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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再撒泼耍赖,那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汉子听段少泊一问,一头就磕在了地上,再起来头就青了:“大夫!城南刘家请人捉刺鳍鱼,只要报了名,就给三十两银,没了命还有二十两银子做安家费,若是侥幸得了鱼,那边是两百七十两的银子!只要您开始治我大哥的腿,我立刻就去报名!三十两归您,若我死了,那二十两银子也有十两归您,剩下十两还请大夫可怜我大哥到时候就是一个瘸子,让他苟活性命。若我活着回来,那更是纹银百两奉上!” 铁塔汉子和其余人一听,倒是没人起哄了,有人低声道:“这钱不二虽然混蛋,但还算讲义气。” 他说开始治,因为他以为开始就是断腿。 “无需如此,我救了你大哥,那你给我扫一年街便可。就我们医馆门口的这条大街,你看如何?” 汉子一愣,没想到段少泊这么说,当即又是一个头磕下去:“大夫仁义!” “三毛!端个盆来!” “啊?哦!”曲英然已经手快的找着铜盆了,柳明沧虽然不乐意,但更不乐意曲英然去动手,所以还是接过铜盆过来帮忙了。 就柳明沧拿盆的这段时间,段少泊已经将大汉的两条腿用个木架在床上架了起来。且他还拿了针匣放在床边的小推车上,取了针出来。 “过来,按着你大哥的腿。” “哎!”汉子抹一把泪,站了起来,那铁塔大汉也从人群里出来了,汉子道了一声,“多谢。”两人一起按住了大汉的腿。 段少泊手里拿着的针有两寸长,针尖有寻常绣花针的三倍粗。汉子看他这样子,顿时有点慌:“大夫,您这针……” “放心,会治好你大哥的。”段少泊柔声道。 “好,您、您下针吧。”汉子其实并没被安慰到,但他们兄弟俩的名声实在不好,楚冉关的医馆都不愿收,这小大夫虽然嘴上没毛,又是初来乍到,怎么个意思都不知道,但除了他,汉子也寻不到旁人了。 段少泊左手按在大汉小腿黑色痕迹的上方,右手握针,一针就扎在了大汉的脚底板上,又飞速的拔出!一道黑血噗一声喷了出去。柳明沧面无表情的挪了半步,让黑血落进了盆里。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昨天睡回笼觉之前我觉得我精神挺足的,就是闭一会眼,不会睡着,谁知道再睁眼就已经……嘤嘤嘤嘤 第 152 章(捉虫) 152 黑血飞溅, 让看热闹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到是没人朝前凑。 段少泊已经连扎数针,黑血一股一股的朝外冒,人群里不知道谁小声说:“这小大夫是不是没见过冻伤啊?那治不好的……” 可这人话音刚落, 昏迷的大汉就惨叫一声, 挣扎了起来。钱不二跟铁塔大汉按住了大汉,钱不二有点憋气, 他也以为这小大夫怕是不会治,可这最后一个大夫了, 难不成真得带着自家哥哥去找兽医治病吗? 可突然就听见人惊呼:“脚动了!脚动了!” 脚? 所有人都看那大汉的脚, 本该是冻坏掉的一双脚,此刻正在上下摆动, 便是脚指头也扭动起来了。 “这、这……”大汉惊喜不已, 手上劲就有些松了。 “按住!”段少泊低喝一声,大汉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 段少泊放下粗针, 取了细针, 这回就不是快速的扎了拔, 而是真的下针钉在大汉双腿了,从膝盖开始,遍布小腿, 一直到脚踝,随着一根根牛毛银针下去,大汉双腿的黑色痕迹也在一点点消退。 柳明沧已经把盆放在地上了,脓水不再是喷的, 而是一道一道的朝下流。 大汉不住的惨叫,那声音凄厉得让人耳膜都发颤,可是没人畏惧,不管看热闹的还是他兄弟,都露出欣喜的笑容。 →_→话说,不知道的人看见这场面略微惊悚啊,但此时在场的都是知道的人。 修士可控寒暑,但之前说过,不是特大的天灾,官府是不会去寻修士的,因为二三十年请一次修士国家还能负担得起,可二三年请一次,那就不可能了。 楚冉关这地方,无论男女都流行裹着面巾,一为御寒,二为遮丑——这里的百姓最怕的就是寒冷。 因为是边塞之地,朝廷对这里征收的赋税在基础上就比其它地方都要少四分,且每年多有减免,这里的官员也多是能吏干臣,此处的大户人家多是夹着尾巴做人,没有那无法无天激起民愤的。 可楚冉关的冬天倒比夏天长,庄稼本来就不好种。而且这里还会刮“白毛风”,这风刮起来不分季节,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有。它刮起来的时候,远远看着就是一道卷着无数细小雪花的风。 这风刮过庄稼,庄稼上就会结一层细小的冰晶,那就是冻死没商量了。刮过人、畜倒不至于冻死,可什么地方碰上这风,什么地方就会被冻坏。 白毛风刮起来的速度极快,而且它不是固定朝着一个方向刮的,而是跟个尾巴被点着了的耗子似的,到处乱窜。人看见了,立刻躲进房里去,或者原地蹲下,用双臂护住头脸,就这样还经常没能及时躲过,让白毛风吹个正着呢。 所以很多人戴面纱,为了遮掩脸上的大片冻疮,甚至是冻掉了的鼻子、耳朵。尤其是在外劳作的男女,脸上冻掉零件不说,手指头、脚指头冻掉的也不在少数。再严重的,直接胳膊腿大面积冻伤坏死,每年也都有。 一旦冻伤的面积太大,割掉冻坏的部分之后,依然会死于各种并发症。 但是,眼前这个小大夫……这是有法子将冻得坏死的部分,重新医好?!在楚冉关,这一手就相当于给人第二条命啊。 大汉的两只脚渐渐从黑色变成白色,比他正常的皮肤还要白,伤口里流出来的不再是脓水,而是鲜红的血液。 “三毛!把脓血倒了!”段少泊喊。 “哦……”柳明沧虽然有点牙痒痒,但还是憋着气把这盆脓血倒掉了,他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端了盆进来的曲英然,那盆里冒着热气的浓黑汤汁,明摆着是给大汉洗脚的,“无……大师兄!你等会!我端进去!” 无瑕尊者端洗脚水!这事绝对不能让无瑕尊者干! 曲英然半个眼神都没给他,自顾