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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喜欢的范围。 还一套马鞭和马具,织金细丝缠的鞭身,绞金样式的鞭柄,鞭柄上下各一圈以及马鞍都嵌了细碎的红宝石,红宝石锃亮,在日光斜映下璨璨夺目。 别看宝石细碎,不是大小的问题,如今切割打磨技术不行,宝石大多发乌,色正已是百里挑一,这么透亮的非常少见。 这些东西特点不是珍贵不珍贵,而是难寻的,属于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王鉴将礼帖呈上,萧迟接过来,淡淡翻着。 裴月明凑过去,见上面有貔貅羊脂玉手把件,玲珑青花缠枝香炉,镂空银香熏球,松柏梅兰三扇斑竹插屏,冰丝如意软枕,…… 东西很多,未必珍贵,却和上面的珊瑚马具一样,都是萧迟喜爱范围内的东西。 叫裴月明说一句概括的话,那就是段家人是真很用心去准备了。 不过,萧迟却并没表现得多少喜爱。 这些本应甚得他青眼的贺礼搁在他面前,他也没有特地上前看一眼,随手翻了两页礼帖,扔在炕几上,淡淡吩咐:“入库罢。” 站了起身,直接离去。 裴月明和王鉴对视一眼,她赶紧跟上去,“喂,喂喂,萧迟!” 要是平时裴月明连名带姓喊他,他至少也会很不满意斜一眼的,可今天他没给半点反应,继续快步往前走着。 他人高腿长,这一快走裴月明有点跟不上。她还不能跑,乍开府进这么多人还没来得及顺,出了嘉乐堂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眼线呢? 大约萧迟也想到这点了,没多久他又绕回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嘉乐堂,大殿里的东西都已抬走了,萧迟在东次间坐着。王鉴捧了茶盏来,他端着没喝,正垂眸刮着碗盖。 王鉴低着头,缩在一边站着。 裴月明在炕几一侧坐下来:“怎么了这是?” 其实她在明知故问。 萧迟是不高兴了。 很明显,是因为永城伯府。 原因是什么,她也心知肚明。 今日永城伯府送的贺礼,以及特地遣了大管事来问安,还有那段搭把手改日登门的带话,无一不表现了永城伯府亲厚的态度。 这种态度就反馈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永城伯府正在向萧迟积极靠拢。 “这不是很好吗?” 她轻声说:“咱们没根基又缺人得厉害,若得了永城伯府,就立马能站稳脚跟了。” 永城伯府只是低调,实际一点不弱,它甚至比梁国公府还要强,兴盛几代故交姻亲众多,门生旧属遍地。 萧迟只要和永城伯府汇合,即立即摆脱无根无萍的窘境。 “咯”一声搁下茶盏,萧迟不吭声。 裴月明说的他都知道。 只是…… 他深呼吸,偏过头去,唇抿着脸拉着,面上看不出丁点高兴。 萧迟不肯开口,裴月明却知道他介意什么。 前头户部河工银子的差事,永城伯府没丁点动静。 他初入朝,正是举步维艰的时候,母家却选择观望。 至于现在,如果说得比较白一点的话,那就是观望期结束,确定萧迟不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后,永城伯府就积极靠拢过来了。 这个做法吧,站在裴月明的角度来说,无可厚非。一大家子人身家性命,总得谨慎一点不是? 她丁点不怪永城伯府,相反还很惦记它。 但问题萧迟不是裴月明,他不是个没关联的外人,他没法像她那么客观。 相反,他是个很较真很执着的人,否则就不会被父母亲情折磨这么多年。 他太真,所以会很介意。 他接受不了母家这么冷眼地评估考察他。 在永城伯府选择观望那会,他肯定就芥蒂上了。 唉。 萧迟自己的感情世界,她一个外人没有商榷的余地,但活得太真的人很容易受伤,也会更艰难。 将萧迟那盏洒了一半的茶端过来,叫王鉴去换了冰饮,大夏天的,也叫他下下火气。 “前头户部那次,差事本身不复杂,陈尚书镇着,上头陛下盯着,萧遇才不敢折腾什么大动作。” 裴月明叹:“后面可不是这么说了。” 太子萧遇涉政多时,外面又早有母家梁国公府,后面又添了太子妃娘家长信侯府,可以说是羽翼丰满了。 萧迟第一回合是小胜一局,但那是有特定环境的,后续放开深入的话,他不但要落入下风,且会落得很远。 并将会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才可能慢慢翻身。 如果萧迟能坚持到那时的话。 所以别看现在畅快飞扬,展望前景的话,很不好。 这也是裴月明一直惦记永城伯府的原因,这就是一个超大的外挂啊! 一下子从小青铜直上王者了。 “你说是不是?” 这个坎得迈过去,这么好的外挂绝不能往外推啊! “也不用你做什么,”他脾气不好大家都知道,“到时乔迁宴的时候,你把段家人安排到正席就行了。” 给出一个接纳融汇的信号就好了,萧迟是皇子,也不用他纾尊降贵去说什么好话。 “好了!” 萧迟叫她说得心烦意乱,霍站起来,半晌说:“天色也不早,行了,你先回去吧。” 他叫人来搬她选好的礼盒,再送她回去。 好吧,也是得给他留点调整空间。 裴月明给王鉴使个眼色,让他多劝劝,王鉴苦着脸点了点头。 …… 裴月明就回去了。 距离廿五还有五日时间,期间她换过去一次,问王鉴,王鉴把乔迁宴名单拿来。 她翻翻,宾客名单基本确定,就剩正席,还有摆正殿的其中一桌上等客座。 不用说,这是萧迟还没发话段家人坐哪。 她问王鉴:“殿下这两日怎么了?”有没软化? “殿下这两日常独坐,也没多理府里的事。” 萧迟高涨的热情一下子就消下来了,他不再兴致勃勃安置府里的事情,基本都交给王鉴处理。时常独坐,也不叫人伺候,自己一坐大半天。 也不好说软化不软化,反正就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裴月明给建议:“要是到时他还不发话,你直接添进去就行,”她笃定:“他不会删改的。” “啊?” 王鉴一张脸立即苦成苦瓜干。 …… 一眨眼廿三,一大清早小文子来请示:“师傅,这帖子怎么写?” 最迟午后,请帖就要送出去了。 王鉴头疼欲裂:“殿下呢?” “殿下在观风亭下,在湖边。”小文子小小声:“殿下令都退下,不得打搅。” 王鉴拉磨似的在屋里转了几圈。 说到底,他也没敢自作主张,最后一跺脚:“赶紧的,叫人套车,去请裴姑娘来!” …… 裴月明过来的时候,还是半上午。 昨夜一场大雨下到天明,湖边假山甬道还湿漉漉的,湖边的小草垂柳沾满水珠,细细的枝条随风轻摆,不时抖下几点水珠。 萧迟就坐在湖边假山旁的一块平坦大石上,水珠抖在他身上他也没动,一动不动看着碧色湖面。 听到动静,他不耐烦侧头,却见是她,皱眉:“他们叫你过来的?” 他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