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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陈点水。 “这座古堡里美丽的东西都足够致命。”鹦鹉在他脑海里说话。 闻言祈天河轻笑一声,也对, 陈点水当时说他的秘密是可能杀了伯爵, 说不准偏偏是这一点让伯爵深陷爱情的泥潭。 伯爵左手搭在右手手背,姿态优雅地坐着:“父亲去世后的某天, 这面镜子突然出现在古堡里, 也是从那天起,这里的人无论谁说谎,都会受到惩罚。” 话说到一半, 她抬头看向众人:“你们见到这面镜子时,首先想得是什么?” 李连根本没把伯爵的话听进去,只会说饿,其他人自然不可能像他那样敷衍。 伯爵明明对陈点水有好感, 这时却把目光定格在祈天河身上。 遭遇无声点名,祈天河稍稍摆正姿态,坐直身体认真道:“魔镜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 留声机中播放的浪漫旋律因为他这句话此刻显得不那么浪漫了。 然而李连当日掉牙的血腥场面没有出现,证明他所说的话都发自内心。 祈天河还有心情喝了口茶,一脸无辜问:“难道你们不好奇?” 这句话就像有魔性一般,被他提起节奏瞬时打乱不说,满脑子循环的都是‘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伯爵的笑容不复刚才完美,也不再强求剩下的玩家回答自己的提问,低头捋了捋裙摆终于说到重点:“再过一天,我会下定决心,选出成婚对象。” 她抿了口茶,放下时似乎无意间转了下,杯柄刚好对准祈天河的方向。 祈天河品出了暗示的意味,这是在催促自己尽快从老妇人手中偷来十字架项链。 想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NPC也很会算计,进可攻退可守,他失败了,伯爵便选择更有好感的陈点水,一旦成功,也可以勉强投向他的怀抱。 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备胎。 下午茶结束前,伯爵重新开口提问,这也是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爱不爱我?” 祈天河:“不爱。” 陈点水:“不爱。” 柳天明:“不爱。” 李连:“饿。” 伯爵的表情很古怪,说不上是愤怒,当然绝对谈不上高兴,似乎是疑惑,还有那么一丝虚无缥缈的征服欲。 管家不悦地看了眼这几位另有所图的求婚者,跟在伯爵后面离开。 祈天河紧接着起身,柳天明和他一路往外走,一段距离后还能听到身后李连狼吞虎咽的响动。 柳天明:“对李连的事,你怎么想?” 祈天河:“原因可能有很多。” 写得信不受伯爵欢迎,没有完成老妇人的任务,头天晚上就被扎伤了脚……李连失误的地方不少,但要分析哪一条最致命,一时还真不好说。 “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 柳天明:“去找老妇人?” “对,她能把那些蝙蝠封印在床下,关于李连的情况,了解的肯定比我们深。” “挺好。”柳天明赞同,却在到楼梯口时没有下楼,似乎准备一直往前走。 祈天河纳闷:“不一起?” 柳天明摇头:“你去忙吧,我去做掉陈点水。” “好。” 走了两步,祈天河突然回头:“等等,你说什么?” 柳天明就事论事:“伯爵已经有了倾向性,不除掉陈点水,后续会很麻烦。” “副本里杀人下场游戏要难度会提升,”祈天河皱眉:“有风险也不划算。” 柳天明:“我有安排。”他望着祈天河:“你自己小心点,我还要提前准备一些事情,你别在这之前被他干掉了。” 对于陈点水来说,祈天河同样是个不小的隐患。 但柳天明私心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小,祈天河风轻云淡的外表下掩藏的可能是个心狠手辣的灵魂,不过这也情有可原……生理缺陷容易造成心态失衡,甚至扭曲。 视线在他身上快速一扫,又收了回来。 “……”祈天河深刻怀疑对方刚刚那个眼神别有深意。 两人分开后,祈天河绕过花园走到草坪那边,竟然没在熟悉的地方看到老妇人。 “有没有见到伯爵的母亲?”他问园丁。 园丁:“蛋糕很好吃,你能帮我偷一块么?” 好像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种花和吃蛋糕。 祈天河懒得为这么个问题去冒险偷东西,选择独自转悠寻觅。寻找老妇人踪迹的时候,他回想起和柳天明间的交谈,作为和伯爵相处时间最多的人,自己之于陈点水确实算个麻烦。 柳天明认为陈点水会对他出手,这种判断并非毫无依据。 暗沉沉的天空下,祈天河脚步一顿,突然意识到会不会陈点水已经有所动作,只不过他没有察觉? 就说墙壁后有那么长一条暗道,里面还分多条岔路,说明暗道通往其他房间的也有,为什么老伯爵偏偏在当晚出现在他的屋子? “说谎言的嘴,为耶和华所憎恶……” 声音随风飘过来,一棵古老的大树下,老妇人难得没在祷告,抱着本碎碎念。 祈天河看着她,想起自己进副本时也在诵读,当时玩家人手一本,后来因为镜子测谎,他被暂时赶出了古堡,回来时并没有在桌上再看到那本。 不过那时没太当回事,只当管家收走了,如今想来不是没可能被某个玩家偷偷拿走。 “你想得没错,昨晚你在花园里碰到陈点水的时候,他不但是在做送给伯爵的暗器,还烧了先前偷走你的那本。” 听完鹦鹉的发言,祈天河嘴角一抽:“这消息你可说得真及时。” 鹦鹉淡漠:“所有杀不死你的,都会让你变得更强大。” “……”别随意篡改名人名言好么? 老妇人瞧见祈天河来了,却站在那里不动自言自语,伸出枯瘦的手招了下。 祈天河调整好一个笑容走过去。 “找您有点事,”祈天河摆出恭敬的姿态:“我有一个朋友,他总说心里空荡荡的,好像时刻处于饥饿状态。” 话音落下,空气陷入一瞬间的死寂。 目光中的和善淡去,老妇人看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惊恐,手上的青筋也鼓了起来,用力捏住书边,好像下一刻就要砸过来。 祈天河再次强调:“是我的朋友,不是我。” 老妇人死死盯住他,确定祈天河正常呼吸,说话也有逻辑后,胳膊才重新垂下来。 见状祈天河微松口气,长话短说:“您看我那朋友还有救不?” 老妇人才缓和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烧死他!全烧了!” 原本就没几两rou的肩头被她用力按住,指甲都快要戳破衣服刺进去。祈天河猜测李连多半凉定了,适时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