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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太史局是个枯燥的地方,年轻人都不愿来这儿,闹腾的李淳风反而喜欢这儿。 对着陈星几人的嘴笨,再面对年长同僚时,又变得三寸不烂之舌,把那些老头儿哄得高兴坏了,也十分喜欢这个嘴甜的晚生后辈。 李淳风的宦海生涯开始了,开头倒还不错。 “淳风啊,你婶婶给我装了一袋子糕点,我吃不完,你要是饿了,便自己来拿啊。”一位年过半百的同僚,将一包糕点放在了明面处,示意李淳风要吃自己来拿便是。 李淳风淳朴的嘿嘿一笑,搓了搓手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有什么?”那位同僚满不在乎的摆手,“要吃便来拿,不要同我客气。” “这……那就谢过林叔了。”李淳风挑了几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处理公务,结果屁股还没坐热,糕点也还没吃完,有人来找他。 将几块糕点胡乱一塞,李淳风懒散的咀嚼的踏出了办公地方,往大门方向走去,远远便瞧见一人直挺挺的站着。 李淳风走进了才发现,原来那人是李德謇,他来找他干嘛? “是你……嗝,找我?”好不容易将糕点咽下,李淳风张嘴打了个嗝。 李德謇皱眉看着李淳风,这人竟明目张胆在上职的时候吃东西?! “是不是你找我?”李淳风等了半天,李德謇都未曾开口,就用十分嫌弃的的眼神看着他,这家伙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李淳风怒瞪着李德謇。 李德謇别开眼去,眉头皱得紧紧的,道:“是太子殿下听说你入朝为官了,便让我前来恭贺你,顺便将这东西交给陈道长。” 李德謇手机拿着两份东西,一份给李淳风祝他为官之喜,另一份便是李承乾精心准备送给陈星的礼物了。 “那刚刚问你半天怎的不说话?”李淳风没好气的将盒子扯了过去,冷眼看着李德謇。 这人不仅脑子不灵光,同时还是和哑巴,就冲他这半天憋出一句话,他便不想与他呆在一处了,实在是闷得慌。 李德謇又沉默了,就这么静静望着李淳风。 李淳风大李德謇几岁,但李德謇长得人高马大,李淳风同比起来他的身材还是廋弱了些,竟不比李德謇,看得他有些气闷。 李淳风冷哼一声,抱着两个盒子走了,一刻也不想多待。 李德謇一脸莫名,这人怎的说生气就生气,真是古怪得很,难道修道之人都是如此的? 李德謇茫然的抓了抓脑袋,这着实让人费解,但既然东西已经送到,他便可离去,管这傻子抽什么风。 俩人天生气场不合,两看两想厌,根本处不到一起去,以后要是都帮李承乾了,俩人怕是要打起来。 唐朝官吏十天轮休,李淳风在城里租了套小房,平日要去太史局当值的话,便住在城里,休沐日便回终南山。 李淳风还是很想师父和师弟的,这还是第一次离开道观这么久,城里什么都好,真正当成家的还是道观。 “师弟,我回来了!”李淳风风尘仆仆带着一身寒气踏进门。 陈星正拿着罗盘龟壳推演东西,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城里一切可都还习惯?太史局里可有人为难你?” 李淳风摇头,拍着胸脯自夸道:“哪可能呀,你师兄是什么人,怎会被人欺负去?同僚的各位前辈,对我别提多好了,我在局里人缘最好了。” 陈星将手头东西放下,用钳子拨弄了几下碳火,让其烧得更红,李淳风感觉周身寒气,瞬间被驱散了,师弟真是好啊! “师弟……”李淳风瞬间被感动了,伸出手想摸陈星的头,被陈星躲了开去。 陈星拨弄演算了半天,手早就冰凉了,主要是给自己烤火,顺便给李淳风驱寒的,看李淳风那么感动,他也就没戳破。 “你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让我给你送东西来了。”李淳风也不卖关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道,从怀里掏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子,递到陈星面前。 难怪之前看李淳风胸前鼓鼓的,原来是塞了这玩意儿。 “太子让你给我的?”陈星将东西接了过去,上下看了看,就是一很普通的木盒子,摇晃了几声,里头还有声响,也不知装了什么。 “嗯。”李淳风烤着火,胡乱的着头,“准确说日李德謇那个哑巴给我的。” 说起这人,李淳风真是一肚子火气,和他说话是真的费劲,他都恨不得钻进他肚子里,提前知道李德謇要说的是什么,不然等他说话,他怕自己会被气死。 陈星见李淳风不知道想哪儿去了,竟满脸怒容,无奈的耸了耸肩,看来师兄在宫里并不像他说的那般一帆风顺,现在这不就遇到麻烦事儿了? 坐回桌子旁,慢慢的将木盒子打开,里头有着一封信,还有一支白玉簪。 玉簪很普通,上头有着梅花纹饰,泛着灵气的荧光,竟不是凡品而是个低等宝器,相必李承乾花费了不少心思,给他寻来这物。 陈星对于还未打开信渐渐有了期待,不知小太子会写什么东西给他? “多日不见,星星你可还好呀?我在宫里一切如旧,不过学业比以前更加繁忙了,有很多东西要学,父皇也将一些政事交于我处理,询问我的意见……” 小太子将他这些日子的变化一一都同陈星说了,就像唠家常那般,信纸也是好几张。 陈星字里行间却看出小太子有些闷闷不乐,李承乾在信中从未说过不高兴的事,但陈星就是这么一种感觉。 陈星思量片刻后,心下有了主意,提笔写了一封回信。 李淳风见状,哼笑道:“是写给太子殿下的?” 陈星竟还用手遮挡住,不让李淳风看他写信的内容,神神秘秘的。 “还不让我看?”李淳风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两个番薯,放在碳火边上,他刚刚只是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并没有想看的,结果他师弟竟然不让他看,岂有此理! 他不让自己看,那他就偏要看! 把番薯放在碳火上,李淳风将头伸了过去,都还没看轻,结果被陈星狠狠的弹了一下脑袋。 “嗷!”李淳风捂着被弹红的额头,眼睛都疼得湿润了,“师弟!不让看就不看让看嘛,干嘛动手动脚的,这是人头,不是木鱼!” 而就在李淳风气急败坏的时候,陈星已经将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