶皱,戴着老花镜,打量风辞兄妹俩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自家的晚辈似的,格外的和蔼可亲,“这两位就是风小少爷和小小姐吧。” 一个老人家这么亲切,还这么称呼,风辞顿时有些受宠若惊,“您好,我是风辞,这是我妹,风钰。” 老管家连连点头,“这名字好,这名字好。” 慈祥的目光仍旧落在他二人身上,问他们,“这些年过的可好?” 风辞点头,“还行。” 老人家笑了笑,像是很欣慰,“那就好。” 等到老管家招呼阿钰的时候,风辞才问旁边一直没什么话的燕榅休,“我怎么感觉他认识我和阿钰?” 燕榅休点头,“认识。” 他低声解释了句,“他也认识你父亲。” 风辞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次来好像没什么奇怪的感觉。 风辞看了看四周,坐在那边的阿钰正在与老管家聊天,大部分时候是阿钰在说,老管家听着,就像一个好不容易等到晚辈归家的长辈,耐心又亲切,女佣把一些零食水果点心都摆上来后,就退下了。 燕榅休坐在他身旁,难得在看电视。 电视里正播放着历年的春节联欢节目。 虽然依旧没几个人,但年夜饭仍旧是件大事。 没过多久,阿钰就去厨房了。 整个客厅就只剩风辞和燕榅休两个人了。 风辞感慨一句,“怎么感觉你家过年这么凄惨。” 压根没人,走流程都觉得心酸系列,难怪燕榅休平时压根不回来。 燕榅休看向他,“今年不凄惨。” 风辞笑,起身,顺带把他拉起来,“走,捣乱去。” 燕榅休莫名,“嗯?” 结果没成功,因为阿钰很快喊了句,“厨房杀手不要进来!” 一句话,堵了两个人。 风辞负气出走,拉着燕榅休就出了门。 天是苍灰色的,云层淡薄,温度很低,但没什么冷风,在外散步也别有一番风味。 风辞拉着人到处乱转,越走越远,突然咦了声,“这里还有迷宫?” 燕榅休一路都没什么话,一直跟着他走,此时嗯了声,“当初建筑师的一个小设计,小型迷宫,困不住人。” 风辞看向前方不远处的一颗大树,枝丫繁茂,树冠遮天,“那里是中点?” “对。” 正巧走到了分叉口,风辞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