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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了下手臂,才导致摔倒……那只手正好拿着牌位。 “没事吧?”秦让随后跳下来故作关怀,语气却带着些幸灾乐祸。 祈天河隐约明白什么,接下来走路尽量和白蝉挨得近些,一方出现意外另一方也能及时搭把手。 白蝉:“前面有几棵看着粗壮些的林木,去那边。” 祈天河点头,迈步时说:“秦让的头发好像长了很多,有些小动作偏女性化。” 恰巧巫将也在这边,他压根连衣角都没沾树,控制着剪纸贴在树皮上,轻松的状态和其他人形成鲜明对比。 “同化,”巫将偏过头说:“等同化的过程完成,运气好点最后会一连面对数只鬼。” 祈天河就算没有丰富的副本经验也知道运气不好的情况是指什么……秦让,王厂等彻底沦为阿槐养得蛊,时机到了女鬼吞噬他们强大自身。 那种蛊王类型的鬼,所有玩家联手也未必能对付的了。 纸人突然紧紧贴在一棵树上,巫将走过去耳朵靠近树干,很快摇了摇头,纸人继续进行探查。 都守在一片区域,真找到了不知道树算谁的,祈天河左右看了下,稍微精神点的树木旁都有人。就在他思索如何检测时,不远处响起了重物落地声,朱殊瑟和绷带男先后砍到一棵树,都是实心的。 巫将那边似乎也有所发现,在两棵树之间做选择。 祈天河试图找到一些规律,可不借助任何道具到底还是慢了半拍。期间看了白蝉一眼,后者正漫不经心望着天空,好像在估摸什么时候会下雨。 知道他心里有了盘算,在等自己做斟酌,祈天河重新去到坡上,观察整体效果。 先前被砍倒的几棵树普遍聚集在南边,倒塌的树木还没运走,如果不是光影造成的视觉偏差,朱殊瑟等人选定的全是树皮色泽泛红的几棵,并且表面很光滑。 照着同样的标准在内侧转了一圈,总共发现了六七棵这样的树种。 视线游移不定,这时白蝉说了一句:“不要光看树,要看树下埋了什么。” 祈天河受到启发,拿出小铲子小心刨坑,树根很浅,防止把树挖断,他不敢用太大力。没多久铲子触碰到了坚硬的东西,稍稍一撬,是一个手骨。 普通的白骨在副本世界很常见,不过这只手骨却不同,关节上沾着许多黑色的水珠,仿佛过去一直浸泡在水里。祈天河专门蹲下身仔细看过,确定不是因为泥土的污染,这水珠本身就浓黑如墨。 后退了几步大着胆子又往深处挖了点,底下泥土几乎全是纯黑色的,祈天河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 连续换了好几个地,终于在最后一棵树下没有挖到东西。 白蝉走到他身边,点了点头。 两人对视一眼,合力砍树,没费太大力气树便倒地,内部形如糟掉的木块,连带斧头上沾了不少碎屑,好在没出意外确实是棵实心的。 祈天河:“恐怕大师也做不到用这种材料雕刻。” 说着从旁边捡了些枯枝,大概摆了个造型说:“要不用点胶黏上,做个火柴人?” 白蝉:“雕刻的手艺不重要,关键在于过程。” 用手按了按树干测试松软程度,顺便说:“这些树木都覆盖着同一种气息,接触时间长了,你用道具攻击鬼时,根本无用。” 祈天河很切实际地想到自己最实用的道具:“【旧纸币】也一样?” 白蝉打了个比方:“道具受规则制衡无法伤害玩家,好比驱鬼符贴在你身上无用,你和鬼气息相同后,鬼便会被这些道具自动归类为无害的一方。” 祈天河若有所思,王厂昨夜肯定也做过充分的准备,还是着了道,或许就跟道具失效有关。 老玩家普遍有两大绝技:开锁和玩刀。 他们说话的这会儿时间,那边几个人的雕刻已经初具雏形,朱殊瑟的动作最为利落,雕刻得栩栩如生。其余人恰恰相反,手下有所保留,正常情况下,一具太完美的躯壳更利于鬼而不是玩家。 祈天河愈发看不明白她这番cao作,复活阿槐这件事上,朱殊瑟好像比旅馆老人还积极。 “她和鬼该不会有什么联系?” 口吻并不是太确定,假设真有关联,该做得更为隐蔽才对。 白蝉:“总会知道的。” 言语间似乎想到什么:“先把树干搬回去。” 上坡时,祈天河看到秦让对他笑了一下,里面糅杂着怨念和恨意。 “不用理他,”白蝉说:“这是受了女鬼的影响。” 两人合力抬着树往旅馆走,祈天河还想着秦让那个扭曲的笑容,咳嗽一声:“女鬼的胳膊……并不是自然蜕肢,对么?” 白蝉没什么表情:“不重要。” 树木暂时被放置在旅馆侧面,他去厨房换了把更大的砍刀,直接将树干一分为二,一人一半,雕刻的活白蝉差不多一手承包。 祈天河:“会不会步王厂后尘?” 王厂偷了小西的遗作,自己让人代刻,本质都是一样的。 白蝉摇头:“今早老人可没强调必须按照个人的心意做躯壳。”停了下又叮嘱一句:“昨夜女鬼轻易被断臂,和她没有完全恢复力量也有关,往后的每一日,她的力量都会数倍增长。” 言下之意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木屑乱飘,空气也不好,粗糙地雕刻好两个作品至少也要三四个小时。 白蝉让他回屋休息或者就近转转,现在是白天,只要不作死,知道远离刚刚那片小树林,不大可能触发死亡规则。 祈天河感觉对方字里行间像是在隐隐暗示着什么。 见他站在原地不动,白蝉索性把话说开:“白日里女鬼还在虚弱期,之前被打伤对你又存了一份畏惧。” 祈天河明白了:“让我去恶心她?跟阿槐讲讲道理。” 想来确实到了该升级哔哔技能的时候。 白蝉:“要知道女鬼和朱殊瑟之间的联系,还有你身上的谜题,阿槐会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一条全新的思路摆在面前,祈天河眸光微亮:“有道理。” 他朝小土坡那边走时,白蝉忽然道:“鬼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别一味硬着来。” 祈天河摆摆手,表示会注意分寸。 小土坡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靠近的时候,原本随风摇曳的槐树枝突然停了下来,死气沉沉的就差没把厌恶写在枝头。 “我想和你谈谈人生。” 祈天河挑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坐下:“古人说病树前头万木春,虽说新事物必将取代旧事物,但那是泛指有正面意义的新生命,你这种不行……” 长篇大论说了一堆,树枝微微晃动,树洞内响起细碎古怪的声音,过长的指甲不知何时从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