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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黑着脸,别扭的站起了身,开始他的章程安排。 “赵家去过东瀛等地,海上陶瓷就交与你了。”李承乾对赵少清道。 赵少清应了下来,李承乾翻看着手中单子,“本来这茶叶都有官府管着,现交由你,你可得不能给我们丢脸。” 李富商是个年纪颇大的老头,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殿下说的臣记下了,绝对不会给您丢脸。” 他们商人一辈子都被人看不起,是太子殿下将他们的身份提了提,这才有了这出人头地的机会,当然不能辜负他的苦心。 李承乾面色柔和了几分,看了看郑凤炽,没说话了。 郑凤炽不着急,齐明玉却着急了,“太子殿下,那我等该去何处?” 李承乾故意卖了个关子,“你俩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东边都有人去了,你们嘛……” 齐明玉看得是抓心挠肺,难耐的挠了挠郑凤炽的后背。 陈星笑着开了口道:“你就别吊着他们了,没见小玉儿都开始挠人了吗?” “汉时有张蹇出使西域,这西边嘛,就由郑兄负责。”陈星替李承乾将话说完。 齐明了蹦了蹦,指着自己道:“那我呢?” “你想去哪儿?”陈星闷笑问道。 “我……我……”齐明玉一着急就说不清楚话了,着急得都快哭了。 陈星拿着扇子拍了拍他的头,“当然是同他一处了,不然你还想去哪儿?” 齐明玉圆满了,捂着额头嘿嘿一笑,大声道:“好的。” 将各行各业的领头羊都安排妥当后,其余人都走了,只剩郑凤炽几人。 郑凤炽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同陈星道:“昨日,我收到家父来信,信中说越王府大门紧闭,听说是越王病重,我想不日消息就会传到皇城中,你们要做好准备。” 陈星眼睛敛了几分,笑意渐渐的淡了。 李承乾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杯,该来终究是要来,李泰想回京,那便回吧。 现在可不是三年前,他回来也不能改变什么,回来倒好,他可以同李泰好好的算算总帐。 贞观八年,六月,越王李泰病重,特请回京治病,帝恩准。 山雨欲来风满楼,寂静的朝堂,又要开始动荡了。 第132章 深宫红墙之中, 淅淅沥沥下着雨,缓解了夏季闷热的气息, 夏季的酷热渐渐散去, 让饱受热浪折磨的人轻松了许多。 李承乾背着手, 站在窗台前, 望着院子里那丛彼岸花, 那是陈星醒来后,他特意载种的, 若是没有这丛花,他和星星恐怕都活不了。 难怪之前他对陈星胎记的钟爱,原来就是这个原因。 但彼岸花的寓意不太好,花与叶永不相见,未免太过悲凉了,所以李承乾将这花改了个名字,名曰凤爪花。 陈星听了这新花名,细细将其读了两遍, 弯起凤眸笑道:“那就叫凤爪花吧。” 李承乾心里有些美,星星应该是明白他的意思了吧? “殿下……”李德謇不知何时进了门, 突兀的出声,打断了正在赏花的李承乾。 李承乾伸出手, 随意的接了些许雨水, 任由雨滴从手心滑落, “说吧。” “越王殿下已经进宫了, 皇后娘娘说让他住在原宫殿, 但陛下却说让他住在武德殿……”李德謇声音渐渐低了。 陛下是糊涂了吗?! 武德殿是何等重要的位置,那是距东宫最近的宫殿,位置敏感,当初李元吉就是在武德殿与前太子李建成互通关系的,现在又将越王殿下安排至武德殿,这不是打殿下的脸么! 刚给陛下办完皇商的事,本以为会进一番嘉奖,结果竟是明升暗降,让远在扬州的越王殿下回京,与太子分一杯羹。 李承乾将手慢慢的收拢起来,雨水从指缝里滑落了下去,面色晦暗不明,“我那弟弟嘴甜,加上父皇母后的疼爱,有什么要求,向父皇撒撒娇也就同意了,母后倒是不会一味儿的宠爱,出言阻止倒也正常……” 加上他在长孙皇后身边,埋下了一颗钉子,最近听说秋霜很受母后的信任,有她在,母后的消息,他能了如指掌,现在是时候透露点东西给母后了。 “父皇有此意,大臣们可不会同意的。”李承乾拿过帕子将手擦干,微微一笑,“耿直的魏征大人,便会首当其中的反对。” 李德謇将头低得更低了些,太子殿下露出这样的笑,便说明有人要倒霉遭殃了,殿下正愁没机会寻越王殿下的麻烦,这会自己便送上门来,越王殿下还是自求多福吧! 翌日,李世民刚将自己的想法与众大臣说了,李承乾倒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大臣们先炸开了锅。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不出所料,魏征躬身高呼阻止道。 紧接着杜如晦也从队列中走了出来,“越王殿下虽贵为亲王,但陛下此举未免有失偏颇,武德殿与东宫太近,于礼不合,恐有祸端……” 杜如晦说得比较隐晦,但其中的意思,在场之人都能明白,李世民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 房玄龄心中也正有此意,他圆滑惯了,自不会出声,心下一叹,陛下有意宠爱越王殿下,他们此举定会惹怒陛下,他还是不开口说话了。 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魏征素来以耿直著称,他不参与党争,对李世民绝对忠心,认为不妥的事,绝对会出言阻止。 去年长乐公主李丽质下嫁司徒国舅之子长孙冲,因是嫡长女,李世民同长孙皇后素来溺爱,所以在嫁妆事上,李世民便想多给女儿备点东西。 还想多准备些嫁妆,不小心就超过了李世民meimei,永嘉长公主的嫁妆,房玄龄等人没意见,更不敢多言。 只有魏征这个耿直的家伙,出言阻止,李世民虽心中恼怒,最后还是按了永嘉长公主份额备下嫁妆,所以这并不是魏征头一次在皇子公主事上出言。 “陛下可是忘了庶人李元吉了吗?”魏征抬起头直视着李世民,说出他心中最大的一根刺。 李世民的脸色瞬间黑了,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瞬间攥紧,声音冷然道:“魏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臣作为谏官自然是有话说话。不会拐弯抹角,陛下此举万万不可,太子贤能,没犯过错,越王殿下何德何能,能居东宫墙边?”魏征越说越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